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薄先生,情不由己 >第2000章 我想問他那到底是不是真的
    第2002章我想問他那到底是不是真的

    雲畫道,“我們是商業上的合作伙伴。”

    “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嗎?”

    雲畫看他,“追究這個又意義嗎?”

    “有,這對我來說很重要。”齊子衡的目光非常嚴肅也非常認真。

    雲畫沉默了一下,“如果對你來說這個問題很重要的話,那麼,算。我們算是普通朋友。”

    齊子衡終於笑了,“那就好。畫畫,其實我一直都覺得你對我懷有很深的成見,我有時候甚至都在想,我是不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對你做了什麼混賬的事情?否則的話,你這麼心軟這麼寬容的人,怎麼會討厭我討厭成這樣。”

    雲畫沒有回答。

    齊子衡也沒有逼他回答意思,“好了,顧隊長,不是要做筆錄嗎?可以開始了。”

    顧淮一瞅了兩人一眼,立刻就拿出了錄音筆,還有自己的小本本,準備做筆錄。

    前面的基礎問題確認一遍之後,正式進入正題。

    “襲擊你的人是誰?”

    “不知道。”

    “你看到他的臉了嗎?聽到他的聲音了嗎?”

    “沒看到他的臉,他帶着面具,但聽到他的聲音了。”齊子衡道。

    顧淮一立刻拿出了手機,播放了一段錄音,“這裏有幾個聲音,你聽一下,看是否能夠分辨出來哪個是你聽到的兇手的聲音!”

    顧淮一播放了幾個聲音片段。

    雲畫聽出來,其中3號聲音,就是那個被抓到的冒牌的Q的聲音。

    齊子衡仔細聽了之後,微微搖頭,“這幾個都不是襲擊我的人的聲音。”

    “你能確定?”

    “能。”齊子衡沒有太多遲疑,“對方的聲音很有特點,他壓低了聲音,稍微改變了音色,但他聲音的特質,跟這幾個聲音都不同。”

    顧淮一又問:“你和兇手應該是有一定程度的接觸的,那麼他有沒有說,他爲什麼要襲擊你?”

    爲什麼要襲擊他?

    齊子衡沉默了。

    顧淮一和雲畫對視了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顧淮一沒有催促,而是安靜地等。

    可是齊子衡的臉色卻越來越不對勁。

    雲畫看着他蒼白的臉色,和已經狠狠皺起來的眉頭,心中一凜,直接伸手按了牀頭的警報鈴,“他心絞痛又犯了。”

    顧淮一也看出來他不舒服,但還真沒往他犯病這塊想。

    這會兒再仔細看,果然!

    齊子衡看起來似乎很正常,也就是臉色蒼白了點,眉頭皺着,他甚至都沒有說哪裏不舒服,可是,說犯病就犯病。

    這跟心臟病突發還不太一樣。

    心臟病突發,患者幾乎立刻就有重大反應。

    他的這個心絞痛,他好像在強忍着。

    只要他自己不做出來反應,別人就不知道他犯病了,但問題是,心臟上的毛病能隨便忍嗎?

    雲畫在伸手按下了警報器的同時,另一隻手已經捏住了齊子衡的下頜,避免他出現緊急狀況咬到舌頭。

    只不過,齊子衡真的非常能忍。

    她捏住他下頜的時候,他也看向了她,此時雲畫發現,他在用巨大的意志力強忍着心臟的疼痛,他牙關緊咬,完全閉合,並不會咬到舌頭。

    雲畫鬆了手,看他,“還是心絞痛對嗎?還有沒有其他的症狀?”

    齊子衡看着她,搖頭。

    沒有其他症狀,只是心絞痛,臉色這麼蒼白可能是因爲疼痛,也可以是因爲心臟出現問題供血不足……

    不愧是世界排名前幾的醫院,雲畫按下的是藍色警報,表示情況危急,這裏有病人需要立刻搶救。藍色警報按下之後,醫護人員會在最短的時間到位。

    雲畫也只是來得及問了齊子衡這一個問題,醫護人員就已經到位,在住院醫生到位負責初步診斷的同時,其他醫護人員也已經立刻通知需要搶救病人的主治醫生。

    因爲先前齊子衡就已經出現過這種狀況,主治醫生交代過要怎麼處置,所以此刻,最先趕過來的住院醫生,立刻按照主治醫生的吩咐,在齊子衡發病的時候帶他去監測心臟狀況。

    雲畫和顧淮一也只能在一邊上等着。

    顧淮一看向雲畫,“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他發病,這看起來還挺嚴重的。”

    雲畫想了一下,低聲說道:“他發病的時候,心率加快,血壓升高,但就我看到的那個數據,應該還處於可控範圍……”

    “但他的樣子,是真疼。”顧淮一道,“你說他是裝的吧,也不像,你看他臉白成那個樣子,額頭上的汗都出來了,脖子裏的筋也凸起着……至少我從他身上看不到破綻。”

    顧淮一作爲一個刑警,他或許沒有學過心理學和微表情之類的,但他看的人多了,要判斷一個人說沒說謊,其實也不難。

    至少從目前來說,他認爲齊子衡沒有說謊。

    雲畫也同樣認爲齊子衡沒有說謊。

    但是……很奇怪。

    顧淮一同樣覺得很奇怪,“他纔剛說他是在睡夢之中做了噩夢,醒不過來,纔會急得心臟疼,可是現在,他睡都沒睡,做什麼噩夢?”

    確實說不通。

    只能靜待結果了。

    “對了,你覺得他爲什麼不願意說出兇手襲擊他的原因?”顧淮一問,“我讓他聽錄音,他明確地告訴我們,裏面沒有兇手的聲音,證明那個冒牌的Q的確不是襲擊他的兇手,甚至都不是那一系列案件的兇手。所以你覺得冒牌Q說這一系列的案件和PN公司有關,到底是在虛張聲勢,還是真的Q做的?”

    雲畫搖頭,“不好說。”

    “我就是覺得特別奇怪。難道是齊子衡認識對方?或者是對方有他的什麼把柄?但就算是有把柄又如何?對方都要他的命了,還在乎什麼把柄啊!”顧淮一無奈地說道,“有時候吧,我是真不理解他們這些人的想法。”

    雲畫聞言,忍不住失笑,“那你理解我的想法嗎?”

    “你?如果你是齊子衡,你會隱瞞兇手襲擊你的原因嗎?”顧淮一問。

    雲畫沒有回答。

    半個小時之後,齊子衡的情況穩定下來了。

    醫生又一次無功而返。

    還是沒有找到原因。

    唯一能夠證明他發病的就是那急促的心跳和驟升的血壓,除此之外,再無任何異常。

    雲畫再度見到齊子衡,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

    齊子衡看起來已經完全穩定下來,只是臉色還稍微有些白,別的再沒有任何症狀。看他現在這樣子,你完全就想象不到他在一個小時之前心絞痛發作時的痛苦。

    “這次發病是爲什麼?”雲畫問。

    齊子衡看了她一眼,隨即就垂下眼眸,“大概是因爲看見你。”

    “看見我?”雲畫愣了一下,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她覺得有些好笑,“你之前不是說晚上睡覺做噩夢的時候,纔會心絞痛,難道你的噩夢裏有我?”

    齊子衡擡頭,看她,隨後在她有些好笑的目光中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雲畫臉上的笑容頓時一滯,“別太得寸進尺啊,我也不至於醜得那麼嚇人,嚇得你做噩夢還心絞痛,我又不是怪獸。”

    這句稍微顯得輕鬆一些的玩笑話,讓齊子衡也跟着笑了起來。

    他那原本有些陰沉的目光,這會兒也染上了幾分暖意,帶着一絲光亮,“不,你當然不是怪獸。我纔是。”

    “……”雲畫無奈地揉了揉眉心,“好吧,玩笑話到此爲止,你確定不說出兇手襲擊你的真正原因嗎?我提醒你一下,被兇手襲擊過的人,全部都死了,你是唯一的倖存者。所以如果兇手知道你還活着……他可能會再度對你下手。唯一的辦法就是,幫助警方抓住他。”

    齊子衡沉默了下來。

    看他這樣子,雲畫和顧淮一都有些失望。

    不過這也在他們的預期之中,畢竟齊子衡並不是那種心思浮動容易被說服的人,他的內心其實很堅定,這種人一旦認定了某一件事,就很難被動搖。

    他若是不想說,誰都別想讓他開口。

    “那今天就到此爲止吧,你也累了,早點休息。”雲畫說着,就叫上顧淮一離開。

    齊子衡沒有阻攔,目送他們離開。

    在病房門被關上的那一刻,他低聲自語:“我也希望他再度對我下手,這樣我就有機會再見到他,有機會問問他,那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在M國可能待不了多久。”

    從醫院出來,顧淮一低聲跟雲畫說道,“國內也忙,還有別的案子,這個案子對公衆來說已經結案了,只是內部還在追查,不忙的時候可以耗費一些精力,太忙的話,這個案子就要擱置了。”

    雲畫點頭,表示理解。

    “其實不光是齊子衡,危險的還有你。”顧淮一說道,“別人不知道,你還不清楚嗎?那個兇手針對的就是你。他殺的每個人都跟你有關係,哦對了,你也到現在都還沒告訴我,東山療養院的院長段辛海,跟你到底有什麼關係?”

    雲畫依舊不言語。

    顧淮一看着她,無奈地搖頭,“所以也不必問齊子衡爲什麼不肯說出兇手襲擊他的原因了,你看你,你都不願意說出你跟段辛海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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