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府。
清晨醒來,長孫元祺看着懷中柔弱嬌小的陸氏,尤其是那與南宮清畫有幾分相似的眉眼,心中甚是歡喜。
即便是眼下得不到,但是能有個替代者,也能慰藉着孤寂而又渴望的內心。
迷糊之中感受到長孫元祺熾烈的目光,陸氏睜了睜眼,回頭看去,柔聲道:“王爺,怎的起的這般早”
長孫元祺擡起手在陸氏的臉頰上輕輕滑動:“你想不想本王,每天都陪着你”
長孫元祺俯身,溫熱的氣息在陸氏的耳畔處縈繞,弄得她心裏癢癢的。
進府之前,她是萬萬想不到,自己竟會如此受三王爺喜歡。
“想。”陸氏嬌羞作答。
“哪兒想”
“哪兒哪兒都想”
“哪兒都想,還不馬上伺候着,竟敢這般怠慢,恩”說罷,長孫元祺便咬向陸氏的耳垂,帶着侵略性。
“妾身沒有,妾身那裏敢”
還沒等到陸氏把話說完,長孫元祺便用手一把捂住了陸氏的嘴巴,然後開始了身下的動作。
雖然長孫元祺很寵陸氏,但是卻從未觸碰過她的嘴脣,甚至就連着天氣日漸寒冷,也讓陸氏身着淺色紗衣近身伺候,戲弄着陸氏,說是這樣穿着甚美。
殊不知,長孫元祺這般對待陸氏,只不過是因着與南宮清畫有那麼幾分相似而已。
那長孫元祺打心底裏,便沒有將那陸氏放在心裏,頂多算是牀笫之間的玩物罷了。
每當長孫元祺想了那南宮清畫,但面對南宮清秋又覺得她過於沉悶,時間久了,自是提不起什麼興趣了,倒不是不再喜歡。
南宮府。
南宮清畫剛剛給長孫元稷包紮完,便聽見門外衆人紛至沓來的腳步聲。
雲珠剛好此刻守在門外,於是敲了敲門,低聲說道:“福晉,福晉,蘇姨娘”
還沒等雲珠的話說完,南宮清畫在屋子裏應了一聲:“知道了。”
估麼着許是她剛纔去取了些藥材讓蘇青羅的眼細看見了,所以便藉機找了機會,向來要找找事兒。
這個蘇青羅,還真是不閒命短。
長孫元稷看向南宮清畫叮囑道:“本王受傷的事情,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曉。”
言外之意便是,若是傳了出去,便是讓那暗中想要奪他性命之人,更加有了其他的心思,眼下短期內,已是不便再做交手的。
南宮清畫自是明白這其中的要害,更何況,這長孫元稷還是爲了救她而受了這麼重的傷。
“你放心,一切有我。”
南宮清畫說罷,便將散着的髮絲隨意的盤了一個隨意的感覺,然後走到門口,輕輕的將門推開。
這一開門便見着南宮輝還有蘇青羅,以及秦媛還有一些下人都守在門外。
“這一大早的,便都來這守着,也不怕驚擾了王爺,你們是有幾顆腦袋”南宮清畫不怒自威。
這個南宮嗍雖然目前來看還是比較乖順,並沒有像他的生母蘇青羅那般下作,但是南宮清畫還是不太喜歡他。
“叫福晉,別再讓我重複第二次。”清畫清冷迴應,轉而看向蘇青羅,“蘇姨娘也是真是好興致,大晚上的不睡覺,竟還能看見黑衣人,精力真是旺盛得很。”
眼下沒有證據可以指證蘇青羅與管傢俬通,所以南宮清畫也就只是暗語,並沒有直接挑明。
蘇青羅倒是絕不會想到,她的事情早已被南宮清畫看破,於是假笑道:“四福晉這是說的哪裏話,臣妾也是關心您和王爺的身子,若是真的有什麼不測,那也是南宮府的不是。”
“不,並不是南宮府的不是。”清畫直接回懟,“阿瑪忙於前朝之事,這南宮府素日便是由蘇姨娘你來掌管,可若是這府裏頻頻出現陌生面孔,那必然是你的不是。”
蘇青羅見着南宮清畫這是在平白無故的殃及與她,於是巧言令色道:“四福晉,這”
還沒等蘇青羅說完,南宮清畫便看向秦媛說道:“秦姨娘,現如今你已是阿瑪的妾室,更有四王府做靠山,這以後,你便與蘇姨娘一同掌管府內之事,蘇姨娘年紀大了,腦子也跟不上了,你呢,自然就多做一些,若是有什麼不清不楚的,直接命人書信一封,送到王府,我便直接替你做了主,不用叨擾阿瑪,讓阿瑪爲了府裏的小事操心。”
秦媛對於南宮清畫的決定很是驚詫,但緊接着便跪下作禮謝道:“妾身謝過四福晉。”
這一語落定,蘇青羅瞬間臉色都蒼白了些,這擺明了就是在抹掉她在南宮府的權利。
“這秦媛昨夜剛剛進府,今日便受了府裏的權利,老爺,這不合情理。”蘇青羅看向南宮輝,投以委屈的目光。
“蘇姨娘,誰讓你在衆人面前直呼秦姨娘的名諱真是越老越沒了體統,這點胸襟氣度都沒有。”南宮清畫毫不吝嗇的呵斥道。
南宮輝眼見女兒如今身份尊貴,脾氣秉性更是與從前不同,即便眼下心底裏再同情蘇青羅,卻也是直言未提。
正當蘇青羅要還口的時候,卻不想聽到了屋裏長孫元稷所傳來冷凜的聲音。
“外面何事叨擾,饒了本王清夢,是想掉腦袋麼”
南宮嗍聽聞,便立即上前,繞過南宮清畫走進屋內。
“南宮嗍”南宮清畫沒有及時攔住,便立即跟着走了進去。
南宮嗍一眼便見着紫晶檀牀上正一副慵懶之態躺在上面的長孫元稷,恭敬作禮道:“王爺贖罪,額娘也是因着見了昨夜有黑衣人闖進府裏,所以怕王爺和姐姐受傷,所以才一早便前來請安,並無叨擾之意。”
雖是姿態恭敬不已,但是眼下卻是四處巡視,沒有將屋內任何一角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