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椒你記性真嚇人。 ”靠啊,樊辣椒說這些話就是我當初爲了砍價對店老闆說的,而且說的不是事實。    “一般啦。”樊辣椒接過我的花,“笨蛋,送花不用跪,求婚纔要跪。”    “你什麼意思想我向你求婚”我反應夠快了吧    “你要有戒指,笨蛋。”    “辣椒,我警告你,別再叫我笨蛋,我說了我不笨,是你太聰明。”    “你不笨你變只戒指出來。”    “你別兇我,我真的變只出來信不信”我裝的很有把握的模樣。    “變啊,給你一分鐘。”    “五分鐘。”    “好。”    “你給我等着。”我撒腿便跑,往公園外面跑,我剛剛在公園入口看見一家精品店,正在打掃衛生,好像要打烊吧,我祈禱我跑到去的時候打烊還沒完成。    看來我真的很幸運,因爲我跑到的時候那個精品店正在拉閘門,我衝過去一把扛住閘門,那個正在拉閘的短髮女人一聲尖叫,被我嚇到了。    “別叫,我不是賊,我就想買只戒指。”我很真誠的看着她。    “買戒指”她拍了拍胸脯,鬆了口氣的模樣,“我已經打烊了,而且我們不賣戒指。”    “你幫幫忙,像戒指的也行,我沒多少時間,只有五分鐘,我已經用去三份之一,我女朋友正在等我,如果我五分鐘之內無法帶回一隻戒指她就會離開,拜託了”別怪我撒謊,時間太緊了,我是不得已而爲之,上帝應該會原諒我的。    “帥哥,我很想幫你,可是我沒哦,等等”短髮女人鑽進店內,開燈,在抽屜裏翻着。    “怎麼樣有沒有”我很焦急,害怕不夠時間,我剛剛就應該說十分鐘。    “在找。”她很認真在找,然後沒幾秒鐘忽然笑了,“找到了。”    靠啊,一隻塑膠戒指,不過看上去還算精緻美觀。    “多少錢”    “不用錢,送的。”短髮女人把戒指遞給我,“快去吧,祝你成功、幸福。”    “謝謝。”我拿了戒指就跑。    回到公園,回到樊辣椒身邊,我一掏出戒指她就笑了,笑的花枝亂顫,我第一次看她笑成這樣,但是很美麗,真的,一個真正美的人任何動作都是美的。    “辣椒,你笑完沒有”    “快了。”樊辣椒繼續笑,又笑了一陣才停止下來,然後我看見一顆清淚從她臉上滑落,她用複雜的包含許多意義與感覺的目光看我,然後伸出自己的無名指,“笨蛋,給我帶上,立即。”    我給樊辣椒戴上戒指,她忽然摟住我,腦袋埋在我胸膛,很安靜。    “辣椒,怎麼了”    “開心。”    “這不像你啊,一隻破戒指把你開心成這樣。”他孃的,我這衰嘴,怎麼我就能說出這麼影響氣氛的話呢人家感動的是那份心意以及那份意義,而不是戒指的價值,靠。    “破也是戒指,總比什麼都沒有好,至少比花要好。”    “我以後補送你一隻大大的鑽戒。”    “以後”樊辣椒的語調忽然變的有些奇怪,“以後再算吧”    “辣椒,你就對我這麼沒信心”或許,我又問錯了問題,我應該問自己,而不是問樊辣椒,現在我們在熱戀階段,一切不美好的事情都被無限縮小了,熱戀過後呢那些不美好的重新跑出來我還能堅持現在自己心裏的想法嗎我不知道,在我心底裏我始終有那麼一點兒自卑,我必須承認。    “我對你當然有信心。”看我沒表示,樊辣椒放開我,站開一步看着我的眼睛,很認真的說道,“我真的有信心,只是”    “沒有隻是。”我牽着樊辣椒的手,“我們走吧,很晚了”我呢我的信心呢    樊辣椒任由我牽着,離開公園,在公園外面截了一輛出租車,我給司機報了酒店的名字。    樊辣椒閉着眼睛靠在我肩膀裏,眉頭皺着,似乎在想些什麼事情,而且是不開心的事情。我沒有打攪樊辣椒,我也在想一些不高興的事情,想我的現狀,想我的未來以及樊辣椒的未來,我進了樊辣椒心裏,但我並沒有完全融入她的圈子,哪怕是思想的融入,我們距離仍然擺在面前。    即便,我想融入,我的現狀也並不允許,我甚至連怎麼回去能不能回去都不確定,難道要樊辣椒放棄一切跟我亡命天涯她願意我也不肯。哎,這些問題真困繞,可是我不得不去面對,無法逃避。    回到酒店,和樊辣椒一起洗澡,樊辣椒幫我洗,整個過程彼此都很安靜,不說話,用眼神交流,甚至這種狀態延伸至睡覺,彼此都側躺在牀上,你看我我看你,然後一起說:睡覺了    其實我睡不着,我相信樊辣椒同樣睡不着,她爲什麼睡不着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我仍然在想那些很無奈的問題。得不到,想得到,得到了害怕失去,人總是矛盾的,我知道這樣很討厭,可是沒辦法,再討厭也要面對,只是,有時候有些問題不是肯面對就可以解決。    “辣椒,睡了麼”一個多小時過去,我忍不住問。    “沒,睡不着。”    “我也是。”    “你在想什麼”    “想你。”我毫不猶豫的回答,“出了想你還是想你。”    “我也在想你。”    別奇怪,如果你覺得在跟前就不想,你肯定錯了,有那麼一些時刻,越是在跟前越是想,想的更瘋狂。    “辣椒,如果一個巨大困難出現在我們面前,你會放棄我嗎”    “你呢會放棄我嗎”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想騙樊辣椒,其實我的不知道只是不確定,或許你可以理解爲我對自己沒有信心。    “我不會放棄,我從來沒放棄過什麼。”    “謝謝”我把樊辣椒摟在懷裏,吻了一下她的髮鬢,“睡吧”    第二天醒來,中午了,我摸了摸傍邊,又不見了樊辣椒,我又扎醒,浴室也沒有。從浴室出來,我在桌子上面找到一張紙,一張寫着幾句簡單話的紙:我去辦點事,大概需要兩天左右,兩天以後如果打我手機打不通,找黃小淑,或許兩天以後你就可以回來。    我沒有等兩天,立刻撥打樊辣椒的號碼,可是卻傳來那個已關機的聲音。我改打黃小淑的號碼,可是按到一半我放棄了,樊辣椒剛從我這裏離開黃小淑又怎麼知道她的行蹤哎,還是等兩天吧。這個死樊辣椒,過兩天看見她我讓她好看,居然敢扔下我偷偷逃走。悲哀的是,我現在不知道,此別,我居然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見到樊辣椒。    我洗嗽,穿戴好,出了酒店。    在附近找了個餐廳隨便吃了點東西,給假菩薩打電話,準備把欠她的十萬塊還上。    “陳小晴,給我帳號,把錢還給你。”    “有錢了”假菩薩略帶懷疑的口吻,“髒款搶劫銀行了”    “你要不要”    “我憑什麼不要你應該給的。”    “告訴我帳號。”我不想和她廢話下去,“我立刻轉給你。”    “我只收現金。”    “帳號還不更方便”    “我只收現金。”    “我不在廣州。”我可不太願意再見她,這輩子都不見最好,轉帳剛好符合這個要求,我要堅持,她愛要不要。    “我只收現金。”    “你神經病,我說了我不在廣州。”我兇起來。    “那就不用還,你一輩子欠着我,你要這樣嗎是個男人你就把欠別人的還清。”假菩薩比我更兇,“我六點半下班,現在距離六點半還有三個半小時,你自己決定吧”假菩薩說完噼啪掛斷電話。      這個該死的、亂七八糟的女人,神經病啊    我在餐廳裏坐了五分鐘,抽完了一口煙才往對面的中國銀行走了過去。我不喜歡欠別人,而我沒有假菩薩的帳號,所以也只能給現金。我就是有點擔心,擔心出點什麼事情,給賬號那麼方便她都不幹,她腦子裏在想什麼事情會不會對我不利    排了半個多小時隊,取了十一萬現金出來,放進包裏,離開銀行,在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給出租司機報了食品廠的名字。在車裏,一路上我都在想,想對策,假菩薩怎麼怎麼樣,然後我就怎麼怎麼樣,這事情還真是冤枉加無聊,十萬塊啊    到了食品廠,警衛不讓我進去,只能發信息告訴假菩薩我到了    片刻,張緩緩從裏面走了出來,我原本想把錢交給她,讓她帶進去轉交給假菩薩,無奈她堅決不同意。我沒有其它選擇,只能硬着頭皮跟進去。到了財務部,張緩緩打開假菩薩辦公室的門,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而目光還是那個自求多福的目光    我進了假菩薩的辦公室。    “不是說不在廣州嗎撒謊啊。”假菩薩陰陽怪氣。    “我來還你錢,不是來跟你廢話。”我把十萬塊拿出來,放在桌子上面,轉身就走,沒走出幾步後背遭到襲擊,是一支簽字筆,我回頭,“你又想怎麼樣錢我還了,還沒有兩清”    “兩清”假菩薩拍桌子,頓時凶神惡煞起來,“你讓我強一個我給你十萬看你兩清不兩清”    “誰那麼沒品味強你”    慘了,我說錯話了,假菩薩臉色忽地變的暗黑,隨手拿起辦公桌上的一把尺子就向我衝過來,到了舉起就打,我用手臂擋,哪怕衣服很厚,打在手瓜上還是疼痛無比。    “你瘋夠沒有”我抓住尺子,狠狠瞪着她,“你他媽到底想怎麼樣你說十萬,我現在給你十萬,我是來還錢的,不是來挨你揍的,你別得寸進尺。”    “給我打一頓,打一頓我放過你。”假菩薩瞪着眼睛。    “你神經病。”    “是,我是神經病,我喜歡這樣,你幹不幹”    “憑什麼錢已經還你,我沒空跟你瘋。”    “誰有空跟你瘋你覺得我有嗎我沒消氣,我就要打你一頓,否則什麼都不用說。”    我懶得理她,開門準備出去,假菩薩大腳踢門,我閃避不及手指讓門夾到,立刻就腫起來,十指連心痛的我冷汗直冒。我憤怒得想給假菩薩一個耳光,巴掌舉起又放下了,最後捂住自己的手指飛快離開財務室,假菩薩則跟着我。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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