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懷中雲珠那欲哭無淚的可憐樣兒,南宮清畫噗呲的一聲笑了出來。
“可愛的雲珠珠,以後我會對你負責的,放心吧。”
說罷,還朝着雲珠的小臉逗弄的捏了一下。
這一動作下來,周圍的女子見了更是醋意橫生,索性眼不見心不煩,便徑直紛紛散去了。
而就在不遠處斜常春院上的三樓窗口處,有一身着民族服飾的異域絕色男子正饒有興致的看着熱鬧所聚集的中心。
男人身着亞麻灰色的綢緞底色長衣,肩披乳白色披風,勃頸處的項鍊掛飾是孔雀藍加蜘蛛黑絲的玉虎卿,腰間更是繫着銀絲蛇紋佩戴,深深的眼窩下有着一雙淺褐色的眸子,脣角微勾,恍若異世而來的仙君。
男人看着那名摟着女子的白衣少年,對身後的人說道:“一穹,這紫禁城可真是熱鬧,女人竟也可扮成男人出來招搖撞市。”
一穹看了看,疑惑道:“公子您是如何斷定那位俊秀少年是女人”
男人低頭淺笑,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就算紫禁城盛行男子清秀俊朗,不像我族之人體魄威武,氣宇凜凜,但必不會是這般纖細身骨。”
轉而眯眼看去:“你再看那懷中的女子,若此人真是個男子,那被這樣的男子抱入懷中,還揚言兩人是夫妻關係,這嬌俏女子又怎會目露驚慌”
“經着公子說來,屬下也是越看越覺得,那人沒準兒還真是個女子。”一穹語氣一變,“說不定還是個絕美的女子。”
男人擺手道:“就算是個絕美的女子,這紫禁城的女子也不比我族的女人火辣豪氣,這紫禁城規矩多,將女子都給約束的失去了女人的意思。”
一穹不解:“可是公子,你看這女子哪裏有紫禁城尋常女子的樣子哪個紫禁城的女子敢光天化日之下穿成男裝”
說着,便見着兩人朝着常春院的方向走了過來,一穹連忙說道:“公子你看,這是要進了青樓”
男人擡頭看去,見着兩人竟真的是朝着這邊的方向走來,不禁笑道:“這女人還真是紫禁城獨一份兒,有意思。”
南宮清畫帶着雲珠在常春院的門口停了下來。
見着常春院整棟樓都是以大紅和金黃之色裝飾,南宮清畫不禁感嘆:“這常春院還真是不怕事,竟然用的裝飾顏色是與皇宮城牆一樣的顏色。”
雲珠見着南宮清畫竟然對紫禁城最大的青樓產生了好奇心,嚇得膽兒顫,連忙拉住道:“福晉,我們可不能在這種地方站着”
“怎麼了”南宮清畫有些驚訝雲珠的反應。
“福晉,這可是紫禁城最大的青樓在這站着要是被人看到了”雲珠羞的有些紅了臉,雖是拉着南宮清畫的手臂,但卻躲在她的身後。
“雲珠。”南宮清畫將雲珠從自己的身後拉了出來,“今兒我出來,就是爲了來這常春院的,這怎麼就不能看了,我們不僅要在這看,還要進去。”
說着便拉着雲珠往裏走。
雲珠見狀,墩着屁股往下壓着不願意往裏面走,嘴裏還小聲嘟囔着:“福晉,您要注意您的身份這種地方不行啊”
“可是”雲珠癟癟着小嘴。
“別可是了,爲了撫平你今日受激的精神,我決定,今天帶你瀟灑個夠,喜歡喫什麼你隨便點,不用心疼長孫元稷的銀子。”南宮清畫的小圓臉不羞不臊的說道。
福晉,這就是你女扮男裝來紫禁城最大的青樓閒逛的理由麼
穿王爺的衣服,花着王爺的銀子,卻看着青樓的女人
雲珠嘆了口氣,認命的跟了上去。
兩人一進門,便見着一位身着綠衣絲綢,穿金戴銀的中年妖嬈婦女扭動着蟒蛇般的腰肢,向着南宮清畫靠近。
“哎呦喂,這是哪裏來的小公子,這般俊秀,老身見了都有些閃到了眼睛。”轉身便大聲吆喝道,“姑娘們,來貴客了,都給我下來招呼着。”
此刻,不管是樓上幾層的女子,見着女扮男裝的南宮清畫,都紛紛露出了驚歎的神情。
隨即便見着十幾名女子快速跑來,瞬間一擁而上,將南宮清畫圍了個水泄不通。
“公子,您怎麼能長得比女子還美呢”
“公子,奴家可是有一把好手藝呢,今日要不要奴家貼身伺候啊”
“你們都別搶,公子是我的。”
“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先來後到懂不懂”
“哎呦餵我的傻妹妹,幹我們這一行的還不是公子看上哪個,就是哪個,公子您說是不是”
“這我可不管,離媽媽都吩咐我們下來好生招呼公子了,公子長得這般俊秀,看着倒像是第一次來,哪裏好意思開口選女人啊。”
“哈哈哈,就是就是,公子如若覺得第一次難爲情,那我們衆姐妹們挨個上前照顧公子就是了。”
“那那個。”南宮清畫一時間有些蒙圈,立即擡起手來從袖子裏拿出一錠金子扔給中年婦女,語氣冷凜,“把這些人清走,本公子快上不來氣了。”
就連剛剛站在南宮清畫身邊的雲珠,眼下都被這些人給擠到門外邊去了。
中年婦女接住金子後,臉上的橫肉都笑開了花,瞬間再次吆喝一聲:“姑娘們,該幹嘛幹嘛去吧。”
沒一會兒的功夫,南宮清畫瞬間覺得,少了些庸脂俗粉的氣息,就連周身的空氣都清新了許多。
雲珠見着衆人散去,因着擔心南宮清畫的安危,連忙再次踏入常春院的門裏,來到南宮清畫身邊小聲說道:“福晉,剛纔有沒有傷到您”
“這位公子,您來我們常春院,怎麼還帶個小丫頭啊”中年婦女見着南宮清畫身邊的雲珠,有些不滿道。
“她是我的貼身丫鬟。”清畫自是明白這話裏的意思和規矩,於是再次掏出了一錠金子,放在了中年婦女手中,狡黠一笑,“應該不會是什麼問題吧”
雲珠瞬間無奈,剛纔在大街上還是夫人呢,這現在一進了青樓,怎麼就又變回了丫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