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她說出來這句話的時候,我除了驚恐,明白她是個厲鬼之外,我還清楚了,那個男鬼真的是無暇應對現在他所面對的威脅了。
不然的話,他肯定會自己守着我,而不是讓這個紙紮來用我爸媽的命做威脅。
我是不可能走的,不光是因爲我爸媽的命,還有就是我要徹底的了斷這些事情。
只是盯着這個紙紮,我還是心裏面有害怕的,因爲她是厲鬼,然後我哆嗦的說了句:“我不會走。”
她鬆開了我的衣服,接着還是看着我,不過她的嘴角卻勾了起來,帶着一股邪祟的冷笑。
我打了個寒顫,背上已經全部都是冷汗了。
然後我腿腳發軟的往自己的房間跑了進去。
進屋之後我就緊緊的關上了房門,接着走到了牀邊,坐了下去。
強烈的疲憊感覺,不停的侵蝕我的意識,回家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過讓人疲於應對,這個男鬼對我做的那些事情我大概清楚了,在司徒瀾的幫助下,也有了辦法對付他。解決了他的麻煩之後,我就真的安全了。
可還有一個疑惑,在我的意識中繚繞着。
就是關於箐箐的事情,箐箐死了,還有他男朋友賈冰的詭異。
箐箐並沒有害我,甚至還對抗這個男鬼來幫我,她到底是怎麼死的
我越想也越發的覺得疑惑,疲憊的感覺已經無法再壓抑下去了,我躺倒在了牀單上面,然後閉上了眼睛,沉沉的睡了過去。
男鬼安排了那個紙紮盯着我,還要明天晚上訂婚,他打着佔據了劉俊身體的年頭,就不可能現在傷害我。
所以就算是睡着,我也沒有害怕,怕出什麼事情。
這一覺我睡的很沉很沉。
而且沒有做夢,一覺就睡到了第二天天亮。
陽光照射進來屋子裏面,讓臉上的皮膚都感覺格外的舒服,我睜開了眼睛,然後起身下了牀。
院子裏面傳來了我爸媽說話的聲音,我推開了門之後,卻看見了在院子裏面,放了很多東西,都是木箱子一類的物事。
這些箱子都是黑漆漆的,在箱子表面,卻放着一朵鮮紅色的花。古時候迎親的聘禮,就是這個模樣了。
我心中有些微微的顫抖,同樣也看見在堂屋的房檐下面,那個紙紮正靜靜的站在那裏,看着我。
就在這個時候,我媽對我招了招手,讓我過去看,劉木匠家裏面下的聘禮真的不少,足夠體面了。
我爸沒說話,一直在抽菸。
我走到了他們的身邊,心裏面還是很難受,只是不知道,那個男鬼到底用什麼事情在威脅我爸媽,才能夠讓他們能這樣對我
關於那些箱子,卻只讓我心中生寒,因爲近距離看,箱子表面很多劃痕,而且明顯年代久遠,不知道是什麼年份的東西了。
我媽又說了幾句話之後,就去做飯了。我爸卻看了我一眼,接着依舊沒說話,而是坐在了院子另外一邊,抽菸。
一整天的時間,都沒有發生其它的事情,我們一直呆在院子裏面,那個紙紮站在一邊盯着我們看着。
我看見這件衣服的時候,心裏面格外的不自然,因爲這是一件紅色的,很老時候的那種還是胸前和鎖骨的位置扣扣子的棉衣。
我心裏面雖然牴觸,但是還是沒有反抗,把衣服接過來之後,就去房間換上了。
再從房間裏面出來的時候,天色都到了黃昏的時候了,並且我爸媽,把院子的門給打開了,並且還喊我,讓我過去門口等着,劉家要來人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心裏面也想,終於要和那個男鬼了斷了。
站在院子門口,天色越來越黑了下來,當陽光徹底消失,月光落在院子門口的時候,在遠處的路邊,出現了幾個人影
除了人影之外,讓我心驚的是,竟然還有一頂轎子。
轎子是鮮紅色的,紅的格外的刺目,擡着轎子的四個人穿着白衣服,也是格外的慘敗。
月光照射之下,除了轎子之外,擡轎子的人根本就沒有影子
他們很快就到了我家門前。
而擡轎子的這四個人,一句話都沒說,只是吧轎子放了下來,他們的面相都很陌生,不是村子裏面的人。
我家的村子小,基本每家每戶的雖然不熟悉,但是能夠稍微認識一點兒。
而且看他們身上穿着的衣服,還有頭上竟然有辮子,聯想到他們沒有影子了,我心裏面就越發的驚怕了。
也不知道他們是男鬼從那兒找來的死人
我媽和我爸就像是看不出來他們有問題一樣,催促我去上轎子。
我只能忍着頭皮的發麻,進了轎子裏面。
而我剛一進去轎子中,他們突然就擡起來了轎子,我悶哼了一聲,整個人都摔倒在了位子上面。
冷硬的木頭,硌着我讓我渾身都是疼痛的,我抓着轎子的邊緣,才勉力坐在了轎子上面。
他們擡轎子的人太生硬,一直格外的顛簸,我感覺頭都要被晃着昏掉了。
轎子前面有道簾子,也在一直晃動着,我也看見了簾子外面,除了擡轎子的轎伕之外,還多了一個紙紮。
她飄在轎子前面,風吹着她身上,還發出來嘩啦嘩啦的聲響。
不過這條路,卻讓我有些心驚,因爲路邊全都是墳土包,而且在這些墳土包前面,還站着很多人,場面像極了古時候別人娶親,很多人在旁邊圍看。
只是擡轎子的轎伕,紙紮,還有這些墳土包,以及現在的環境,讓所有的喜氣都被衝散了。
只剩下來了無盡的死寂和陰森。
我也明白過來,這條路上站着的人,肯定是曾經死在這裏的人,墳土包也是曾經存在過這裏的,之後被剷平了而已。
整個過程,都格外的難熬,那些鬼的目光,讓我渾身都是雞皮疙瘩,終於,轎子停了下來。
我從轎子裏面走了出來,外面果然就是劉木匠的家了。
劉俊穿着一身黑衣,站在門口。
看他的表情,我竟然有一點兒分辨不清,到底司徒瀾還在不在他的身上
這種情緒出現的一瞬間,就開始在我的意識裏面瀰漫,我根本壓抑不住那種恐懼和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