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意看了雲畫一會兒,低聲說道:“我也不願意看到這樣的情況,我跟雪松……過去的就過去了。我真的想不到……”
雲畫看着溫意,沒有吭聲,認真地聽他說什麼。
可是最終,溫意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麼纔好。”溫意嘆了口氣,“如果有什麼是我能做的,你隨時可以聯繫我,我會盡力幫忙。”
溫意遲疑了一下,又低聲說道:“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最終實在是沒有辦法的話,就從林家那邊下手吧。我會請我爸出面,跟林家協商,讓雪松給林家道個歉……法庭上如果取得了受害者家屬原諒的話,就可以爭取寬大處理……以我們的家世,就算雪松真的進去了,也不會喫太多苦頭……”
雲畫挑了挑眉,“你真這麼想?”
溫意抿着脣,有些不明所以。
雲畫淡淡地看着溫意,“你覺得入獄之後,有關係有人照看,就不會喫太多苦頭了,那就可以忍受了?”
雲畫笑了,“你應該挺了解雪松姐的,她那樣的人,若是失去了自由,跟失去生命有什麼區別?你認爲,那叫好?”
“是我失言了。”溫意閉上了眼睛,“如果能夠有更好的結果,當然好。”
這大概是溫意能夠釋放出來的最大善意了。
說完這些之後,他又衝雲畫點了點頭,就拉着姚熙熙離開。
姚熙熙回頭看了雲畫一眼。
……
溫意和姚熙熙離開之後,雲畫繼續在黎源小區裏轉悠。
“最有可能的路線只有這三條。可是,沒有任何痕跡。”雲畫低聲說道。
雲畫揉了揉眉心,“我們的方向錯了嗎?再繼續找找。”
三人一同尋找。
可是所有可能的路線都找過了,沒有任何痕跡。
雲畫的心一點點地下沉。
沒有任何兇手的痕跡,這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兇手不是從這些路線進來的,更沒有從這些路線出去……
更甚至,或許就沒有這麼一個兇手存在!
說不出是失望還是挫敗,又或者是着急。
雲畫下午照常訓練。
8月裏,帝都很熱,悶熱。
一連幾天,雲畫的心情都因這悶熱的天氣而變得越發煩躁。
8月12號,周阿姨過來了。
媽媽姜寰清,不,現在應該叫季長卿了,高興的不行,拉着周海蘭說個不停。
“詩穎怎麼樣了?她打工是不是真的很忙啊,我好幾次給她打電話,她都是匆匆忙忙就掛斷了。”雲畫問,“好像很忙的樣子。”
周海蘭有些無奈。
“是這樣的,這丫頭到江市之後,一開始是麥當勞打工,但是後來,送外賣的時候,有個劇組正在拍戲,正巧缺一個女學生的角色,主演好像是着急要走,劇組都急得不行,正巧她過去,問她願不願意拍一個鏡頭……”
周海蘭嘆了口氣,“拍一個鏡頭,人家給500塊,她立刻就答應了。而後也是運氣吧,她回去繼續打工了幾天之後,劇組給她打電話,說是要給她那個角色再加一點戲份,基本上算是個有幾句臺詞的小龍套了,這丫頭就上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