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冥王絕寵:嫡女狠逆天 >第八百章 又起爭端
    第八百章 又起爭端

    雪柏草的果實被君霏羽小心翼翼地帶回,一顆也沒有損毀,按照藥方燉了給獨孤墨喫,卻是一帖下去便陷入了昏睡。

    君霏羽對此情形很是擔憂,直到寥星過來,才得知是藥效所致,幾日後便能清醒,這才放下心來,仍舊是衣不解帶地照顧墨兒。

    不知道爲什麼,儘管把孩子們從斷蛇族人的魔窟中救出已經有段日子了,但君霏羽卻還是經常心緒不寧,總是覺得缺了什麼,也還是擔心孩子們會再度被惡徒帶離自己身邊,這般一想,她忽然就理解了羽若當年的心情,也難怪母親那麼久都不願意原諒尊主。

    這一日清晨,一大早獨孤冥月就帶着寒冰有事出去了,君霏羽在嬰兒房裏守着墨兒打盹,既要照顧大兒子的病,又要提防着小女兒頑皮弄傷自己,君霏羽這個孃親當得不是一般的累,總有凌霜在一旁幫忙,也不過是稍解煩憂。

    君霏羽睏倦已極,蘸了些剛打上來的冰涼井水敷在眼睛上醒醒神,卻聽得凌霜匆匆忙忙進了屋,滿面焦急道:“那個聶琛又來了咱們府上……”

    一聽聶琛二字,君霏羽瞬間清醒了,氣不打一處來,果然,她就知道他會借題發揮,絕不可能放過這次羞辱自己的機會。

    “凌霜,把這屋門窗關好,別驚擾到孩子們了,我出去會會他。”君霏羽低聲囑咐了凌霜幾句,看了一眼還在熟睡中的孩子們,便輕輕帶上門出去了。

    繞過兩重門,君霏羽便瞧見聶琛正與赤焰在庭院處僵持不下,一看便知是聶琛要往內室闖,而赤焰在竭力阻止。

    嗬,敢情聶琛這回更是有勝於從前了,以前來興師問罪好歹還是按照規矩在門外等着通報,這回可倒好,獨孤冥月不在家,他聶琛索性直闖內宅了。

    “聶公子怕是越活越倒退,大清早的闖入我家是什麼意思?不把獨孤府放在眼裏麼?”君霏羽緩緩走上前去,嘴角浮現一絲譏笑。

    聶琛聞聲停止了和赤焰的爭執,鬆開手站到一邊,揚起眉毛冷笑道:“君大小姐這還是剛起來?做了虧心事也不覺得愧疚麼?你打傷我的屬下,椋鳥族更因爲你而幾乎全滅,難道聶某不該來麼?”

    “若是做了虧心事會愧疚,你聶公子怕是會夜夜失眠啊。”君霏羽懶得理會他那套寬以待己嚴以律人的邏輯,淡然地反駁。

    “別的且不說,宗之現下被你打傷還未甦醒,我這個做主子的自然要給他討個公道,”聶琛瞥向君霏羽,話語裏有了幾分威脅的意味:“我的人都在外面,稍後各家長老也會來,君大小姐說話之前,還是仔細掂量一番比較妥當。”

    君霏羽此時因看顧孩子而心力交瘁,如今聶琛又給她捅這麼“一刀”,心裏自是煩躁不安,冷哼一聲道:“我倒是看不出你什麼時候這麼有人情味了。大約討說法是假,找我的不痛快纔是真吧。何況,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那是我動的手?”

    她記得很清楚,當時在沙漠裏她雖然的確動過殺心,但只是殺了幾個神志昏昏的斷蛇族人,並沒有對宗之動手,那些椋鳥族人是死於和斷蛇族人的爭鬥,如今聶琛就算來興師問罪,總該也有個證據纔行,他所謂的證據,又是什麼呢?

    “那些人的屍身上有着被你的天鳳真火所焚燒的痕跡,宗之身上也有被你慣用的鳳儀劍所割傷的傷口,難道你還能抵賴?”聶琛竟是一副理直氣壯,言之鑿鑿的模樣。

    這不可能。君霏羽蹙緊了眉,她雖然確實是殺了幾個人,但是並沒有對椋鳥族人下手,更沒有用真火去燒,她又不是殺人虐屍的病態狂,怎麼可能多此一舉?更何況當時她根本還沒來得及對宗之動手他就被朱雀帶走了。

    “你不是要看證據嗎,那我就給你證據!”聶琛揚了揚手,門外的手下便擡了一個擔架上來,竟是那椋鳥族的年輕人宗之。

    君霏羽本不願看,奈何聶琛硬是要把宗之手臂上的傷口給她看,這一看之下則令她不由心驚,那傷口的確很像是被她的劍氣所傷,手法也是自己慣用的,在天界不太可能有第二個人會刺出這種傷口。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君霏羽一時啞口無言,就算自己當時出現幻覺了好歹也有其他人看着,怎麼可能憑空在宗之身上留下這樣的劍傷?但那傷痕卻是作不得假的。

    就在君霏羽疑惑不解之時,各家長老已是聞訊趕至了,形勢更加不利,因爲這些家族多半是和聶琛親善,而與獨孤府沒什麼來往,即便自己真能舌燦蓮花,今日怕也是說不清楚。

    而正如君霏羽所想,這些人的確是一邊倒地站在了聶琛那一方,更有人直接指責起君霏羽來:“獨孤夫人未免太過尊大,蔑視律法,這椋鳥一族雖然人丁稀少,也是天界一員,你竟如此草菅人命,仗着自己的身份,爲了報私怨而大肆屠戮!”

    君霏羽簡直要被這番話氣笑了,既然他們也知道椋鳥族不剩下幾個人了,又是哪來的“大肆屠戮”一說?當真是爲了迎合聶琛而信口雌黃了。

    “妾身只是爲了小兒之病的緣故去西邊採藥,但是你們難道不覺得聶家去哪裏很奇怪麼?”君霏羽心思一動,將話題引到了另一邊。

    “君大小姐挑撥離間的手段可真是了得!聶某派人去西邊不過是心繫天界安危,慣常巡邏而已,怎麼到了你口中便是引人懷疑了?難道行善事也是一種罪過嗎?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聶琛義正言辭地反駁起君霏羽來,彷彿自己如正義的使者。

    “那聶公子這巡邏的範圍可是夠廣的,都巡邏到極西之地去了……”君霏羽嗤的一笑,衆人心中也對聶琛的做法多少有了些疑惑。

    “都不必再說。”一個長髯老者忽然開口,打斷了君霏羽和聶琛的爭執,“我們大家只看證據說話,椋鳥一族差不多因爲獨孤夫人你而合族全滅,你總要給個說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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