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以後,我告別了張定軍,一個人我走在大街上,樊辣椒又打進來:“事情辦完沒有交到張定軍手中沒有張定軍有何異樣”    “追命鬼追的,煩不煩啊你”    “你什麼語氣態度和我說話”樊辣椒憤怒。    “哈,我什麼語氣態度和你說話,你誰啊,我媽我幹嘛得對你好言好語”    “甯浩,你神經病發是不是”    “是啊,我神經病、我犯賤,我就是個活着給你們做襯托,襯托你們的噁心,襯托你們的齷齪,襯托你們的卑鄙無恥的死不足惜的賤人。一個個都他媽心理變態,那麼喜歡強迫人、那麼喜歡指使人,你們很過癮嗎是不是不強迫人你們就得折壽就得沒法活就得沒快感就得沒”我越說越火,最不應該那句也罵了出來,“你個死樊辣椒死變態老巫婆,我告訴你,這事沒完”    我掐斷電話,樊辣椒再打過來我再掐斷,反覆無數次後樊辣椒改發短信。    “到底發生什麼事”    “沒事了”    “給你五分鐘考慮清楚,說,還是不說。”    又是這個威逼恐嚇的口吻,當我是你家寵物啊不理會。    “你冷靜一下吧,想清楚了和我說,我討厭不明不白。”這個語氣還比較平和。    “哦。”這是我的回答。    “開始,我承認強迫你,後來呢,我給你的還少嗎別把我的容忍當資本。”又來了    到家,關掉手機,衝進廁所把自己洗了七八遍,皮膚都刷損了,然後倒在牀上矇頭大睡。我祈禱自己不要做噩夢,最後還是做了,一個特別噁心的噩夢,午夜夢醒,驚出一身冷汗,再怎麼睡都睡不着。    “佳佳,近來爲什麼都不理我”在茶水間遇到梁佳,自從偷文件那晚到現在整整四天,梁佳沒和我說過一句話,主動和她打招呼她全當我空氣看待。    又不理人,算了    悻悻的離開茶水間,迎面碰到冰冰。    “你在這啊,樊總正敲鑼打鼓找你呢,趕緊去,否則大家遭殃。”冰冰拉着我往外走。    昨晚罵了樊辣椒一頓,不會找我報仇吧她打算怎麼報炒我魷魚或者扣獎金坦白說,昨晚罵了樊辣椒我一丁點都不後悔,可要因爲這個事被炒魷魚我覺得不值,罵的不夠,炒魷魚,至少得罵個狗血淋頭。    進了樊辣椒辦公室    “你滾那裏去了”樊辣椒頭也沒擡,就這麼對我大吼。    “喝茶。”    “喝茶喝十幾分鍾”還知道我去了超過十分鐘    “喝茶之前抽了根菸”    “公司明文規定,喝茶抽菸不得離開崗位超過十分鐘,你去了幾分鐘”    “樊總,你宣我進來就是要和我計較這些雞毛算皮的小事情”無聊不無聊啊公司是明文規定沒錯,可也沒看過誰真正遵守,我又不是模範員工,憑什麼老是抓我啊覺得我好欺負樣衰靠你丫的,要炒魷魚就乾脆點讓人早死早超生,別搞那麼多小動作讓人提心吊膽。    “近期有個子公司新型產品的推介活動,你跟我去一趟場地。”    “啥”不是炒我或者先給我個希望,然後再一個巨大的失望真損。    “怎麼,不樂意”    “不是,我下午”    “剛剛違規扣50,不服從安排則扣500,去不去自己選,滾出去,立即。”    哇靠,樊辣椒這模樣,昨晚的事情真就當沒發生過這可不象平常那個有仇必報趕盡殺玩的她啊莫非暗裏在釀什麼陰謀詭計準備慢慢宰割我嗯,估計是,哎管它呢,現在平安就好,反正活着遲早要死,愁個屁啊,要能愁過來直接跳樓更顯得乾脆。    “回來”剛走一半,被樊辣椒吼住。    “又幹嘛”我打了個冷顫。    “昨晚”樊辣椒陰陽怪氣的聲音,“罵我罵的很過癮啊。”    “沒有。”我否認,“我有罵你嗎我昨晚是贊你吧,樊總你記性真差。”    “哦,原來讚我。”樊辣椒冷笑,“怎麼讚的,我昨晚沒聽清楚,你再贊一遍。”    “樊總你英明神武、智慧超羣、膽色過人、老謀深算”    “不是這樣讚的吧”    “哦,樊總你天仙下凡、貌美如花,集沉魚落雁環肥燕瘦所有優點於一身。一副美人架子,天生尤物能歌善舞的好身材。氣質舉世無雙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往前兩千年往後兩千年唯你一支獨秀。你的笑容能春暖花開,亦能禍國殃民,一笑傾城,再笑傾國。你身上的優點比天上繁星還多,你是完美於神的化身,世界的美麗只因有你的無私奉獻以及不邂努力。你用個人如花的生命普照了整個地球的光明,你用個人的美麗譜寫了整個宇宙的光輝,你是自開天劈地以來最偉大最有價值的存在,你是”    “夠了,滾出去,立即”    “不是,我還沒說完呢”    “滾,立即。”    我一溜灰離開樊辣椒辦公室    原來我也能這麼噁心人,不對我不是應該恨樊辣椒麼    下午,和樊辣椒坐電梯到停車場,樊辣椒直接坐到副駕駛座,我只能當司機。    按照樊辣椒指示,把車開進一個大型購物商場的停車場,下車,直接從停車場乘電梯到頂層。頂層是一個露天平臺,很大,四周栽種了許多植物用以充當護攔,另外每個邊角都有一顆大椰樹,名副其實的空中花園。此刻,平臺中間正在搭建舞臺,大體框架已經完成,一羣身穿藍色工作服的工人來來回回忙碌,做善後工作。    “誰是承包商”樊辣椒平地吼了一聲。    那些個工人看着我們,沒人答話。    樊辣椒又吼了一聲,一個女人才款款而至,由於陽光折射的關係,看不清容貌。    “我是工程負責人。”一把熟識的嗓音。    “你舞臺怎麼搭建的我說正中間,你看兩側空餘的距離,算是中間嗎搭之前拿尺子量過嗎而且你們這種工作效率怎麼可以活動後天就舉行,你們才搭建出大體架構,椅子呢燈光器材以及各種需要用到的設備呢都到位了沒有還有”樊辣椒亂七八糟說了一大堆。    “樊總,請相信我們的專業,我們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情,你放心好了。”    “放心你看你的工人怎麼幹活,慢吞吞,沒喫飯嗎”    我看清楚了,這個女人是住我家樓上那位美女。她也認出了我,不過由於環境因素我們只是禮節性的點了點頭,話都讓樊辣椒一人說了,一味的雞蛋裏挑骨頭,罵完這裏罵那裏,基本沒一樣能入她法眼,整一個看着不錯的地方被罵到一文不值,連狗屁都不如。    “這裏,造一個鮮花拱門,要用最好最豔麗的紅玫瑰,地面要鋪上地毯,要紅色。另外,舞臺必須再增大三份之一,梯級不能建在側面,要建到正面,左右各建一個增加立體感,不怕花錢,弄漂亮點”樊辣椒指指點點了幾分鐘,最後補充道,“大概就這些,我會補償工程差價給你們公司,前提是必須按照我所說的要求一條一條去完成,否則一切免談,聽明白沒有”    “明白。”美女鄰居點頭,一一記下。    “甯浩。”樊辣椒忽然望向我,“你負責監工,明天開始上午公司,下午這裏。”    “啊”    “啊什麼啊你耳朵聾了沒聽清楚”    “哦,清楚。”我都不懂,我監個屁    “整天無所事事、心不在焉。”樊辣椒哼了一聲,望望四周,舉步往廁所那邊走。    美女鄰居看了我一眼,對我伸出手    “你好,合作愉快,我叫馬小瑩。”    “我叫甯浩。”    “那天其實”    “這廁所怎麼弄的連洗手液都沒有,拖把掃把胡亂堆放,地面又髒又滑,成何體統出了意外誰負責”樊辣椒從廁所走出來,邊走邊罵,“這個問題很嚴重知道不知道那誰誰誰,先處理好廁所,立即”    從天台下來已經五點多鐘,樊辣椒讓我送她回家    等紅燈的時候,我拿出張定軍給的報酬交給樊辣椒。其實我掙扎猶豫了許久,這種不義之財我不敢要,反正給樊辣椒,不用我每天喫飯睡覺都在想着怎麼處理,心煩。    “什麼”樊辣椒感到奇怪。    “張定軍錢。”    “給我做什麼”    “不給你給誰”    “那是你的事,這是你的報酬,你和張定軍之間的交易,與我無關。”    “反正我不要,花這種錢下下輩子都得做噩夢。”    樊辣椒瞪我,隨後按下車窗毫不猶豫把錢扔出窗外    “有病啊你”我下車,撿回錢,雖然不敢要,扔了還是會心痛。    “錢本身沒問題,有問題是錢賺錢的方式,你覺得良心不安其實是你還沒有完全接受這個世界的規則。我最後跟你講一遍,雙方交易你情我願,不管你花不花這個錢交易已經完成,壞事你已經幹了,即便不花這個錢你也不可能沒幹過。”樊辣椒說完開門下車,截下一輛出租跑了。    這女人,跑什麼跑寶馬不坐你坐出租說你變態就沒錯。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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