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何嘗不知道自己不是霽揚的對手,可是他也不能讓霽揚在這個關頭回去破壞絮兒的婚事。
霽揚見他沒有說話,嗤笑了一聲,擡腿繼續朝着外面走去。
崑崙之神心中一急,忙道:“我有辦法可以救獨孤冥月。”
霽揚瞬間頓住了腳步,他猛的回過頭來看向崑崙之神,面上隱隱有些激動:“你方纔說有辦法救獨孤冥月?你的意思是他還沒死?”
崑崙之神點了點頭,心中有一瞬間的後悔,但想到絮兒,這絲後悔便又蕩然無存。
“雖然噬魂峯乃是禁地,裏面危機四伏,然世間萬物,本就相生相剋,對於噬魂峯,我這亦有一寶,可以剋制噬魂峯。”
在霽揚催促的目光中,崑崙之神從袖中掏出一顆血紅色的珠子來:“此乃斂魂珠,可以剋制噬魂峯的詭異力量,並且可以感知噬魂峯的情況。”
霽揚的目光落在那只有鴿子蛋大小的斂魂珠上,不解的道:“如何感知?”“此珠乃噬魂峯形成之初便存在的靈珠,與噬魂峯相生相剋,一旦噬魂峯吸收了新的靈魂,它也會綻放一次光芒,力量得到增強,這次獨孤冥月他們誤入噬魂峯,這顆珠子
卻始終沒有亮過,可見他們還沒有出現意外。”
聽完崑崙之神的解釋,霽揚終於冷靜了下來,他一瞬不瞬看着崑崙之神,請求道:“我希望神主能將此物借我一用,待我將獨孤冥月救出來,定會報你今日之恩。”“回報就不用了,這件事我也有錯,不該因一己之私而置獨孤公子於危難之中,你且帶着斂魂珠去救他吧,只是我崑崙之巔素有規矩,崑崙之人不得擅入禁地,此行你只能
靠自己了。”
霽揚點了點頭,鄭而重之的從崑崙之神手中接過了斂魂珠,隨即向着崑崙之神指的方向疾飛而去,花了半個時辰終於到了噬魂峯。
一進入噬魂峯的領地,他手中的斂魂珠就變得炙熱起來,並且帶着他朝一個方向趕去。
霽揚心下警惕,卻也知道事到如今他只能依靠手中斂魂珠了,當下任由斂魂珠帶着他走,直至走到了一處深坑他才終於停了下來。
看了眼周遭的環境,霽揚一眼就看出這裏經歷過一場打鬥,雖然打鬥的痕跡已經被大雪覆蓋了許多,可尚有殘餘的力量。
暗道崑崙之神還算有良心,並沒有欺騙他,霽揚低頭看向手中紅色的珠子,呢喃道:“斂魂珠啊斂魂珠,今日就看你的了。”
斂魂珠一閃而過一抹紅色的光芒,似乎是在回答他的話。
“羽兒,怎麼心不在焉的?”
打了個哈欠,尊主詢問眼神有些飄忽的君霏羽。
“啊?”
迷茫的回神,君霏羽疑惑的看向尊主,顯然是沒有聽清楚她方纔說了什麼。
見狀,尊主又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笑着道:“沒什麼,只是看你在發呆。”
君霏羽無意識的點了點頭,低下頭回了一句:“沒什麼,我只是在想,這考覈究竟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原本她以爲頂多一天就能結束的,誰曾想已經整整三天了,圓臺上卻沒有半點動靜,若非她親眼看着獨孤前輩爲首的十人都上去了,她恐怕都要懷疑那圓臺上是不是沒有
絮兒歉疚的道:“對不起啊羽兒,你再忍耐一下吧,應該很快就會好了。”
君霏羽瞬間沉默了下來,不知道該怎麼回她的話。
其實她也就是隨口抱怨一聲,卻不想會讓絮兒誤會她是在責怪她了。
沒有聽到君霏羽的回答,絮兒心中不禁有些忐忑,她咬了咬脣,低下頭不再說話,心中因爲即將和獨孤晨東相聚的喜悅也沖淡了不少。
尊主看了眼君霏羽,又看了眼絮兒,心中直想罵人。
這都是個什麼事,一個兩個的怎麼都這麼敏感,偏偏還事出有因。
想到這她就忍不住在心底把獨孤冥月還有霽揚以及獨孤晨東罵了個狗血淋頭。
獨孤冥月就不說了,那個不省心的,明知道羽兒現在懷着身孕,心思最是敏感,他還四處亂跑,害的羽兒爲他擔心。
至於霽揚,辦個事都不會辦,都去第三主峯這麼多天了,居然還沒有把冥月那小子帶回來,等他回來看她不罵他一頓。
剩下的這個獨孤晨東也是個沒用的,都是上百歲的人了,居然連個心理考覈都過不去,這麼多年他都白修煉了。
轟隆
念頭才閃過,她的頭頂忽然響起了一聲巨響,瞬間吸引了衆人的目光。
“出來了,終於出來了。”
絮兒激動的唸叨了一聲,她一手牽着君霏羽,一手拽着尊主的手,目光一瞬不瞬的看向那正徐徐下落的圓臺,眼裏有期待,還有忐忑。
而她眼裏的忐忑和期待在看到漸漸出現在衆人視野中的獨孤晨東的臉時,就變成了歡喜。
“是晨哥哥,是晨哥哥,他做到了,他做到了!”
絮兒低聲呢喃着,眼眶止不住的泛紅,眼裏還有眼淚在打轉。
君霏羽看了眼被獨孤晨東吸引了注意力的一干人等,低聲對絮兒說道:“人多眼雜,你要控制你的情緒,不要落人口實。”
崑崙之神的女婿多麼富有誘惑力,她是猜測的到的,難保那些落選之人不會心懷不甘,這個時候絮兒要越發注意,纔不會給有心之人可趁之機,給她帶來不好的影響。
不然要是被人發現了她和獨孤前輩早就已經心悅彼此,屆時哪怕這次比賽是公平公正的,也會被人拿來大做文章,她不希望絮兒因此受到傷害。
經過君霏羽的提醒,絮兒雖然尚未完全冷靜下來,卻也平復了不少,連忙擡手抹乾淨了眼淚,她帶着端莊的笑容看向一步一步朝她走來的男人。
“恭喜、恭喜獨孤公子通過考覈,我宣佈,從今日起,獨孤公子將是我未來的夫婿。”絮兒一字一頓的開口,獨孤晨東目光不離她的臉龐,笑着回道:“我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