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車趕到茉莉商城,發現一共有東南西北四個門,開着車轉了數圈纔在北門找到樊辣椒。樊辣椒板着一張臉,眼看就知道心情不爽,另外她傍邊放着大大小小十多個顏色各異的購物袋,剛剛購完物的樣子。  樊辣椒上車,我則下車把十多袋東西通通扔進車尾箱,然後小心翼翼坐回駕駛座。  “回家嗎”  “不。”  “去哪”  “酒吧”  “啊”去酒吧  “啊什麼啊,現在去,立即。”樊辣椒說完閉上眼,胸脯此起彼伏呼吸不暢順的模樣。  從未見過象樊辣椒這麼喝法的,跟酒帶仇似的,一昂脖子一杯,再昂脖子再一杯,氣都不用換。更未見過傻到象樊辣椒這麼可愛的,找我碰杯,我偷偷把酒倒掉她愣沒發現,她這麼個喝法我可能每次都比她快真傻。  你別覺得我卑鄙,更別覺得我浪費,不是我不能喝,而是樊辣椒這麼個喝法必定醉,如果我一併醉了,哼哼如果是兩個大老爺們還好,我和蔣亮就經常喝到爛醉,不過樊辣椒是女人,在酒吧這種龍蛇混雜的地方我必須擔當護花使者的角色。  樊辣椒應該是遇到上不順心的事情吧  其實樊辣椒表面看似很堅強,做事雷厲風行、心狠手辣,一人獨撐四大部門,但她本質上仍然是一個女人,需要溫柔、需要呵護,哪怕她看上去比一般女人要聰明、堅韌。  心裏想的越多越是生起憐愛,情不自禁就伸手去摸樊辣椒的秀髮。  “管好你的狗爪。”  人體大腦是個特別的構造,有時候反應會異常遲鈍、緩慢,控制不住自己的某些行爲。我想我剛纔就產生了這種情況,我是聽到樊辣椒說話,也明白樊辣椒話裏的意思,但我卻沒有及時停止自己的行爲,結果手背被樊辣椒狠狠咬了一口,鮮血淋漓  “神經病啊你”我拿紙巾捂住傷口。  “誰叫你不老實。”  “我怎麼不老實了”  “你想喫我豆腐。”  “拜託,你是我boss耶,我敢嗎”我有點心虛,“我剛剛是看見你頭髮有些髒東西,想幫忙弄走,真是好心遭雷劈。”  “說對了”  我無語  又灌了幾杯之後,樊辣椒忽然趴在吧檯上,看上去整個人軟綿綿的,好象一隻波斯貓,剛剛咬我那會兒那股狠勁已經蕩然無存。  血止住了,掀開紙巾一看,奶奶的,一排牙齒印,還蠻整齊。  哎,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我往廁所走,打算去清洗傷口,卻在狹窄的通道口碰到一個男人,他兇巴巴的瞪我,等我道歉,可我就不道歉,反瞪回去。經過一陣目光拼殺,那個男人敗下陣,心有不甘卻又不敢不讓道,因爲我身後此刻站着另一個男人,身材魁梧,臉相兇狠,手臂、前胸還帶紋身,標準的黑社會份子模樣。  我就說酒吧不安全,說中了吧從廁所出來,看見三個流氓調戲樊辣椒,其中一個還毛手毛腳。樊辣椒豈是等閒之輩,一杯酒就潑向那毛手毛腳的流氓,流氓火了,直接一巴掌抽過去,狠狠抽在樊辣椒臉郟,我想救也救不及,然後又是一掌,另一邊臉郟。  最討厭對女人動手的男人。  等我憋着火衝過去的時候,捱了兩掌的樊辣椒正準備提起酒瓶子跟人拼了,我突如其來搶過瓶子,反手砸在毛手毛腳那個流氓的肩膀。流氓哎呀慘叫,卻頑強反擊,一拳向我臉門搗來,我稍微側了側身,一腳把他撂倒,此時另兩個流氓反應過來,拿起隔壁桌的酒瓶準備加入戰鬥。  看見打架,現場的客人紛紛讓出地方,酒吧保安則飛快跑過來勸架,我被一名五大三粗的保安抱住往後拖,另一名保安則阻止那兩個衝向我的流氓。但是,保安忽略了剛纔被我一腳撂倒那個流氓,他站了起來,搬起一張椅子就向我空砸過來,幸好我眼利看見了。抱住我那名保安則沒看到,所以我一低身,椅子砸中保安  機不可失,趁那個流氓砸中保安正愣神,我飛快竄上前,集中力氣一膝蓋撞向那流氓的腹部,那流氓慘叫一聲軟倒下去。該死的是,我背部卻同時受了一瓶子,另一名保安沒攔住那兩個流氓,其中一個還是衝了過來襲擊我。  “來啊。”我搬起一張椅子,“繼續啊”  那個流氓有點退縮了。  “膽小鬼。”  那個轉過腦袋看了看依舊被保安攔住的流氓,而我等的正是這一刻,他一轉過腦袋我的椅子就立即拍出去。我是橫着拍的,反正拍他不死,只是令他失去戰鬥力,不過已經足夠,足夠我拉起樊辣椒往外跑,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開玩笑,我可不想進局子。  拉着樊辣椒一口氣奔回車裏,飛快發動、狂踩油門  開出幾公里,樊辣椒忽然哈哈大笑起來,隨後神情複雜盯着我。  “想幹嘛”我毛骨悚然。  “你好勇敢。”  “勇敢我那是沒辦法好不好”我回手摸了摸背部被襲擊的地方,“痛死了。”  “痛的不是我。”  “哈,你應該比我痛吧”我諷刺道,“流氓的巴掌滋味如何”  “甯浩。”樊辣椒眼中閃過一絲火氣,“你最好忘了這件事,否則你會死的很慘。”  “切行,別瞪,當我沒說過。”  車子在馬路上飛奔,樊辣椒歪歪斜斜靠在副駕駛座,閉上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了過去,睡過去的機會應該比較大吧,否則我在車廂內抽菸她爲何不阻止要放在平常,不在我身上留下幾排牙齒印都叫給我臉子了。  把車開到樊辣椒居住的花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沒把樊辣椒弄醒。  “喂,再不醒非禮你啦。”汗,我腦海裏真閃過非禮樊辣椒的畫面停。  沒反應  “脫你衣服啦。”  依然沒反應  開門、下車,到尾箱拿了一瓶礦泉水回來,含了一口在嘴裏,掰過樊辣椒一張美麗而精緻的臉孔正準備噴下去,樊辣椒猛然睜開雙眼,嚇到我立刻嗆到,不停咳嗽  樊辣椒笨拙的走下車,向我揮手拜拜,只是沒走出幾步就劈啪摔倒地上。  靠,酒勁還沒過或許纔剛剛開始  我打算把樊辣椒扶起來,樊辣椒推開我,摸着小腿好象小孩似的哭了起來,哭的梨花帶雨,拉也不肯離開地面,最後把保安都給招來了。  “先生,需要幫忙嗎”保安素養很好,沒用看流氓的目光看我。  “喝醉而已,沒事。”  “那,麻煩你把車子挪一下,礙着別人了。”保安指了指外面,確實礙着別的車輛。  “不好意思,馬上開走。”  “謝謝合作。”  “應該的。”  把車開進小區,停好,我立刻回頭。  “喂,你家住幾棟幾號”我蹲下來,蹲在樊辣椒傍邊。  樊辣椒沒回答,還是哭這死變態的另一面啊,原來她也如此柔弱,居然摔一架就哭鼻子。如果在公司,估計砍個十刀八刀她都不會嬌弱到這種程度,甚至眼皮都不眨一下,繼續以那副高傲姿態在會議室開罵,罵完以後才考慮要不要上醫院汗,有點誇張。  “喂,還要不要回家啊”  繼續不回答。  我沒辦法了,只能到車子裏面亂翻。  我運氣似乎不錯,翻出一個郵件包,從北京寄來的,上面帶地址。  拉起樊辣椒,樊辣椒死命掙扎,再次把保安招來  “先生,要幫忙嗎”  “不用,謝謝”  “不肯回家”保安看了樊辣椒一眼,“你得想個法子這麼個鬧法影響不好。”  “對不對、對不起。”  無謂讓人家保安哥哥難做吧  可我他媽該怎麼辦  想了想,我直接扛起樊辣椒。  5棟c座d梯1020號,這就是樊辣椒的家,不過我又遇到另一個難題,密碼鎖,巨寒。  把樊辣椒丟在地面,讓她靠着牆壁,我則坐在傍邊。我此刻超級想念我家的破牀,只是我不敢離開,一離開就無情無義了,回頭樊辣椒有個三長兩短我死的更慘。早知道留她在車裏算了,現在上不上下不下更讓人鬱悶,或者我剛纔就應該直接帶她去開個房間靠,死流氓  趴着雙膝迷迷糊糊眯了一小會,然後被亂腳踢醒  “幹嘛把我扔外面”樊辣椒居高臨下瞪我,接着又是一腳,把我揣翻。  “再踢”我有點火“我要能進去”  我爬起來,樊辣椒已經打開密碼鎖,搖搖晃晃進了屋。我跟在後面進,樊辣椒忽然轉過身,一口污穢物就從口中噴了出來,飛濺到我身上,那個噁心啊,我幾乎沒一巴掌煽過去,最後忍住了,打女人算啥個事與剛剛那三個流氓有何區別  洗乾淨從廁所出來,樊辣椒撲在沙發上睡的正香。  啊,看這房子都大到什麼程度大概五個房間以上吧  樊辣椒一個人住,她應該不愛搞衛生,鞋子亂堆在一起,報紙雜誌滿地都是,餐桌上還積着厚厚的一層灰塵,而天花頂上一盞華麗的水晶吊燈一眨一眨,頗有幾分詭異感覺,實際上是接觸不良造成。  “喂,死了沒”我拿靠枕推樊辣椒。  “別動,頭暈。”樊辣椒回了一句,然後再推已經沒反應。  得,還想提醒她身上髒呢  準備離開,走到門前一米又轉了回來,爲人爲到底,隨便給她擦乾淨也算積了份陰德。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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