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蔣亮很大反應,舉起了啤酒瓶。     “你爸。”    “靠,就你還我爸。”蔣亮與吧檯打了個招呼,摟着我肩膀就走。    “去那”    “廁所。”    “有問題你,我不上廁所。”我拿開蔣亮的狗爪子。    “行。”蔣亮指了指角落的一個卡座,“坐那邊。”    “滾吧你”    我多久沒泡過吧了好象很久吧    原本,象我這種一窮二白的農村娃根本沒資格泡吧,可是我有個特愛泡吧的哥們蔣亮。自大學認識以來這混蛋就帶着我到處泡吧我的第一次就這麼弄丟了。那是一個下雨的夜晚,具體在那個酒吧不記得了,只記得奪我貞 操的是一個挺清秀文靜的女孩。當然,你或許會問清秀文靜爲什麼還泡吧呵呵,你這麼問了你肯定是比我還土的大鄉里。    那一晚,我喝的爛醉,我至今仍心存懷疑,我雖然不太能喝,但亦不至於喝那麼幾杯就醉倒,估計是蔣亮給我下了藥。那時候我們已經在外面租房子了,爛醉的我被一個一起喝過一次酒的女孩帶回了我家,然後在我家這個女孩對我進行了騷擾,最後把我從一個男孩變成一個男人    “想什麼呢”蔣亮已經上完廁所回來。    “發呆。”我打開一瓶啤酒,喝了一口,看着遠處那個吧檯,“那種姿色你也合適剛從監獄放出來你”    “切,聊天而已,難道跟她上 牀”    “你要敢,你家丁丁就敢讓你絕後”    “不說丁丁,說你。”    “說我說我幹嘛”    “你的樣子很不爽。”    “哈哈,我有何不爽,我爽着呢,你憑什麼說我不爽”    “是嗎”蔣亮目光如巨,彷彿能看透我的心,“說說吧,幹嘛了”    我決定不再僞裝,蔣亮雖然看上去沒心沒肺,但這只是很表面的東西,事實上他很瞭解我,我爽不爽他一眼就能看出來,好象我看他一樣,他爽不爽我也一眼能看出來。    抵不住蔣亮那少有地露出的真誠目光,我打開話匣子把事情敘述了一遍。    “靠,這多好的事情。”聽完敘述,蔣亮說的第一句話。    “好事嗎”    “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咬文嚼字很過癮是不是”    “你就是那種無事找抽的類型,攀上爬下摔個稀巴爛我就送你個死有餘辜。該聰明的時候你糊塗,該糊塗的時候你反倒聰明。自顧自可憐巴巴搖頭嘆息,你就不會把那扇破門踢爛,換個方向、換個視野、換個立場、換個角度重新正視你所遇到的問題”    “什麼亂七八糟”我有點生氣,我聽出了罵人的味道。    “不明白”蔣亮喝了口酒,“人家肯利用你就是給你機會,你們不是一直缺乏交流嗎現在多好啊,交流的橋樑已經在不經不覺中建立起來。你知道不知道被那麼一利用你賺到啥我告訴你,是人家的內疚,內疚是個法力強大的魔鬼,會左右你的思維,左右你的選擇,內疚來內疚去最後會滋生出什麼結果你說你不是自尋煩是什麼靠啊,如果換了是我,愛利用利用個夠,反正我不喫虧。”    好象,貌似,大概有點道理。    “而且這還不是最主要的。”    “主要是什麼”我的情緒已經被蔣亮調動起來。    “她媽啊。”    “你直接說。”當局者迷,別怪我。    “你猜測是她媽強迫她相親對吧然後她說有男朋友,最終計劃是利用你,你則在不知情的情況與她一起回去拜見她媽,她與她媽知道內情,尤其她媽,最後你們交談的過程中她媽對你非常滿意,對吧”    “差不多。”    “你認爲她爲什麼不找別人而要找你”    “那不是要找我,是剛好那麼巧。”我又把下午的事情說了一遍。    “這樣只能說明她早有預謀。”蔣亮一副說的就是天理的表情,“陰謀。”    “你這什麼邏輯”    “你別管什麼邏輯,反正一個女人她肯帶你去見父母,至少表明了她對你有好感。”蔣亮又喝了一口酒,“我們做個分析,假設她與她媽約好今天帶相親對象,而遇到你之前她已經找好人選,並與對方商量過,對方也答應了幫她忽悠她媽。接着你出現,她把這個任務落到你頭上,這說明什麼說明如果非要大演忽悠,她寧願主角是你。再假設,如果到時候忽悠弄砸,假戲真做、弄假成真,那麼她希望的主角還是你。”    雖然蔣亮說的有點亂七八糟,不過好象真是那麼一回事    “退一萬步來講,即便事先沒人選,你一出現就有人選,這是爲什麼你想啊,女人都靠直覺思考問題,甚至是做選擇,按照這種邏輯,你覺得你在她心裏是不是有點位置你想想,仔細想想。”    “靠啊,我不是白鬱悶一場”我已經完全接納了蔣亮的說法。    “絕對。”    “那,她請我上她家,我不去不是吃了大虧”我想哭。    “你是不是覺得上她家就能發生些什麼”在我做出回答之前,蔣亮接着又道,“嗯,她今天做了一件明顯令你受傷的事情,然後心裏有一股內疚感,邀請你上她家其實就想安慰開解一下你,或者直接是一個出於禮貌的邀請,接着你上了她家,你一個卑鄙無恥、臭不要臉的賤人色心大起要侵犯人家,而人家因爲對你心存愧歉說不準一個閉眼,就當被鬼”    “你很會藉故罵人啊”我跳了蔣亮一腳。    “哥們,我就想提醒你而已,你這麼幹只會得到一次快樂,得不到永久消魂。有時候女人與男人同樣賤,她讓你上她家而你沒去會在她心裏造成一種影響,你越不上她越想你上,一個念頭在腦子裏轉久了就會質變,擴散那個念頭的意義,往許多方面蔓延,然後不停重複,慢慢就會開始接受一些事情,原本只是請你上去坐坐,到後來除了坐坐之外所發生的一些你心裏想的髒事情都變的順其自然。”    心裏想通了,或者說被點通了,人亦歡舒起來,喝酒也賣勁。    或者蔣亮說的不完全對,但他至少給了我一個恰當的安慰,重新點燃我內心的希望之火,這對我來說無疑重要之極,因爲梁佳也好、陳芊芊也罷,甚至樊辣椒,或者黃小淑,我身邊潛伏着各式各樣的女人,溫柔體貼、天真無邪、野蠻睿智、宛丘淑嬡,我卻沒有真正動過心,我承認我衝動過,但我衝動於性,而非於情。    惟獨對馬小瑩,我動心了,而且非一朝一夕,哪怕我知道馬小瑩曾經離異。愛情啊,就是如此奇趣,沒理由、沒原因,宿命、天命,得到、失去,失而復得,得而復失,無論何種,總是命牽一線,其歸其終。或許,我應該跟隨感覺走,即便最終瞌到頭破血流也無怨無悔,反之強扭的瓜不甜,勉強沒幸福,即便最終得到,只不過是一份思想負擔,讓你在靜夜裏更感寂寞、空虛,心無所屬,別說愛,連靈魂都不會有歸宿。    一打啤酒很快被我們兩個大男人喝光,蔣亮又叫了一打,在這期間只有我們兩個大男人聊天,蔣亮並無象往常一樣四處獵豔。呵呵,這完全不符合蔣亮的形象,即便爲了丁丁改變,守身如玉也守不住自己嘴巴,他的人生格言就是:調侃女孩子是必須的,不一定爲了與她上 牀。試問這麼一個臭流氓,左右隔壁放着這麼多女孩子,他會一個人甘於寂寞不去勾引麼    十二點前五分鐘,我終於了知道蔣亮老實呆呆的原因,原來丁丁會來,蔣亮再怎麼風liu成性亦不敢在丁丁眼皮底下使壞吧丁丁不拉隊警察把他滅了令我無比驚訝的是,不但丁丁來了,陳芊芊也來了    “丁丁、芊芊。”我張大嘴巴,“你們怎麼來了”    “你說我們怎麼來了”    “我靠,你來不來我沒意見,問題你不能茶毒芊芊。”陳芊芊這麼單純一個女孩不該出現在酒吧這種龍蛇混雜的髒地方,會污染了她。    “誰茶毒芊芊了”丁丁磨拳擦掌,“你問芊芊。”    “我自己要來的。”陳芊芊用柔情似水的目光看我,“今天你生日。”    “你怎麼知道”    “笨蛋。”丁丁敲我腦瓜,“我們都知道。”    “喂,知道就知道,敲我腦袋幹嘛別以爲我沒你好打,我只是不屑欺負女人。”    “切。”丁丁不管我,自顧自倒了兩杯酒,把其中一杯遞給陳芊芊。    “等等。”我瞪丁丁,“芊芊不能喝酒你不知道”    “呵,對啊。”丁丁把酒放下,不過剛放下又重新拿起,“一兩杯沒關係啦。”    丁丁與陳芊芊進來的時候蔣亮就失去了影蹤,我又只顧與丁丁吵鬧,沒多想。現在蔣亮重新回來,不但拿回一隻小蛋糕,還帶來一瓶洋酒。我總算明白他們是密謀好的,可是我很不解,蔣亮不會記我生日,丁丁不知道我生日,那麼陳芊芊    “許個願。”陳芊芊在蛋糕上面插上蠟燭,對我說。    我閉上眼,默默的許了個願,希望老爸身體健康。我原本想許願希望我能夠和馬小瑩發生點什麼,但是我不能那麼不孝。    “手伸出來。”陳芊芊送我一隻表,給我帶上,“生日快樂。”    “到我了”丁丁很興奮,“把臉伸過來。”    哇,不會是想親我一口吧    我無比期待的把臉湊過去,丁丁迅速給我帶上一張面具,其實連面具都不算,只是一層薄薄的保鮮紙。隨即,我還不明白怎麼一回事,臉上已經多了一隻蛋糕,蔣亮捧起蛋糕就砸在我臉上    “ye,成功。”蔣亮與丁丁擊掌,然後丁丁與陳芊芊擊掌,笑成一團。    我喝醉了,醉的昏天暗地、一塌糊塗。我知道自己吐了,不知吐到那裏,只聽見一聲尖叫,似乎是丁丁,又似乎是陳芊芊,反正不是蔣亮。    管它呢,反正我醉了    我產生了幻覺,以爲在雲堆裏,一飄一飄,而且好象躺在一個很溫暖、香甜的懷抱裏,有一隻手在我臉側輕輕撫摩,那隻手十分嫩滑,指甲特別長,在我皮膚刮過帶來一種癢癢的感受然後,我再次吐了,接着聽見一大片叫罵聲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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