獨孤冥月欣然同意,倆人正打算離開,身後傳來一陣清脆的裂開聲,倆人朝着聲源望去,玄玉冰晶牀掉落了一角,正是古蘭天打過的位置,整張牀裂紋密佈,岌岌可危。
君霏羽運轉靈力用天風真火將整張牀包裹,煅燒了足足一個時辰,才勉強將裂紋融合。雖然煅燒了一個時辰,但君霏羽沒有半點兒疲憊的感覺,看着掉落的那塊玄冰角已經融進了烈火岩漿裏。
獨孤冥月指着那缺了的一角問道:“那掉了的那一塊兒怎麼辦?”
君霏羽眉頭緊蹙道:“我的這招最多管五年,玄玉冰晶牀還是會碎掉,封印也就隨之解開,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玄玉冰晶牀的製造者問問怎麼辦?”
獨孤冥月瞬間想通了這其中的關節,“那我們趕緊去找竇院長問問情況。”
君霏羽點頭,“也就這一個法子了。”
兩人離開密室朝竇院長的辦公室趕去,卻被告知竇院長在宿舍休息。
君霏羽和獨孤冥月又朝宿舍趕去,守在竇院長宿舍門口正是靳弋揚。靳弋揚看到君霏羽和獨孤冥月眼前一亮道:
“霏羽你涅盤成功了。”
君霏羽笑着點頭道:“是啊,你站在這兒做什麼?”
靳弋揚看了一眼身後的宿舍,壓低聲音道:“竇院長這會兒有點兒魔怔了,你父親躺在牀上昏迷不醒,醫師們都束手無策。”
君霏羽一聽到葉闌昏迷不醒,心頭火急火燎,說句實在話除了原主跟他有血緣關係,別的交際再沒有了,要不是看在這段時間葉闌和羽若一家人待她着實不錯,她指不定怎麼樣呢!
“知道他們爲什麼會這樣嗎?”君霏羽問道,按道理憑藉兩人的實力不大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啊。
靳弋揚用手摸了摸腦袋,解釋道:“竇院長殺了他弟弟,也就是七長老,葉家主是因爲跟聶琛打鬥時中了那個小人的毒蟲。”
獨孤冥月微微擡高聲音道:“竇院長大義滅親這實在是需要莫大的勇氣。”
君霏羽二話不說就跑進了宿舍,竇院長還是緊緊抱着七長老的身體不撒手,竇盈盈坐在一旁的地上默默哭泣,就連君霏羽進屋的動靜都沒引起她擡頭。
君霏羽感覺心口絲絲疼痛,悲傷蔓延心間。雖然嘴上跟七長老說恩斷義絕,可那份多年來的感情又怎麼可能是說段就斷的。
看着被一堆醫師束手無策圍着的葉闌,君霏羽走向前去用精神力感知葉闌的情況,發現葉闌的經脈裏有很多黑色的毒素,還在逐漸增多。
“你們都退下吧,我來給他療傷。”君霏羽當即決定不能浪費時間,馬上爲葉闌療傷,否則他的生命會有危險。
一個年級大資歷比較老的醫師不樂意道:“小女娃娃,可不要逞強呀,你年紀輕輕都不知道他什麼情況,就敢貿然說爲他療傷,小心大風扇了舌頭,把人給治壞了可就麻煩了。”
老醫生雪眉倒豎,袖子一甩,冷哼一聲道:“咱們走,看她一個小女娃娃有什麼能耐治好連我們都無能爲力的疑難雜症。”
看着幾個醫師離去,獨孤冥月緊緊關上門,君霏羽靜下心來,操控指尖凝聚的一縷金色火苗,小心翼翼的把火苗沿着葉闌的經脈烤那些毒素。這是一個極其消費精神力和靈力的功夫,用了整整連個時辰才完完全全把葉闌身體裏的毒素清理乾淨,看着葉闌蒼白的臉色逐漸恢復正常,君霏羽整個人如同虛脫了般,再也撐不住從牀上跌落,獨孤冥月
眼疾手快扶住她,擔憂的看着她。
君霏羽擺擺手虛弱道:“沒什麼大礙,你抱我去房間睡一覺就好了。”
獨孤冥月依言抱君霏羽去房間睡覺,那些個醫師還守在門口,見他們出來一副瞭然的神色。
君霏羽實在是累極了,就沒有理會他們 ,獨孤冥月此刻只想自家娘子好好休息,所以也沒理事那幾人。爲首的老醫師氣的吹鬍子瞪眼說現在的年輕人一點兒都不懂尊師重道,說話間又溜進房間,看着靜靜躺在牀上的葉闌臉色蒼白卻沒了那股死氣,老醫師急忙上前把脈,發現葉闌的脈象平和,竟是在漸漸好
轉。
老醫師向身後的醫師們掃了一眼,再次把了脈發現並無半點兒不妥,口中滋滋道:“奇了奇了,怎麼會這樣呢?按道理這種病根本治不好啊!”
靳弋揚翻了一個白眼,將幾人往門口攆道:“幾位趕緊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打擾了葉家主休養,到時候拿你們問罪的。”
老醫師本着不恥下問的節操腆着臉問道:“小兄弟,你知道葉家主這病是咋治好的嗎?”
靳弋揚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葉闌,壓低聲音道:“想知道,就去問治病的那個人啊!”
老醫師幾人面上一僵,想着從靳弋揚這兒肯定問不出個什麼,一行人靜悄悄的坐在君霏羽睡覺的門口,等着君霏羽睡醒。
君霏羽這邊告一段落,尊主悠悠醒來,霽揚坐在牀邊小心守候她。
尊主感覺這一覺睡得很疲憊,醒來後呼吸都費力了不少,霽揚神色莫名小心翼翼的扶起她靠坐在牀上。
看着霽揚尊主覺得心頭很安定,低頭看到胸前的頭髮,髮絲如雪印在她的眼裏,攤開手一看手背上全是皺紋。
她看向霽揚,從霽揚的眼中她看到了一個形容槁枯白髮蒼蒼的老嫗,
“這就是我要付出的代價嗎?”尊主聽見自己的聲音都覺得沙啞沉重的難聽。霽揚輕輕握住尊主的手,溫柔憐愛的說道:“別怕,無論你是青春靚麗還是皺紋滿布,在我眼裏,你永遠都是最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