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想多了,我只是想去四處遊歷一番,說不定就能找到我真正的仇人的線索呢。”
十分無奈的解釋了一句,靳弋揚又接着道:“這些年我一直被仇恨束縛着,也是時候出去看看外面了。”
聽他這麼一說,君霏羽反倒說不出反對的話來了,只能訥訥的道:“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什麼時候回來.”
低聲重複了一遍君霏羽的問題,靳弋揚輕笑一聲,有些悵惘的道:“我也不知道,或許是很快,又或許,我會直接回地界找熒兒吧。”後面這個想法,靳弋揚自己也不確定能不能做到,畢竟兩界之間的通道雖然已經打開了,可是以他如今的修爲,在地界是會受到排斥的,熒兒若是修爲沒有突破,也將很難來到天界,他們兩人的未來,從
他回到天界的那一刻,就變得撲朔迷離了。
“彆氣餒,一切只要沒有到最後,就還是不確定的。”
拍了拍他的肩膀,君霏羽寬慰着下一秒她的手就被人抓住了。
錯愕的偏頭看向身旁的男人,君霏羽看着男人不贊同的臉頗有些無奈。
自家男人是個醋罈子該怎麼破?在線等,挺急的。
“我要說的已經說完了,就不多待了,不然有可能我的小命會不保。”
看了看君霏羽,又看了看獨孤冥月,靳弋揚輕笑一聲,十分有眼力見的提出了告辭。
獨孤冥月冷淡的眸子挪到他身上,淡淡道:“好走,不送。”
君霏羽簡直沒眼看,誰給他的脾氣,連句客套的話都沒有,這麼直白真的好嗎?
腹誹歸腹誹,君霏羽也不會真的在這個時候說出來,靳弋揚也不耽擱,對君霏羽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院子裏就剩君霏羽夫婦,她十分無奈的道:“弋揚來辭行你怎麼還這個模樣,好歹他也是要成爲你妹夫的人。”
男人幽幽的看着她,看的君霏羽頭皮發麻時,他才淡淡開口:“我困了。”
說完他就拉着君霏羽的手回了房。
君霏羽:“.”
靳弋揚說離開並不是假話,向君霏羽辭行的第二天他就離開了葉家堡。
他走的時候悄無聲息的,若非門房來說他離開了,君霏羽恐怕還不知道,愣神了一會兒,她就釋然了。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有緣相識自當是珍惜,分別的時候也無需挽留,衷心的祝福他一路平安便是最好的情誼。
靳弋揚走的第二天,霽揚和尊主也提出了告辭了。那是尊主毀容後第一次和羽若等人一同用餐,顧忌着她的感受,羽若並沒有讓丫鬟在一旁服侍,就君霏羽一家人簡簡單單的喫飯,卻不想在飯桌上羽仙會說出這個消息,同時還有她答應了霽揚的感情的事
。
後者讓羽若等人由衷的爲她高興,前者則是讓衆人不捨。
此時聽到羽仙的話,他第一個出聲挽留:“姨母爲什麼要走?是因爲庭軒太愛惹是生非了嗎?”
看着他那雙愧疚不安的眸子,尊主心疼不已,揉了揉他的腦袋,尊主道:“不是的,姐夫認識可以爲我恢復容貌的神醫,我和霽揚去找神醫,等臉治好了就會回來,並沒有嫌棄你的意思。”
聽完尊主的解釋,庭軒眼前一亮,他高興的道:“真的嗎,那我陪姨母一起去,這次我一定會保護好姨母,不讓姨母受傷的。”
說着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男子漢氣勢十足。
只是下一秒就被葉闌一巴掌扇回了原形。
“你可拉倒吧,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還想保護好你姨母,別拖他們後腿就好了,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在家修煉,什麼時候你能有你姐姐一半厲害了我就知足了。”
葉闌笑罵着,出乎意料的,從前鐵定會頂他兩句的庭軒此時非但沒有反駁,反而還破以爲然的點了點頭,鄭重道:“爹爹教訓的是,喫完晚飯,不知爹爹可有時間指點我一番?”
此話一出口,別說是葉闌,就連君霏羽等人也都驚呆了,這是從那個混世小魔王庭軒口中說出來的話嗎,怎麼這麼不真實?
反應過來後,大家的心情都有些複雜,尤其是君霏羽,她清楚的知道庭軒爲什麼會有這麼大的改變。因爲在他的心裏,他固執的認爲父親、 姐姐和姨母的受傷都是他造成的,早在她們回到葉家堡的時候,庭軒就把自己關在屋子裏一天沒有出過門,庭蘭不放心的去看望的時候,就在屋子外面聽到他自言
自語,責怪自己爲什麼要被聶琛抓住。
無論君霏羽他們怎麼勸說,他始終都認爲如果不是自己,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事情,所以此時他纔會提出向葉闌請教,因爲只有他變強大了,他纔不會再給敵人可乘之機。
可是,心中再清楚又如何,他們誰都沒有辦法說出來,尤其是,在尊主的容貌還沒有恢復的時候,舊事重提無異於是在他的傷口上撒鹽。
“好,那我很期待我回來時可以看到你的進步。”
最後還是尊主出聲打斷了這份平靜。
庭軒鄭重點頭,羽若也在旁邊唸叨了兩句,餐桌上的氣氛融洽了不少。
葉闌說到做到,喫完晚飯他就帶着庭軒去教練場了,君霏羽前世今生兩輩子還沒有見過父親指導孩子的場面,心中好奇,拉着獨孤冥月一起去了,庭蘭則是留下來陪羽若兩姐妹嘮嗑。
至於霽揚,他則是回了尊主的院子檢查一下還有沒有什麼東西忘帶了。
葉闌指點修爲的方式和其他家庭沒多大差別,上去就是比試,隨即再就庭軒的招式的幾個失誤進行指點,君霏羽聽得直點頭。
中途碧瑤來了,說羽若有事找她。君霏羽疑惑的去了羽若那,卻不想尊主竟是要將紫玉手鐲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