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先生贈我長情詩 >第165章 新郎不見了
    雲裳做了個夢。

    陽光明媚,她站在操場中間,遠遠地看到一個欣長挺拔的身影,他穿着白色的襯衫,站在陽光下,似乎在衝着她笑。

    過來。聲音低沉溫和,帶着些許的寵溺。

    雲裳的腳步不由加快,靠近,隔着網球網紗,她看不清對方的表情,只覺得他在笑,喉嚨滾動,雲裳努力想要發出聲音卻怎麼都做不到。

    雲裳着急的不行,她繞了一圈,陽光下,額頭上都是細細的汗珠。

    繞過巨大的網球場,她朝着男人跑去,可他不見了

    恐懼焦急襲來,雲裳跑的氣喘吁吁,夜洲

    下一秒,整個人就像是墜入深淵,失重的感覺糟糕透了

    雲裳猛地睜開眼,撲面而來的是消毒水的味道,耳邊還有儀器走動的聲音,熟悉的地方,這裏在醫院

    記憶漸漸回籠,雲裳想要掙扎着起來。

    你幹什麼趙雅蘭一進來就看到女兒這麼折騰,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急忙跑過去,剛醒就這樣折騰什麼

    因爲失血過多,雲裳的小臉蒼白,她擡頭,紅着眼眶,看着趙雅蘭,婚禮舉行了嗎

    不問自己的身體如何,不關心郝若蘭的下場。

    趙雅蘭覺得自己的心在這一刻碎了,她也紅了眼眶,輕輕的將雲裳扶起來,拿一邊的靠枕放在雲裳的背上。

    你就這麼愛他

    雲裳眨了眨眼睛,眼底空洞一片,沒有。

    這兩個字蒼白無力,連自己都說服不了,更何況是趙雅蘭

    那你就自己去看看吧。趙雅蘭無奈,她搬了一把椅子,坐在牀邊,拉着雲裳的手,我之前一直不喜歡你和白家小子在一起,這中間緣由你也知道。說着伸手將雲裳的碎髮整理好,繼續開口,這次,我差點失去你。我就在想,是不是就是我逼死你的

    眼淚掉下來,趙雅蘭急忙擦掉眼淚,尷尬的笑了笑,雲裳啊,我是你媽媽,我最後還是希望你好。我不想你一輩子都沉浸在難過裏。

    雲裳深吸一口氣,腦子裏恍惚一片,那個夢真的好真實,她就是這樣弄丟了白夜洲,再也找不回來了。

    媽,我不是這個意思。

    醫生說,再靠近一寸,你就當場死亡了。趙雅蘭想起來就後怕,臉色很差,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你怎麼那麼傻。

    雲裳扭頭,蒼白乾澀的嘴脣上揚,露出笑容,這不是也沒死嗎。

    白夜洲,這孩子也算是我看着長大的。眼角含淚,但也溫和很多,趙雅蘭擦了擦眼淚,嘆了一口氣,你要是放不下,就去找他吧。

    雲裳愣愣的看着趙雅蘭,心跳的厲害。她怎麼會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可不知道爲什麼,心裏並沒有高興,甚至有一種瀰漫不散的悲傷。

    眼淚輕輕掉落,砸在被子上,似乎和空氣中的消毒水混在一起,顯得苦澀。

    趙雅蘭也哭了,你怎麼了阿裳,你到底是怎麼了

    媽。雲裳開口,眼淚止不住,她將這些委屈都投入其中,似乎有一輩子的淚水,我把他丟了。

    沒有。趙雅蘭也難過,她心如何不矛盾可她更心疼女兒,她深吸一口氣,你不知道,你昏迷的時候,白夜洲有多着急,他把整個蒼城的專家醫生都叫過來,開專家會診。他沒日沒夜的受在你身邊

    雲裳聽着這些話,麻木不仁。可她的愛情,丟了啊。早就被她丟到不知道哪裏去了,她想要重新翻找出來的時候,卻發現已經沒有力氣了。

    我想出國。雲裳扭頭,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以後我們一家人就去外面生活吧,誰也找不到我們。

    如果這些話是在之前,趙雅蘭一定高興極了,她欣慰女兒的聽話懂事。這些日子來,她將自己內心的痛苦和不甘統統發泄在雲裳的身上,她強迫自己的女兒站在自己這一邊,不顧她的悲傷,強制的要求她和自己一樣。

    如今當雲裳回心轉意的時候,趙雅蘭卻難受極了。

    她也丟了一個人,那就是自己的女兒。

    媽,你彆着急。雲裳眨了眨眼睛,聲音平靜,等我在國外找到工作,就來接你們過去。我們一家人重新開始生活。

    兩個人誰也沒有注意到,門被人推開了。

    白夜洲蹙眉,漆黑的眸子閃爍着光芒,放在門把上的手微微用力,指關節泛白。這個該死的女人,剛醒就想着離開這裏,做夢

    不好意思,讓一下。護士不滿的推着車走過來,1080病房換藥了。

    病房被推開,雲裳看到站在門口的男人,眼睛被突如其來的光芒刺痛,下意識眯縫着眼睛。

    護士將車推到窗邊,戴上口罩、一次性手套,例行公事,要換藥了。

    雲裳愣在原地。

    趙雅蘭急忙站起來,將門關上,窗簾拉上,臉色不太好。

    病號服被揭開,露出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膚,厚厚的紗布下滲出血跡,看上去可怕無比。

    護士挑眉,家屬按一下。

    還來不及反應,紗布就被揭開。

    啊雲裳疼的整個人弓起來,臉色刷白,眼底閃爍生理性淚水,這個動作剛好目光觸及站在不遠處的男人。

    白夜洲擰眉,這樣看着小女人,餘光落在傷口上。就算是精心呵護的傷口,依舊有些化膿,隨着紗布的拉扯,傷口開始冒血。

    別動。護士拿出酒精棉花,擦拭傷口。

    這回小女人咬着下嘴脣,沒有吭聲,可光潔的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珠,整個人都在顫抖。

    一直到護士離開,雲裳都沒有喊過疼。她一如既往的堅強,就如同當年離開自己的時候,白夜洲恨透了這種自以爲是的堅強,他就這麼不值得她依靠嗎

    雲裳渾身溼透了,脫力的躺在牀上,氣喘吁吁。

    趙雅蘭看了一眼始終站在一邊的男人,起身,安靜的離開。

    房間裏只剩下兩個人。

    雲裳扭過頭,似乎依舊沉靜在疼痛裏,沒有開口。

    白夜洲看着她許久,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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