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蔣亮、丁丁,藏在樓道的暗角里,觀察着從側門牆跳下來的幾個傢伙,他們正往成品倉那邊摸索,我敢肯定,這幾個傢伙提的是汽油,要燒我們的貨,玩這麼大,想死了。根據保安頭頭報告,另五六個傢伙正分頭行事,兩個在電房,想破壞基地的電力設施,不過因爲今天下午加了兩把大鎖,他們撬起來無比費勁,剩下的家個則摸向辦公樓,動向不明    不能拖了    我立刻下令,先把摸向辦公樓的幾個傢伙抓起來,再合力抓燒貨的,最後抓破壞電房的。可是,我沒想到那幫保安那麼愚蠢窩囊,人沒捉着倒喊起來,整個廠響遍了,準備燒倉庫與破壞電房那幾個傢伙受到驚嚇,撒腿便跑。    “守住後門,沒我命令蒼蠅都不能飛出去一隻。”我通過對講機對保安隊長傳達命令,然後和蔣亮、丁丁一起追下去,邊追邊對又對負責控制燈光的保安下令,“把所有大燈打開,全部,快。”    那些大高燈一盞盞打開,頓時把整個基地照的如同白晝。那些傢伙一個個驚慌失措,但意向非常清晰,都是往後門方向奔逃,我們追到後門基本就已經把他們團團圍住,他們方一共九個人,我們方十五個,十一名保安加上蘇廠長以及我、蔣亮、丁丁。    “跑,看你們還怎麼跑。”我拿着警棍站出來,現在他們插翅難飛。    “呵呵,跑不掉嘍。”蔣亮拿着一個超高度手電筒一個個照那些傢伙,“這麼帥當賊,真會給祖上增光。”    “拼了”    那幫傢伙之中忽然響起一個吼聲,立刻的,好幾個人有組織的往門外衝,打算搶門,那羣保安大概沒見過這種狠架勢,當場就有半數找地方躲,棄守了,剩下的幾個照面就讓那些傢伙給幹趴下。    “我們要不要幫忙”危急關頭,丁丁問。    “廢話。”我舉起警棍衝過去。    “衝啊。”蔣亮吼了一聲跟着衝,“老子最喜歡打架了”    三分鐘不到,那九個傢伙已經給我和蔣亮、丁丁收拾完畢,趴在地上鬼哭狼嚎、要死要活。其實主要是我和蔣亮乾的,蔣亮這傢伙下手特狠,除了敲腦袋,每一棍都用上九分力氣,那些傢伙挨一棍立刻倒下,再挨一棍立刻爬不起來,而且背後還有丁丁策應,那些傢伙擋得了蔣亮一棍,擋不了丁丁神來之腿,往往出腿就是致命部位褲襠。    那羣保安集體目瞪口呆,包括蘇廠長在內一個個神色不自然。    “看什麼看,趕緊拿繩子紮起來,還有啊,剛剛誰跑的,等下跟你們算帳。”    那幫保安半數以上苦瓜臉,連忙開始找繩子扎人。    “那誰,別破壞現場,就在這,倉庫那些汽油桶別動,電房一樣,留證據。”我轉向蘇廠長,“老蘇,你跟保安隊長馬上去看監控錄像,找出內鬼,拖出來先暴打一頓。”    “老實點。”那些傢伙被紮成一堆,不老實的都讓蔣亮虐着。    我讓保安搬來幾把椅子,和丁丁坐在這幫傢伙面前。    “膽大啊你們,燒倉,破壞電力設施。”我冷笑。    沒人說話。    “剛剛誰說拼了”    依舊沒人說話。    “那誰誰誰。”我指着一個保安,“隨便拖一個出來打,打到肯說爲止。”    保安立刻拖了一個出來打上幾分鐘,那傢伙除了苦喊外沒說一句整話。然後我又讓保安拖另一個出來,依然打了好幾分鐘一無所獲,這幫傢伙一個個嘴巴比某方面還要硬,而且囂張,狠狠瞪我。我覺得奇怪,因爲這幫傢伙忽然沒有剛剛被抓到那時候慌張了,好象恨不得警察來,有門路吧大概    “那誰誰誰,怎麼打來打去都打那幾個部位要換一換,往痛的部位打。”我撿了塊磚頭扔到那名保安腳下,“把手指放平了砸,砸到說爲止。”    那名保安猶豫不決,不敢執行我的命令。    “讓我來。”丁丁站起來,看看四周,指着一個房子問,“那幹什麼用的”    “宿舍。”一名保安搶着回答,“我們宿舍。”    “隨便帶個人過來。”丁丁隨便指了一個比較年輕的,“他吧”    兩名保安拖着丁丁欽點的那個傢伙跟在丁丁身後進了宿舍。五分鐘後,那個傢伙被帶了回來,而兩名保安看丁丁的眼神充滿了畏懼,肅然起敬。    “丁丁,你用了什麼辦法”我很好奇。    “你記性真垃圾,把我職業忘了吧”丁丁露出邪惡的笑容,“這其實很簡單,拿根牙籤對準他眼睛,告訴他只要說錯一句,或者不說你就紮下去,他肯定招。”    我顫了一下。    “誰叫張宙”丁丁對那幫傢伙說,“給點反應。”    沒人說話。    丁丁轉向那個被審過的傢伙,那傢伙立刻用手一指,指着一個短頭髮的傢伙。    “哦,原來你啊,拖出來打一頓。”丁丁剛剛把發話下去,兩名保安立刻配合行動,比我下的命令還有效。    “你行啊,準備坐牢吧你”領頭那傢伙挨完一頓毒打被保安拖到我面前。    那傢伙不言語,吐了口血,惡狠狠瞪我。    “誰主使你說出來我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你覺得我會說”    “當然。”我望向丁丁。    “又是我”丁丁一臉鬱悶,揮手示意兩名保安拖那傢伙到宿舍,然後問蔣亮拿了手機,蔣亮最後跟她一塊走,還一路興奮的吼着。    十分鐘不到,丁丁領着保安拖那傢伙回來,那傢伙一副鬥敗公雞模樣,敗給了丁丁。    “又用剛剛那招”我問丁丁。    “笨,那招只能對付一般人。”    “那”    “拿布矇住他眼睛,讓保安在他面前拿兩把刀對着磨,刀磨完他就招了。”    “就這樣”我不相信,“蒙我吧”    “哥們。”蔣亮拍拍我肩膀,“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也不會相信,但這是事實,不過磨刀前丁丁在那傢伙耳邊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    “我爲什麼告訴你”丁丁把蔣亮的手機塞給我,“錄下來了”    我打開手機,是個視頻,錄的蠻清晰。    視頻裏,那傢伙把老底全招了出來,他是本地區一個小團伙的小頭目,這個團伙大概一百人,都是些不務正業亂七八糟的流氓壞蛋,平常就幹一些放高利貸、看場子之類的活兒,收入慘淡無比,這不奇怪,真的不奇怪,畢竟現下是法制的社會,黑社會難混。    而因爲收入慘淡,接到大業務這個團伙都很賣力,比如砸藍貓的十六家銷售店,幹這個業務他們可以賺三十萬,弄砸我們生產基地的電力措施以及燒我們的貨可以賺八十萬。他們老大把話發了下來他們就蜂擁而來,根本沒考慮犯法不犯法,因爲他們認爲自己不會被抓到。類似的事情他們不是沒幹過,最後都輕易收到了錢,所以膽大包天了    我看完視頻,蘇廠長和保安隊長回來了。    “怎麼樣”我問。    “看不清楚。”蘇廠長一臉無奈。    “看不清楚你幹什麼喫的老眼昏花了”我看了看那幫保安,“愣什麼愣,趕緊去找,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到。”門一直鎖住,這死內鬼應該來不及逃不出去,只是,現在距離第一批員工上班還有三個小時,這三小時找如果不到,再想找到幾乎沒可能,必須抓緊時間。    “我也去”蘇廠長說。    “廢話,你當然得去,全部去”    蘇廠長找人去了,我拿着警棍站在領頭那傢伙跟前。    “誰是內鬼”    “不知道。”    “不知道”我舉起警棍,“說不說”    “我確實不知道,就知道是你們廠的人,連名字都不清楚,我根本不認識他。”    “長什麼樣子”    “黑黑的,有點瘦,大概三十二三歲。”    “重複一遍。”我把對講機湊近那傢伙嘴巴,讓他重複一遍,告訴蘇廠長以及那羣保安。    “哥們。”蔣亮把我拉到一邊,“你打算什麼時候報警”    “先找內鬼。”    “報警前你得讓那些傢伙互相殘殺,偷偷錄下來,別人告你的時候你就說沒打人,拿這個當證據,是他們自己人打自己人。”丁丁嘆了口氣,“我一前途無量的人民好警察就這樣被你們糟蹋了,完了還得給你們出謀劃策,這不是狼狽爲奸麼我”    我和蔣亮爆笑    以下的事情很簡單,我採納了我們人民好警察的好建議,喊了一名保安回來給兩個傢伙鬆綁,讓那兩個傢伙賣力揍沒鬆綁的同伴,然後反過來相互大揍一遍,我則偷偷用手機拍下這一切。    我們這邊弄好了,蘇廠長那邊一無所獲,和那羣保安一個個垂頭喪氣走回來。    “沒找到”    蘇廠長搖頭    “找不到算了,既然是我們內部內鬼,對基地必然非常熟識,跑了不奇怪。不過,這種事我只允許發生一次,你明天多帶幾個人仔細檢查每個角度,看有什麼安全隱患之類,檢查出來儘快處理修復,無論如何必須保證生產基地的絕對安全,這是原則。”    “是。”    “現在,所有無關人員回去睡覺,該上班的繼續上班,今晚所發生的事情希望你們守口如瓶,否則你會哭的很悽慘。”我指着那羣保安,“你們每個人得兩千塊獎金,底薪加兩百,從明天起按照制度恢復日常操練,我討厭混日子的人,誰不樂意幹誰立即滾蛋,留下的好好幹,我不會虧待你們任何一個人。”    那羣保安驚喜,每人兩千獎金,底薪加兩百,夠他們樂的。    半數保安離開基地,剩下一半各歸其位,只留下一個看守那幫傢伙。    我打電話報警,蔣亮和丁丁去了喊黃小淑以及丁靈出來看熱鬧,呵呵,熱鬧已經過去,剛剛大家都在忙碌,誰都沒想起她們。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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