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卻還是瞪大了眼睛盯着我,扯着脖子說了句讓我坐下
撲騰一下,我坐在了凳子上,可我那完全是被嚇得,嚇得沒敢往前走,而且嚇得腿軟。
劉恆的表情,有些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我給他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去看我爸的脖子。
可劉恆的表情還是沒變,就感覺那個眼神是在和我說,我在讓他看什麼一樣。
這個時候,劉木匠的老婆,還有劉木匠都在說我爸了,說他不應該打我。
我媽小聲的勸我,說我爸喝酒了,別和他對着幹,不然沒法兒收場的。
劉俊也表情很尷尬,在低着頭喫東西。
我爸還在那兒揮着手說話,說養大我一個閨女怎麼怎麼樣的,結果我又如何如何不聽話,早點兒嫁人,早點兒過安穩日子。
他的脖子上,那隻手還是掐在那裏,一動不動。
我越來越覺得恐懼了,因爲劉恆又沒有看見這個。
突然我有一種感覺,就像是在這個村子裏面,我能夠看見的,的確有一些東西,是瞎眼老頭和劉恆看不見的。
不是他們在隱瞞我,而是我自己身上的問題,還有這個村子裏面的問題
我剛想到這裏,我爸就瞥了我一眼,讓我拿杯子,和劉俊喝杯酒。
我微咬着脣,沒動,劉俊已經把酒杯端了起來了,我格外掙扎,強壓着自己的思緒,喝了一杯酒。
劉俊對我笑了笑,眼中的那些柔和,卻讓我渾身難受。
就在這個時候,我爸又和劉木匠商量了,而且他還說再三天,就是好日子,給我和劉俊訂婚。
我面色又變了,我根本不可能和劉俊訂婚的,就算是李程死了,可我要和李程冥婚啊。而且我身上那麼多麻煩都沒有解決,還有最關鍵的一點,就是我壓根就不喜歡劉俊
還想要反駁的時候,我卻看見我爸脖子上的那隻手,往上了一點兒,感覺還用力了一點兒,就像是往下掐了一樣。
我爸突然就咳嗽了起來,臉色通紅,就像是無法呼吸了一樣。
我媽趕緊去拍我爸的背,我爸還是一直抓着脖子咳嗽,包括劉恆在內,除了我,沒有任何人能夠看見那隻手。
我背上的衣服,已經徹底被冷汗打溼了,而且我有一個直覺,就是這隻手,知道我在想什麼。剛纔我要走的時候,它突然出現了。
作勢要掐死我爸,我沒走,它就沒有繼續掐。
之後我要反駁我爸的決定,它就動了手。
我心裏面膽寒至極,看上去劉木匠一家人,人畜無害的,可是他們絕對有問題,都不是什麼好人
可我還是沒有敢繼續說話了,這個時候,那隻手慢慢的從我爸的脖子裏面收了下去,進了衣服之中,我爸也沒有繼續咳嗽了,反倒是喘着粗氣說:“我要是死了,就是被氣死的。”
心中有些慘然,我媽也開始打圓場,劉木匠的老婆,卻順勢接上了我爸的話題,把日子拍板在了三天之後,要劉俊和我訂婚。
沒過多久,喫完了飯,我爸說要回家了,劉木匠卻在留客,說這都那麼晚了,家裏面房子也多,幹嘛還回去,遲早都是一家人,就住在這裏。
我心裏面直哆嗦,怕我爸答應下來,不過這一次他倒是沒答應了,就說離得近,要不然也不習慣。
劉恆起身之後,往我身邊走。
我們幾個人往屋子外面走去了,劉俊還過來給我打招呼,說有時間的話,明天他想來找我,兩個人聊聊天。
我爸剛好就看着我了,我怕啊,怕他脖子裏面再伸出來一隻手掐他,我只能點了點頭。
明顯,劉恆的表情又變了變,我知道,他肯定是因爲我的點頭,才變得臉色。
很快,就從劉木匠家裏面離開了。
往我家路上回去的時候,我還是能聽到悉悉索索的的流水聲,我爸媽沒什麼反應,劉恆也是一樣。
等回到了我家裏面之後,我爸和我媽就去房間裏面睡覺了。
他們一進屋之後,我就沒忍住心頭的恐懼,抓住了劉恆的手,推着進去了他屋子裏面。
一進屋,我就聞到一股難聞的煙味兒,在屋子角落之中,還有一點點火星在微微晃動着。
我嚇得頭皮發麻,就要尖叫出來的時候,劉恆喊了句師父
同時他打開了柴房裏面的燈。
灰暗的白熾燈光線,也讓我看清楚了屋子裏面的一切了,果然,在角落之中,瞎眼老頭在那裏抽菸,他擡頭看了一眼我和劉恆。
眼眶空洞洞的,裏面血肉猙獰。接着說了句:“怎麼這麼晚纔回來”
劉恆聲音有些沙啞,說遇到點兒麻煩,不過也問到了不少事情。
瞎眼老頭點了點頭,說他也找到了合適冥婚的地方了,而且有個好日子。
我心裏面咯噔了一下,劉恆問瞎眼老頭,說什麼日子
瞎眼老頭敲了敲手上的菸灰,說:“三日後,地龍擡頭,百鬼夜遊,剛好是冥婚的大好日子,沐月現在身上已經是陰氣繞體,活人陽氣反倒是對她沒什麼好處,而且李程也需要陰氣。”
我的冷汗,卻把背後都打溼了,瞎眼老頭說的時間,就是我爸說的,要我和劉俊訂婚的日子
明顯,劉恆的表情也變了,接着劉恆小聲的說:“師父,可能我們還有些大麻煩,之前我們兩個,都給忽略掉了。”
劉恆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猛的點頭,生怕瞎眼老頭不重視。
瞎眼老頭眉頭微皺,問劉恆直說。
劉恆先說了那條河的事情,接着說沐月是不可能再當時作假的,而且他最開始的確是沒看見河的,可是他看我眼睛的時候,在裏面看見了河的倒影。
更關鍵的是,他還看見了兩具屍體飄在河上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