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親密的父女倆,他憤怒瞪着眼睛,嘴裏喃喃自語着,像個瘋子一樣,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項小月!你,你怎麼能這樣做。你是我的,是我的女神,這輩子你只能是我的……”
“如果我不能得到你,那麼我也要讓你毀滅。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不配。”
他就像一頭精神錯亂的野獸,憤懣的嘶吼着,沙啞的聲音聽起來就如同魔鬼。
他真的很想猛衝上去,抓住那個該死的男人,然後一刀刀把對方給切割成碎片。
然而,他知道自己這只是妄想罷了。
那個叫做龍的傢伙,是星湖城的城主,身份尊貴無比。
如果兩人比較起來,那自己可能是路邊的乞丐,對方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所以,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遠遠的偷窺,在心裏詛咒一千次,一萬次。
偷窺項小月的人太多了,路人,士兵,甚至還有不少人躲在窗戶後面,只露出一雙眼睛。
所以,項少龍對那個充滿憤懣惡意的傢伙,並沒有在意。
何況,那傢伙只是一個毫不起眼,沒有任何異能的普通人,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哎呀!”
一路蹦蹦跳跳的項小月磕到一個石子,差點摔倒在地上。
幸虧項少龍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扶住。
“混蛋!誰讓你這骯髒的傢伙碰觸她!我雖然沒有他那麼高貴的地位,沒有他海量的財富……但我是真心愛你的!他只是一時新鮮,把你當成玩物而已。”
這傢伙控制不住身體的顫抖,嘴裏絮絮叨叨的不知道說些什麼。
感覺失去了最心愛的人,那種劇烈的錐心刺痛,讓他整個人陷入瘋狂的邊緣。
父女倆在街上轉了一圈,散散步,買了點小東西,然後徑直迴轉城主府。
項小月時不時爆發出一陣嬌笑,她就像個拖油瓶一樣,緊緊跟隨着父親。
遠遠的那道黑影躲在一棵大樹後,默默看着遠去的項小月。
前面馬上就是城主府,他不敢再繼續跟隨,只能癡癡呆呆的看着那棟堅固高大的白色建築物。
嫉妒和絕望,讓他的表情扭曲得無法辨認本來面目。
夜幕降臨,身體已經完全恢復健康的奧斯丁,在家裏準備了豐盛的晚餐宴請項少龍和幾個好友,還有爲他治療的沃森醫生。
之前他捱了克拉克一下,一條胳膊差點被廢掉,現在能完全康復,是一件大喜事。
香噴噴的煎牛排,兩面焦黃,撒着香料碎屑,油脂呲呲的跳躍着,空氣中瀰漫着好聞的香味。
剛剛採集回來的野菜,洗乾淨後切好,用來炒肉片是再好不過了。
還有醃製了整整一個冬天的臘肉,洗淨之後切成薄片,放在米飯上蒸,棕黃帶紅的鮮亮臘肉,再撒上點青翠欲滴的蔥花或者是香芹,光是看看就不停的流口水。
主食除了米飯,還有玉米粥,外加令人饞涎欲滴的濃香牛奶。
“來來,喝酒!”
奧斯丁興沖沖的拎出來幾個包裝老舊的酒瓶子。
保持微笑的項少龍,此刻的目光焦點始終聚集在沃森身上。
他知道城裏這個醫生,這是兩人彼此之間第一次面對面。
而且,他清楚地記得,在黑暗城似乎見過這傢伙。
別人不知道,當時他驚人的目力一掃,遠遠的看到這傢伙溜了。
溜掉的這個人,根據幾名俘虜的供述,他應該是製造那些不死怪物的傢伙。
沃森個子不高,瘦小,一雙灰綠色的眼眸中不時散發出來狡黠的光芒。
此人嘴脣上薄下厚,這在相術中是充滿欲|望,薄情寡義之相。
而且,他的笑容讓人非常不舒服。
項少龍在看他,他似乎同樣也在注意着面前的城主大人。
有意無意的,沃森的目光總會朝向項少龍的方向。
“沃森,謝謝你對我的治療,這一杯我敬你。”
奧斯丁笑着端起酒杯。
沃森笑眯眯的端起酒杯,兩人輕輕碰了一下。
豪爽的奧斯丁一飲而盡,沃森卻只是淺嘗輒止。
項少龍看了沃森一眼,笑着說:“沃森,今天雖然是我們第一次喝酒,但是以後我們肯定能成爲好朋友。”
“城主大人客氣了,我何德何能,與大人這樣的英雄喝酒,是我畢生所願。”
沃森一臉感激,聰明地拍着馬屁。
來來,我們乾了這杯!”
奧斯丁再次滿上。
“爲了星湖城!”
項少龍清澈的眸子一直看着沃森,一語雙關。
“爲了活着的人幸福,爲了那些已經死去的人安息,乾杯。”
沃森頗有幾分悲天憫人。
晚餐很熱鬧,大家一直飲酒到深夜,最後留下七八個空酒瓶子。
把沃森送出大門後,奧斯丁才收起粗豪的笑容,說:“按照你的命令,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派人暗中盯着他,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這傢伙看起來真是一個善良的好人,一直安分守己,助人爲樂。不僅醫術精湛,而且樂善好施,幫了很多人的忙。”
“你知道,現在這個世界,能有一個心腸好,醫術高明的醫生,是多麼難得的事情。不管怎麼樣,我的傷能好完全,他有功勞。”
奧斯丁詳細的述說着沃森的情況。
項少龍微微一笑:“披着羊皮的狼,始終都是狼。”
“我必須確認這個沃森,到底是不是黑暗城那個製造怪物的傢伙。監視不能停,我感覺,他們應該就是同一個人。”
對此,項少龍頗有自信,現在差的就是證據。
“他在星湖城很老實,沒有做什麼壞事,也沒有侵犯到我們的利益。如果你要動他,必須有確鑿的證據。否則,那些受過他恩惠的居民,可能會對此做出強烈的反應。畢竟他救助過很多人,那些人都是他的擁護者。”
奧斯丁認真地看着項少龍。
“放心,沒有證據,我不會隨便動他。因爲他在星湖城似乎很老實,只做好事,沒做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