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混蛋”
見到那面玄冰境,旬落冰臉色陰沉無比。他很清楚,只有當遇見真正的對手,雪無塵纔會將玄冰境這件異寶祭出。
大長老的臉色,也是一沉。這玄冰境,威力強悍無比。藉助此物,雪無塵曾經擊敗一名通脈境強者。
“雖然有些勝之不武,但這玄榜榜首的位置,本來就不是這麼好坐的。”
話落,雪無塵眼中凌厲一閃,一掌拍在玄冰境之上。
嗡
玄冰境顫動,一道道奪目的光華,從中射出,在高空中交匯於一點。
若是看的仔細,方纔發現,那些奪目的光華,竟然是冰冷到一定程度的寒流。
“玄冰塔”
雪無塵冷喝一聲。寒光爆發間,一座晶瑩如玉的冰塔,出現在光華的交織點。
“竟然是這一招”有人震驚。這可是雪無塵的最強底牌,地元七星武學。
“玄冰塔配合玄冰境,我就不信,你這個小混蛋還能蹦躂起來。”旬落冰森寒的目光盯着楚狂生。
呼
望着那座玄冰塔,楚狂生神色變得肅然無比。如此威勢的一招,即便是尋常的通脈境強者,都不見得能夠接下。
他雙手伸出,十指如同穿花蝴蝶般變幻起來,一種遠勝之前的古老氣息,在此刻瀰漫而出。
感受着那種濃郁的古老氣息,大長老的瞳孔微縮。這小子,竟然將天荒鑑參悟到這種地步了。
譁
隨着楚狂生手印的變幻,古老氣息開始劇烈的翻騰起來,那張古老圖鑑,再次出現凝現出來。
“天荒鑑,荒靈鎮嶽斬”
楚狂生目光落在那張古老圖鑑之上,低沉的聲音,帶着古老之氣,在這片天地響徹。
嗡
天荒鑑之上,無數山嶽紋路震動,一塊塊山石從中射出,在他的面前,化爲一柄古老刀刃。
刀刃一出現,在場所有人皆是感覺皮膚泛寒,如被利刃劃過。
唰
山石刀刃劃過天地,一股蠻荒之氣隨之盪漾開來,原本瀰漫在石臺上空的寒氣,迅速的消退。
那般模樣,如同遇到了什麼可怕之物。
雪無塵面色一驚,他雙手結印,急忙將玄冰境內的力量盡數調出,灌輸進玄冰塔之中。
譁
冰藍色的寒氣自玄冰塔內爆發而出,化爲一塊塊冰晶,席捲向那些蠻荒之氣。
咔嚓
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量,在空中不斷衝撞,試圖將彼此轟碎。
楚狂生目芒一閃,他這一招可是擊潰了五大家族中的兩名通脈境長老。
但現在竟然與雪無塵的玄冰塔,拼得不分上下。
心中念頭轉頭,他目光落在那張圖鑑之上,眼中倏然閃過一抹精芒。
“再開”
楚狂生低喝一聲。天荒鑑當即爆發出耀眼的光芒,一塊塊古老的山石從中射出,對着刀刃匯聚而去。
嗡嗡
刀刃顫鳴,體型開始迅速的增大,最後化爲一柄完整的古老之刀。
“給我斬”
楚狂生雙手併攏,身形一曲,猛地斬下。
唰
古老之刀當即爆發出驚人的威勢,閃電般的斬向玄冰塔。
刀刃還未落下,攜帶着古老氣息的鋒銳之力,已是鋪天蓋地的席捲向玄冰塔。兩者一接觸,古黃色的鋒銳之力便是以蠻橫的手段,將環繞在玄冰塔四周的冰藍霧氣,給強行撕開。
唰
破開霧氣,古老之刀當即斬落而下,狠狠的撞在了塔身之上。
咚
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響徹在這片天地,兩人腳下的刑法臺,都是狠狠的顫動了一下。
咔嚓
下一刻,無數人的瞳孔,猛地一縮。因爲他們見到,玄冰塔竟是崩裂開來,被古老之刀從中一分二。
“怎麼可能”
此刻,饒是以雪無塵的鎮定,都是驚駭失聲。要知道,玄冰塔在玄冰境的加持下,威力直逼地元八星武學。
但現在,竟然被破了。
呼
在他呆滯間,那柄古老之刀,已是閃電般的斬下,直奔雪無塵而去。
見此,雪無塵臉色當即劇變,他手掌一招,將玄冰境擋在了身前。
砰
古老之刀重重的斬在了玄冰境之上,雖未將其轟碎。但那種如同山洪般傾瀉而出的磅礴力量,直接將雪無塵震得渾身一顫,手臂上的皮膚,當即崩裂出一道血痕。
叮
下一刻,玄冰境從雪無塵手中飛出,砸落在一旁。而失去了玄冰境保護的他,便是完全暴露在古老之刀的攻擊之下。
唰
最終,古老之刀在距離雪無塵只有着數寸的地方停下,其上瀰漫而出的可怕氣息,令他渾身的肌肉瞬間緊繃,額頭有着冷汗滴落。
“我輸了”
許久後,雪無塵方纔長吐一口氣,壓下胸口的波動,語氣有些挫敗的道。
這句話一出,無數人爲之譁然。玄榜第一的猛人,竟然敗了。
不遠處的齊山,更是一屁股癱坐在地,眼中流露出深深的絕望之色。
而一旁的旬落冰,臉色同樣好不到那裏去。他知道,雪無塵的落敗,就意味着他將會被驅趕出玄院。
這對他而言,無疑是一個難以接受的噩耗。
“大長老,清兒的眼光,還算不錯吧”秋清兒笑容明媚,看向面色難看的大長老,道。
聽到這句話,大長老臉色青紅交替,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之色。
那個小混蛋,竟然真的戰勝了雪無塵,將地院的內定名額拿到了手。
與他的臉色難看相比,簫洛風三人,則是一臉的暢快。他們憋了這麼久的鳥氣,終於可以一吐爲快了
“承讓了”楚狂生對着雪無塵一拱手,道。
“技不如人而已,楚兄的天賦,真是讓我汗顏”雪無塵擺了擺手,沒有多說什麼,轉頭走下刑法臺。
楚狂生輕輕一笑,將目光轉向大長老,淡然道:“大長老,這個結果沒讓你失望吧”
聞言,大長老神色陰沉,麪皮微微抽動了一下。今日,他居然被一名小輩,給當衆打臉了。
見到沉默中的大長老,楚狂生卻是沒有多加理會,而是將目光轉向旬落冰二人,當即眼中涌現出濃郁的冰寒之色。
“現在,該滾的人,是不是應該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