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尚金航,尚德宣有些不太自然。
尚金航有些意外,前後看看:“你們,怎麼走到一起的你家的棉花田不是在北頭嗎你怎麼從東頭揹回來了”
曾照翠停住腳步,侷促着不知道怎麼回答。
尚德宣說:“我從高嶺這邊過,看見翠姐揹着大揹簍背不動,我就幫她揹回來。”
“從高嶺這裏過”尚金航懷疑地反問一句。
有誰有事沒事會從高嶺那裏過見鬼去了
高嶺,那是尚家營田地的邊界,是墳墓集中地。沒誰有事沒事會到哪裏去找晦氣。
除非是清明節的時候。
這尚德宣,明顯在撒謊。
尚金航陰着臉,剜了曾照翠一眼,揹着手,低着頭,走開了。
衆人如釋重負,準備離開。
喬青蓮心裏卻大感不妙。
越走近村子,這種不安越發強烈。
雖然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但是,這個時候,是尚家營喫晚飯的時候,家家的門前都或多或少地蹲着幾個端着飯碗的人,他們這一行四人走過,會引起很多人注意,當然,即使是一個人注意,人們也要開始議論了。
但是,人們的嗅覺是靈敏的,只要有一點蛛絲馬跡,他們就絕對不會放過這說三道四的機會。
更何況,以前還早有跡象。
況且,喬青蓮看出,這尚德宣也並不準備避嫌,反而想漸漸靠近。
這可麻煩了
尚家營,馬上就會有消息滿天飛:
尚德宣幫着小寡婦背揹簍了
尚德宣幫着小寡婦摘棉桃了。
兩個人在高嶺這鬼不生蛋的地方,在沒有一個人去的棉花田裏待了半夜,誰知道在那裏做了什麼
回去後,我要勸勸母親,讓她還是不要接近尚德宣,以免帶來無妄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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