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冥夫惑衆 >第九十六章 斬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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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金的身體倒下去的同時,魂魄卻還傻傻的站在那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上次沈承處理徐胖子用的便是這招,沈承上前,從徐金屍體的左手上拿起剛纔裝赫連老爺子的銅鈴,放在手上輕輕一搖,將徐金的魂魄收進了鈴鐺裏,然後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塵土。

    天開始漸漸轉晴,周圍也沒有那麼冷了,徐天波站在高臺上看着這一切,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等到他反應過來看見的是徐金躺在地上的屍體,徐天波往後退了兩步,差點沒摔倒,他拄着柺杖盡力讓自己保持平衡,“吳時一,我汶水徐家認輸了,徐金是我嫡孫,還求你放過他,我們之間的恩怨不要牽涉子孫。”徐天波語氣依舊是命令的。

    我爺爺冷笑了一聲,說:“沈承乃是我吳家的女婿,我雖然是家主,但是也管不了子孫的事,這是我交由沈承全權做主。”我當時真想給我爺爺拍手叫好,剛纔赫連雲有多無助,我們都看在眼裏,沒想到報應這麼快。

    徐天波臉色很難看,不過他還是忍了下來,語氣很是緩和的說:“沈先生,我汶水徐家你本人並無仇怨,我嫡孫徐金還請你放過他,我汶水徐家必定記住你的恩德,他日願意爲你效犬馬之勞。”

    沈承依然保持着溫文爾雅的語氣說:“並無仇怨”沈承冷笑了一聲,然後眼睛瞬間變成了血紅色,把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尤其是西瓜姐,沈承馬上恢復了正常,然後說:“徐天波,你真的想不起來我是誰了”

    徐天波愣住了,差點沒摔在地上,多虧徐川他們上前扶了一把才站住,他用顫抖的手指着沈承說:“是、是你不可能,你不是死了嗎還是我親手”他沒繼續說下去,不過傻子能猜出來,還是他親手埋的。

    沈承跟徐家之間的糾葛我從來都不知道,也不曾問過,那是他與徐璐的過去,我不想參與,徐天波看着沈承,兩個人整整對視了兩分鐘,徐天波到底是見過世面的人,懂得大局爲重,他雖然只有一條腿,可還是跪在了地上,徐家的子孫也都跟着跪在了地上。

    徐天波不再有之前的高傲,帶着懇求的語氣說:“沈先生,我們之間的恩怨我這把老骨頭願意一人承擔,徐金我孫兒年紀尚輕,還請你放他一馬。”

    沈承站在挑戰臺上,獨自傲視着徐家一衆,陽光照射着沈承那張棱角分明的臉,我在臺下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爲何只覺得他很孤獨,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情緒,總之覺得他有些悲涼。

    沈承笑了一聲,彎腰拿起徐金屍體上那張黑色的符咒,徐天波和徐家一衆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沈承,沈承說:“地獄空蕩蕩,惡鬼卻在人間,我會送徐金去他該去的地方。”說完,他用手一揮,那張黑符燃起了藍色的火焰,沈承將那張燃燒的符扔在了徐金的屍體上,徐金屍體也跟着燒了起來,周圍迅速瀰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

    我瞬間震驚了,沈承這也太狠了,拘魂、焚屍,就算他日徐家救回了徐金的魂魄也沒法讓他活過來了,徐天波沒有表情,癡癡的看着這一切,徐川老淚縱橫,不停的咒罵沈承,徐銀和徐彤毫無表情,似乎跟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沈承回頭對徐天波說:“你們汶水徐家的做過的事情,我會跟你們一一都清算清算。”說完他下了挑戰臺,下面的人都看呆了,尤其是那些小道士們,哪見過這種場面,都離沈承遠遠的。

    沈承完全沒在意,下來摟着我說:“夫人,我餓了,喫飯去吧。”我恩了一聲,跟着沈承去了禪房,雲池道長他們上臺處理了些後世,汶水徐家當天便都離開了,沒人敢找沈承尋仇,白雲觀的道士都不敢接近我們,離老遠就躲的遠遠的。西瓜姐徹底變成了沈承的粉絲,纏着沈承給她兩張符護身。

    我因爲受傷,在白雲觀裏還會在住幾日,汶水徐家走後,赫連雲總是在我們禪房門口徘徊,似乎有什麼事想問,我出門正好撞見了,我就問:“赫連雲姐姐是找沈承有什麼事嗎”

    赫連雲恩了一聲,然後趕緊解釋說:“我沒別的意思,就想問問父親的事。”

    我把赫連雲帶了進來,沈承正在屋子裏專心畫符,赫連雲支吾了一會,沈承放下筆擡頭說:“你父親的屍身因爲已被焚燒,所以救不回來了,我已經盡力了,對不起。”

    赫連雲眼圈有些紅,說:“那我父親已經轉世了嗎”

    沈承搖搖頭說:“沒有,他被徐金煉化,怨氣極重,我聽說在陰司得了一份職務,如果可以我會讓你們父女相見,至於赫連霜,我一直只是猜測,不過現在看來八九不離十了,那個紋身成功的試驗品,恐怕就是她,至於後來會如何我也不得而知,如果我發現赫連霜的蹤跡定會帶她回來。”赫連雲說了聲謝謝便走了,其實我很同情她,自己的親人都遭遇不測,自己卻沒有能力手刃兇手。

    晚上,我在屋裏玩手機,沈承依然在畫符,我點納悶,他好像是在準備什麼,我問他:“最近怎麼畫了那麼多符”

    沈承停下筆,坐了過來說:“對了夫人,有件事我忘記問你了。”他這麼一說我忽然緊張了一下,以爲又出了什麼事,沈承一臉正經的說:“夫人在挑戰臺上說我是用來暖牀的”

    我差點沒噴出來,他竟然還記得這事,我支吾的說:“那、那個當時的情況,我就隨口說說。”沈承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然後又看了看我肩上的傷口。

    我看了他一眼,問:“你到底是什麼身份,怎麼能把陰司的人都請來”

    沈承的目光忽然停在了角落那雙腳印上,然後問我,“夫人看到了一個紙人”我這纔想起來之前做的那個奇怪的夢,我當時把紙人放在了桌子上,後來回來的時候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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