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樣不知好歹的人總是有的。”
項少龍的眼睛一眯,眼縫中透出一絲殺機。
“城市外圍的一部分人,現在情緒已經開始變得暴躁。他們要求我們給予更多更好的食物。而且,有人在營地周圍構築防禦工事,和我們的巡邏隊對峙。”
“甚至,他們不接受我們的管理。這樣的人在城外越來越多了,現在已經擴展到了大約五千人。”
“如果……”
說到這裏,阿曼達停頓了一下,然後嚴肅的說道:“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我們不想辦法改變這種狀況的話。我估計很快,這些人就會糾結起來,對我們發動進攻。這些不服管教的人,都是經歷過荒原生存的渣渣,只懂得殺戮和搶掠。我們給他們仁慈,沒有什麼作用,只會助長他們的囂張氣焰,覺得我們怕他們。”
會議室裏很安靜,但是所有人臉上都出現了怒容。
大家所有的注意力都關注到了項少龍身上,看城主怎麼說。
項少龍微微一笑,語氣非常平淡:“還有其他什麼問題嗎?”
阿曼達深呼吸,平息一下心中的怒火,說道:
“還有上萬人,他們並沒有靠近我們星湖城。但是卻在距離我星湖城相對較近的地方住下來,他們的秩序很混亂,不僅亂打井,浪費水資源,而且對那片區域造成了污染。長此以往下去,如果這樣的營地越來越多,我們就不好掌控這片區域,會出現很大的問題。”
“城主大人,我要說的都說完了。”
結束完彙報之後,阿曼達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項少龍微微一笑,清澈的目光掃視一圈,問道:“我們應該怎麼做?”
“我覺得和這些人談,沒有任何作用,反而會助長他們的氣焰,到時候這樣的人越來越多,無法控制。”
“對,我們只能用拳頭,狠狠的砸碎他們!”
“我星湖城不允許有潛在威脅!”
奧斯丁和陳鈞他們都大聲呼喊起來。
項少龍安靜地坐着,清澈的眼眸深處,閃爍着異樣的光彩:“那就好好教訓教訓這些不聽話的傢伙。”
他的聲音非常平淡,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那些傢伙人數再多也翻不起浪花。
阿曼達將目光轉向坐在上首的項少龍,然後低下頭,非常懇切和恭敬的說道:“大人,殺光那些不聽話的流民首領。他們就是寄生蟲,有他們的慫恿,這片土地將永遠得不到安寧。他們就像蝗蟲,永遠得不到滿足。”
“嗯。”
項少龍點點頭。
半小時後,會議結束,衆人都離開了。
要處理目前的混亂局面,其實項少龍心中早有準備,他只是想讓大家多經歷一些事情。
畢竟,要管理一座城市,甚至以後會有更多的城市,不是一件輕鬆容易的事情。
……
星湖城依靠着綿密的山脈,綿延起伏數百公里。
這座山脈不僅僅是星湖村一方面的屏障和依靠,而且,爲星湖城提供着大量的木材和足夠的石材。
一條寬敞平整,鋪設過碎石子的道路從星湖城,一直延伸到山脈下。
道路的盡頭,是一座開採石材的露天石材廠,緊靠着的是伐木場。
這裏到處都是忙碌的人羣,他們揮舞着堅硬的鋼錐和鐵錘,把一塊塊同樣堅硬的石頭敲打下來,然後裝運到等待的卡車上運走。
伐木工將一顆顆大樹砍倒,鋸掉零散的枝葉,用簡易的自制吊運工具把主幹搬運到卡車上,或者是起人力車上。
幾十輛卡車,還有上百輛人力車,在礦場的道路上忙碌着,就像螞蟻搬家一樣往復循環。
在伐木場和石材廠的前沿,有好幾個用石材建立的堅固警戒塔。
每一座警戒塔有幾十米高,非常堅固,正常情況下,就算迫擊炮的炮彈砸上去,恐怕也只能丟下一個小坑。
每座警戒塔上都有五十名全副武裝的守衛,而且警戒塔裏有着足夠的彈藥和糧食,足夠維持一個星期的獨立運轉。
警戒塔上機槍可以守護周圍上千米範圍內的土地,而且這幾座警戒塔又彼此之間相互倚靠,把整個石材廠和伐木場,還有道路,牢牢保護在其中。
然而此時此刻,在距離這些警戒塔大約幾百米遠的地方,居然有一些用泥土和木頭,其他雜物堆砌起來的不是堡壘的堡壘。
和警戒塔相比,這些粗製濫造的“堡壘”,簡直就是一堆垃圾。
數百上千名衣衫襤褸,他們手持各種各樣的武器,有步槍,有火槍,甚至還有砍刀木棒。
一羣烏合之衆組成的流浪者軍隊,妄圖依靠面前的堡壘,和星湖村的守衛者對峙。
在聰明人看來,這些流浪者簡直就是瘋了,這是一種極其瘋狂失去理智,愚蠢的行爲。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羣土狗,妄圖挑釁獅羣。
而且,這一大羣土狗很囂張,完全沒把獅羣放在眼裏。
最初的時候,那些流浪者每天都會用各種污言穢語辱罵,問候對面的守衛者。
他們還在採用古老的戰爭方法,相互漫罵對方,貶低對手,來擡高自己,鼓舞己方的士氣,最終達到在戰鬥中決定勝負的作用。
然而,警戒塔裏的星湖城守衛者,從來都不搭理他們。
紀律是他們成爲星湖城戰士上的第一課,一個不遵守紀律的戰士,會第一時間被驅除出隊伍。
他們可不想失去這份好不容易得來的好工作,而且,對面那些傢伙就是一羣垃圾,在大家眼裏和地上的螞蟻沒有什麼兩樣。
在堡壘後面的荒原上,密密麻麻的矗立着各種帳篷,雜亂無章,就像一個破爛的馬蜂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