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雲畫認真地說，“她那種性格，決定了的事情，是絕對不會回頭的，就算你非要纏着她，她也會找機會甩開你。”
明辰嘆了口氣，靠在沙發上，整個人顯得格外無力，“你這是在安慰我吧。”
“沒有。”雲畫道，“她精心策劃好的局面，不是你能破壞掉的。”
明辰苦笑了一聲，“你說她怎麼就那麼傻，如果她肯告訴我……”
明辰沉默了一下，無奈地搖搖頭：“如果她真的告訴我了，我也沒辦法，我肯定會阻止她殺人，阻止她報仇……我沒有勇氣陪她報仇，我也沒勇氣跟溫家撕破臉皮，我沒勇氣陪她瘋……所以，我大概還是不夠愛她吧。她比我看得更清楚。”
雲畫看了明辰一眼，“我不這麼認爲。”
“什麼？”
“立場不同，站在你的立場，你的確沒有辦法爲她做什麼。這些她都知道，所以她不會讓你爲難。”雲畫說道。
“是嗎？”明辰的聲音很低。
雲畫遲疑了一下，忽然說道，“四哥，其實我覺得，她或許是……愛你的。”
“什麼？”明辰一愣，緊接着就苦笑，“怎麼可能。她……厭惡死我了。”
“不。”雲畫搖頭，“從她設局殺死林建國，再到溫政安的事情上就足以看得出來，她有多聰明！這麼聰明的她，真的找不到辦法離開你嗎？爲什麼非要選擇那樣的方式？”
“你們在一起了好幾天，她真的沒有任何機會逃脫？”雲畫看着明辰，“我不信，她是那種算無遺策的人，她想逃，你絕對囚不住她的！”
明辰攥緊了拳頭，“那……那她爲何不逃，爲何……”
“爲何非要用那種方式跟你決裂？”雲畫問。
明辰看着雲畫，目光中帶着迫切的渴望。
“你恨她嗎？”雲畫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明辰愣住了，過了一會兒他才搖搖頭：“不恨。”
“那你還愛她嗎？”雲畫又問。
明辰抿着脣，似乎是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雲畫嘆了口氣，“我應該換一個問題。你對她，還抱有期望嗎？在上次她劫持我的事情發生之後，你有想過再跟她在一起嗎？”
“沒有。”明辰幾乎沒有遲疑地回答道，“我看得到她的決心，她是真的不想跟我在一起，所以……我放她自由。”
雲畫勾了勾脣，喝了口果汁，沒有說話。
明辰說完之後，忽然就明白了。
他握着果汁杯子的手不自覺地用力，指尖也微微泛白，好半天，他才擡頭看着雲畫：“這，就是她的目的。讓我徹底放棄她，讓我對她徹底不抱任何期望？”
“你都知道了，又何必問我。”雲畫低聲說。
明辰低下了頭，心裏的難受幾乎堵得他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