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續走,看時間已經快半個小時,我給高高瘦瘦那傢伙打電話,他表示在路上了我掛斷電話,立刻的,梁正華打了進來,問我在什麼地方,我告訴他我在村子裏面了鬱悶的是,梁正華居然說不出自己在什麼地方,就說剛剛經過一個士多,門口有棵大榕樹,他躲在右邊一條巷子最後一個院子裏,院子裏有棵樟樹。     正說着,梁正華那邊斷線了,再打過去關機。    我靠,這緊要時刻,搞什麼飛機沒電嗎    我繼續往前走,太盲目了,我需要找人問,可是整個村子靜悄悄,我並沒有看見一個人。沒辦法,只能拍別人家門,拍第一個,沒人,沒人在家。然後拍第二個,開門的是一個老人,我問他士多在什麼地方,他聽不清楚,耳朵有點問題,我很大聲說了無數遍,花了三四分鐘纔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我往老人告訴我的方向走,走很快,最後我到了,我聽見聲音,喊叫或者說呻吟聲,在梁正華告訴我的有棵樟樹的那個院子裏面。我飛快走進去,看見兩個傢伙躺在地上,這兩個傢伙都戴着帽子,一個昂躺,一個趴着,大口大口在喘息,他們受了傷。    “人呢其它人呢”我問那個昂躺的傢伙。    那傢伙沒給我回答,大概不認識我,而且可能知道我是梁正華那邊的人,他們的人都戴太陽帽,他只是瞪着我,喘着粗氣。    “告訴我。”我抽出刀架在他脖子裏,恐嚇他。    他不說,死死瞪着我。    我拿開刀,掰出他一條手臂,放平,我用腳踩着,舉起刀。    “說不說”我惡狠狠道,“不說我一刀砍下去。”    他慌了一下,不過沒說話,他還是不肯說。    我沒時間和他磨,我反過刀背一刀敲下去,那傢伙立刻大聲慘叫。    “說不說”我再次舉起刀,這次是刀鋒對着他。    他猶豫了一下,立刻給我指了一個方向。我沒有立刻追去,我在他口袋裏翻出他的手機摔個粉碎,然後也在另一個傢伙口袋裏翻出他的手機也摔個粉碎,最後纔去追。    我翻過院子那面矮牆,翻過去以後是另一個院子,荒廢的院子,雜草亂生,那些草還七歪八斜。我在草上撿到一個太陽帽以及一把開山刀,這一切都證明這裏曾經打鬥過,可是到底是誰呢梁正華沒這個能力吧是他保鏢我覺得有可能,因爲剛剛碰見那三個傢伙,其中一個問我有沒有看見一個老頭以及一個大隻佬,大隻佬說的估計就是保鏢不知道會不會是過去虐我那一個。    我繼續往前走,轉了兩條巷子。    我看見了,看見那個保鏢,確實是過去虐我那個。還有四個傢伙,正在打鬥,那個保鏢異常兇猛,不過他已經受傷,完全憑着一股拼勁在招架。我立刻衝過去,用刀背砍那些傢伙,砍中一個,那傢伙隨即倒下,昏死過去。    另外三個反應過來,其中一個一棍敲下來,敲我腦袋,我閃開了    王八蛋,這幾個是不是殺手打架這麼純熟,我甚至懷疑如果剛剛我不是從背後襲擊,我會搞不定一個,至少不能那麼短時間內解決,難怪那個保鏢會受傷了    我把其中一個引開,我跑出門外,躲在外面等他追出來,他追來了,我飛快竄出來用刀背敲他腳瓜,那傢伙倒下,不過倒的時候還非常兇狠,刀對着我一劃,我閃的快,否則我肯定受傷不,我已經受傷,手臂被劃一刀,還好劃的很淺,只是滲出一點血。    我敢保證,這幫傢伙絕對不是當初追殺我那些級別,要強悍許多,也實際許多。當時追殺我那些人就是一般的有點狠的爛仔,完全沒有技巧可言,這幫不一樣。    他爬不起來,我也不敢靠近,我四周看,看見不遠處有一根大樹樁,我跑過去搬起來砸他,他在地上,無法躲開,被砸中了,他慘叫一聲痛昏過去。幾乎同時,我聽見院子裏面傳出慘叫聲,我衝進去,那兩個傢伙已經被解決,躺在地上。而那個保鏢他靠着一面牆,慢慢坐下去,他肩膀裏掛着一把刀,他被砍中了,砍的很深,血不停往外冒,而且他遠遠不止這個傷口,他臉色蒼白,看着我,意識已經不太清醒。    “快,那邊,救梁總。”保鏢給我指了一個方向,然後抓住我的手,“一定要救梁總。”    “放心,我會救的。”他的手滿是血,弄的我的手都是,那種感覺我心跳很快,我們是一路的,他的血,自己人的血。    他閉上眼睛,手也放開了    他死了,就這樣死了,死在我面前。    我不知道什麼感覺,是難受,好像又不是,我感慨生命的脆弱,感慨這個世界的無情,不是法治社會嗎怎麼會發生這些事我當初,大街大巷被追殺,我連一個警察都見不到,太兒戲了,太不公平了是的,不公平,可是我明白,經歷了那麼多,我真的明白,這個世界的公平是用實力去衡量的,一定要有實力,否則永遠也得不到應該享有的公平。    我點了一根菸,拜了他一下,然後衝出院子,我打梁正華電話,不通。    我一路往村尾衝,是一片工業區,在一個廢棄的工廠裏,我聽見聲音,我悄悄潛進去。    我看見梁正華了,他爬上水塔,這個不知道什麼工廠,有水塔,在一個單層的房子頂,水塔十多米高,分成兩部份,中間有個梯子,鐵的梯子。梁正華已經受了傷,他拿着一把刀守着鐵梯口,下面有十一個人,每個人手裏都拿着一把開山刀,有的嘗試爬上去抓梁正華,都被梁正華趕了下來。    我很焦急,雖然梁正華暫時沒危險,但也逃不掉,那些傢伙總會想到辦法,我又不能衝過去救他,我不是超人,對方十一個,而且看着有一半都是能打的,好像外面那些一樣,我去也是送死。我只能等,焦急的等,我真的非常焦急,高高瘦瘦那傢伙說半小時左右,王八蛋,現在還沒到。    我一邊看着手機,一邊留意那些傢伙的動向。    那些傢伙想到辦法了,有個傢伙去搬了許多磚頭,他們用磚頭砸梁正華,瘋狂的砸。梁正華不得已躲到更高一層,上去的時候非常危險,差不多上到去的時候一塊磚頭砸中梁正華後背,梁正華幾乎抓不牢從十多米高的水塔摔下來。我看着,看的我提心吊膽,如果梁正華死了,梁佳一定恨死我。    終於,手機響了,高高瘦瘦那傢伙帶人到了,二十多個人,帶着傢伙,現在正在村口外面。這王八蛋用了一個小時,我罵他,他說要召集人,沒辦法,他也想快。我不想跟他廢話,時間上不允許,我讓他立刻進來,以最快速度進來,我在村尾一個廢棄工廠裏。    剛掛斷電話,練常打了進來,他也到了,他還看見二十多個人,拿着傢伙,讓我躲好,我問他是不是爲首的一個高高瘦瘦,他說是,我說是我的人,讓他一起進來。    我看着時間,我猜進來至少要十分鐘,十分鐘,靠。    那幫傢伙開始爬了,三個人,爬上第一層與梁正華相持着,他們一時間也上不去,地方太窄,人多也沒用,而且要扶梯子,連舉刀都困難。梁正華倒不一樣,他守着梯口可以砍瓜切菜弄那些傢伙。最危險的是他受了傷,我看見他已經非常沒精神了,如果不及時救治,估計支持不了多久。    終於,我等到了,我看見練常了,接着也看見高高瘦瘦那個傢伙。    “裏面有十一個人,其中一半以上都很能打。”我迎上去,對練常說。    “沒關係,我的兄弟也不是喫素的。”高高瘦瘦那傢伙說。    “搞定那幫傢伙,我給五十萬你們喝茶。”我只能這麼說,重賞之下才能有勇夫。    “這個以後再說。”高高瘦瘦那傢伙說完就想帶人衝進去,練常攔住他。    “先等等。”練常走到門口,看了好一陣才走回來說,“他們在上面,有點困難,大家去撿些磚頭石頭什麼都好,儘量撿多一點。”    立刻的,高高瘦瘦那傢伙的手下行動了,他近來混的不錯,不做那些敲詐勒索的事情了,看起了場子,發展的還不錯。    “你要進去”練常對我說,“你還是在外面吧”    “幹嘛看不起我”我晃了晃手中的刀,“我也不是那麼弱吧”    練常笑了笑,從腰間取出一個摺疊棍,打開了,很長,他握在手裏。    “練常,我老是讓你做一些危險的事情,我又沒給你好處,你從來沒有怨言嗎”可能,在現在這個時刻我還問這樣的問題很白癡,可是我想問。我不知道的是,在幾天後,我去搶樊辣椒,逃跑的時候還是練常救了我。可是那次再沒那麼好運,練常丟了命,因爲救我和樊辣椒而丟了命。    “寧總,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混到今天還不錯,這是因爲你的關係。”練常笑了笑,“而且,就算我出了事,你肯定會照顧我媽,比我自己照顧的還好,對不對所以,我並沒有想那些多。”    我沒說話,此時無聲勝有聲,心照不宣,我只是很用力的拍了拍練常的肩膀。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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