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本就因爲南宮清畫之前癡傻之症,沒有將其指婚給自己的兒子深感遺憾。
今日得見南宮清畫頭腦恢復,且更勝於尋常女子,便更是對南宮清畫喜歡的很。
常公公一語落下,衆人紛紛驚愕萬分:
“什麼皇上將那麼完美的南宮清畫仙子賜婚給那個陰狠的長孫元稷我沒聽錯吧”
“唉,其實早該想到的,南宮清畫這等才情出色,外貌絕佳的女子,皇上怎麼可能會將其婚配給我們這些官宦子弟,自是要留給自家兒子,大皇子英年早逝,二皇子和三皇子已經完婚,這怎麼輪也該是那老四了。”
“你們和那琮逸公子都是看不清時局的人,本公子早早就說皇上不會肥水流入外人田的。”
“可是這長孫元稷可不像是那會憐香惜玉之人,我們只不過是爲南宮清畫惋惜罷了。”
“你們懂個屁哦那長孫元稷雖然是手段陰狠,但那也都是在戰場上爲我朝而戰,更何況人家在皇上的心中可是下一任儲君的最佳人選之一,你們在這酸未來的皇上,還要不要小命了。”
坐在席間的南宮琉璃的臉都已經從紫茄子色升級爲醃黃瓜秧子色。
“額娘,皇上竟然將南宮清畫那個小賤蹄子賜婚給了長孫元稷,而且還是嫡福晉,這以後我們可怎麼辦啊”南宮琉璃驚慌的竟有些手足無措。
蘇青羅此刻倒是老練,眼底陰狠之色閃過,按下心來勸慰道:“琉璃,莫慌,即便是皇上賜婚,那也要看她有沒有那個命。”
賜婚長孫元稷嫡福晉
清畫此刻聽完懿旨,整個人徹底懵了,這京華宴不是皇宮盛宴麼怎麼還成了給皇子指婚
繼而立即將頭轉向左側,疑惑的看向長孫元稷。
原以爲長孫元稷也會與她一樣驚慌失措,卻不曾想,長孫元稷竟然得意的拿起酒杯,對着南宮清畫舉起,一個肆意張揚的笑意之後,便是一飲而盡。
南宮清畫,瞬間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時,皇后娘娘從皇上的懷中掙脫開來,滿心不悅:“皇上,琮逸對南宮清畫的心思你是看不見麼”
皇上瞥見席間那琮逸一臉失落的神情,很是爲難的安慰皇后:“皇后,這南宮清畫的母親在世之時,便與皇家有婚約,朕總不能有失於人,況且,這京華宴奪得第一的女子,自是要朕的皇子才能相得以匹配。”
“可是皇上,分明是琮逸先喜歡的那南宮清畫,元稷從頭至尾都沒有與南宮清畫有過任何交流,你怎知元稷願意”
皇后就不信了,那長孫元稷是成天只知道行軍打仗的勇猛男兒,何必非與她的琮逸爭一個女人。
長孫元稷聽聞,立刻放下酒杯後,便起身大步走到南宮清畫身側,對着皇上作禮:“謝皇阿瑪賜婚,兒臣對南宮清畫一見傾心,願娶她爲嫡福晉。”
清畫在一旁呆住,心中暗罵:“靠,這貨明顯是知道京華宴是怎麼回事,卻還全程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看熱鬧。”
“你看,元稷很是喜歡,那說明朕並沒有做錯。”
皇上微微一笑,實際上他一直爲自己這兒子捏了把汗,本就聽民間傳言,自己這兒子不近女色,所以便以爲他會以行軍打仗爲由,拒絕他的賜婚,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開了竅。
皇后本就不喜歡長孫元稷聲譽過大,蓋過了衆多皇子,現下又是要爭奪琮逸的心上人,更是不悅:“皇上,不如我們要南宮清畫自己來選,是選元稷,還是琮逸。”
蘇青羅是打心底裏就不信,一個揹負了數十年癡傻之女的聲譽之人,竟也能成爲皇族之人,她必要斷了她這份僥倖殊榮。
清畫輕視一笑,心中不禁暗語:“呦呵我還真是小看了你蘇青羅了,原本我並沒有攀龍附鳳之意,更不想與那腹黑男成爲什麼夫妻,但你蘇青羅這般阻攔我,怕是擔心我搖身一變成了皇族之人,查出了你之前在南宮府的作惡的罪證,想要拉我下水,哈,我偏不如你的意。”
衆人聽聞此話,紛紛面容變化,顯然,他們也都忽略了這一點,的確,曾經一個癡傻了數年的女子,誰也無法保證沒有再發病的可能。
皇上和皇后,聽聞蘇青羅的話,也是目光均微微變化,而也在此刻,一道聲音傳來:
“回稟皇上皇后娘娘,小女選四王爺,長孫元稷。”
不知何時,南宮清畫開口,臉上滿是堅定之色。
席間的琮逸本來心想,自己在這京華宴上一直對南宮清畫示好,對方也是報以微笑,是對自己有意,加上長孫元稷以陰狠著稱,一些女子都是敬而遠之,南宮清畫必然會選自己。
沒想到,你竟是這般女子
聽到南宮清畫的選擇,琮逸瞬間臉上微笑,變爲了冷笑,起身便甩袖而去。
“逸兒”
皇后見狀一聲嘆息,不過心中即便惋惜不已,但也自知不能再繼續違抗皇上之命了。
長孫元稷看向身側之人,自是對於南宮清畫爲何會突然語氣一轉,同意賜婚瞭然於心。
“其實你也不虧,你不就是因爲愛慕本王才偷拿本王的玉佩”長孫元稷故意拿之前的事情調侃南宮清畫。
清畫不禁瞥向長孫元稷,心中嘀咕着:“誰愛慕你了,要不是想拿回玉佩回到我的世界,本姑奶奶纔不不會同意做你的什麼福晉,多稀罕啊。”
南宮琉璃見着蘇青羅所說並沒有震懾到南宮清畫,於是連忙起身怒斥:“南宮清畫,你這自己也在這裏說了,你之前犯病也是間接性的,那就證明額娘所說並無過錯,你萬一以後犯了病,牽扯南宮府,這罪名我們可不背。”
要說這蘇青羅之前所說的話,還能引起大家質疑些許,但這南宮琉璃的頭腦和口才真的是不急蘇青羅半分。
即便癡傻之女,那南宮清畫是嫡出,她南宮琉璃是庶出,怎可對嫡出這般大呼其名。
更何況,眼下南宮清畫已經被皇上賜婚,是皇子的準福晉。
南宮琉璃這番不敬之詞,豈不是在打皇族的臉面
皇上聽聞更是不悅:“南宮琉璃,你怎可這般無禮當衆直呼南宮清畫這四個字”
蘇青羅此刻要悔死了,怎麼就沒拉住南宮琉璃。
清畫豈能讓蘇青羅母女如意,冷聲開口道:“小女之病是否痊癒,與正常人無誤,自是可以交給太醫診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