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人，她自以爲笑得很開懷，可只有旁觀者知道，她的笑有多涼。
“你，不是說要打電話嗎？打給他？”雲畫問。
孔慕晴點頭：“那你自己坐一會兒，我去打個電話。”
“好。”雲畫點頭，有些擔憂地看着孔慕晴走遠。
……
幾分鐘之後，孔慕晴回來了，表情……很平靜。
雲畫的目光一直追隨着孔慕晴，等她過來，她才趕緊問道：“怎麼樣了？”
孔慕晴勾了勾脣，“說好了，我簽字，這離婚協議就算是生效了。”
“那條款？”
“條款……就那樣吧。”孔慕晴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輕聲笑道，“他說，我給他生了寶貝女兒，他給我那些錢，是我應得的。”
雲畫：“……”
“好了畫畫，沒事了，我簽字。”孔慕晴坐下，一筆一劃認認真真地在離婚協議書上籤下了她的名字，她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旁邊的另外一個名字上。
律師當晚就帶着離婚協議回帝都了。
孔慕晴亢奮得不行。
晚餐的時候，一個人喝了一瓶紅酒，興奮地直接在客廳開着音樂唱歌，跳舞。
雲畫還坐在輪椅上，孔慕晴也不管，拉着她的手，帶動雲畫的輪椅在客廳裏舞動。
音樂狂野，舞姿魅惑，笑聲放肆。
這是屬於孔慕晴一個人的狂歡。
她一個人，愣是能弄出來Party的效果來。
那麼歡樂，那麼激昂，那麼興奮。
可看着她，雲畫卻感受到了一種從心底散發出的荒涼。
可是，她，真的開心嗎？
……
一.夜狂歡的後遺症就是，孔慕晴第二天足足睡了一整天。
醒來之後，那種亢奮的感覺已經過去了。
她整個人變得懨懨的，窩在沙發上一動也不想動。
雲畫也不知道要說什麼纔好。
孔慕晴又在雲畫這裏住了兩天，直到她接到了顧荀助理的電話。
“孔小姐，顧董有一個重要會議，明天飛紐約，請問您能否照顧糖果小姐？如果您沒空的話，我就安排保姆……”
“我有空。”孔慕晴直接說道，“我今晚回帝都，到時候我會接走糖果的。”
“好的，我會轉告顧董。”
……
掛斷了電話之後，孔慕晴捏着手機，整個人有些發愣。
顧荀……讓助理打電話給她。
他，連話都不想跟她說了。
“你要回帝都，還沒訂票吧。”雲畫說。
“糖果白天可以跟保姆，但是晚上不行，會鬧，必須要我或者是……她爸爸在纔行。”孔慕晴低聲說，“顧荀要去紐約，我得回帝都帶糖果。”
“那，你住那兒？”雲畫問。
孔慕晴揉了揉眉心，“我早點走吧，顧荀不是給我了一套房產嗎，我提前找人收拾一下，然後再回顧宅接糖果走，順便帶上糖果常用的東西。”
“也只能這樣了。那你一個人晚上帶糖果，可以嗎？”雲畫又問。
“可以的。”孔慕晴點頭，“那我這就準備走了，不一定什麼時候才能再來看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