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失去了甲胃的庇護,凌厲的劍氣肆虐而出,直接在曹龍的肩部,留下一道深深的劍痕。
曹龍痛呼一聲,他施展出全力的力量震開重劍,身形狼狽的連連後退。
他偏頭看向自己的肩部,當即神情暴怒無比。此刻的那裏,已是被劍氣撕裂出一道傷口,森森白骨裸露在翻卷的血肉中,顯得異常可怖。
“給我殺了他”曹龍捂着血流不止的肩部,怒喝道。
唰唰
一道道身影射出,直接對着楚狂生殺去。
見狀,楚柳兒踏前一步,一股耀眼的冰藍光芒席捲而出,將衝在最前的幾人,直接凍成一具冰雕。
嗤
一道雪亮的劍光在此刻射來,毫不留情的劈在了那幾具冰雕之上。
砰砰
冰雕接連爆碎,幾名修爲達到六階巔峯的黑魔域強者,連血肉都未曾留下,化爲碎冰消融在天地之間。
見此一幕,後方剛欲衝來的其他黑魔域強者,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連忙止住了身形。
“這個混蛋”
曹龍也是一臉的驚駭。剛纔那種詭異的一幕,令得他都是忍不住渾身發寒。
此刻不僅是他,那些目光閃爍的佛陀山男子,看向楚狂生二人的目光中,涌現出一抹驚懼之色。
這兩人雖然看上去威脅不大,但卻戰鬥力驚人。即便他們佔有人數優勢,也不敢說什麼穩勝。
“呵呵在下佛陀山法明,先前多有冒犯,還請楚公子見諒。”一名袈裟男子走了上來,笑呵呵的道。
那般親近的模樣,如同見到了什麼老朋友一般。
見此,曹龍的臉色愈發陰沉起來。這些死禿驢,竟然如此的不要臉皮。
而對於法明的示善,楚狂生僅僅是面色平淡的點了點頭,算是迴應。
他如何不知,若是先前自己露出一絲的弱勢。這些看似和善的佛陀山人,就會如惡狼般撲來,將他啃得連渣都不剩。
轟隆隆
就在這時,面前的深淵突然劇烈的顫動起來,連帶着整座山谷都是晃動不止,猶如地震來臨一般。
“遺蹟要開啓了”衆人面色一變,眼露炙熱的道。
呼呼
一道道破風聲響起,只見得深不見底的深淵之內,突然有着黑光衝出,最後懸浮在深淵的上空。
定睛看去,楚狂生頓時一驚。因爲那些黑光並不是其他的東西,而是一座座漆黑的石棺,森森陰氣從中升騰而起,形成灰色的霧氣籠罩在深淵的上空。
“小混蛋,等下子再找你算賬。”
曹龍捂着肩部,面色陰冷的盯了楚狂生一眼,隨後直接躍上了一座棺材。
唰唰
在其後,那些黑魔域的人連忙跟上,落在了一座座棺材之上。
“楚公子,遺蹟見。”法明手掌一揮,直接帶着佛陀山的人,落在了石棺之上。
砰砰
這些人手掌一揮,直接掀開石棺的棺蓋,躺了進去。
下一刻,石棺之上陰氣涌動,對着下方的深淵急速落去。
“看來這些人對於這座遺蹟,十分的瞭解。”楚柳兒凝聲道。
如若不然,尋常人面對這種陰氣繚繞的石棺,斷不敢輕易的進入其中。
見狀,楚柳兒隨之跟上。
呼呼
石棺急速的下落,陰冷的風嘯聲不斷,猶如惡鬼哭泣一般,極爲的瘮人。
躺在石棺之中,楚狂生感覺到森森陰氣不斷對着他體內涌來。
見狀,他急忙催動精神力,形成一層屏障,將陰氣阻隔在外。
“這座石棺到底是由什麼製成的,竟然如此奇異”
楚狂生面露驚異。身處這裏,他的感知都是被屏蔽了九成,連精神力都無法蔓延到石棺之外。
呼呼
耳邊迎風陣陣,在這種詭異的環境中,石棺一直下落了十數分鐘,方纔速度減緩下來。
“要到了。”楚狂生神情凝重,他渾身的力量都是被催動起來,以應對隨時可能出現的變故。
砰
沒過多久,整座石棺猛地一顫,似是砸在了一面極其堅硬的地面之上。
咔
原本緊閉的棺蓋,如同受到某種力量的牽引,直接被掀開,飛向了不知名的深處。
楚狂生急忙躍出石棺,當他目光掃向四周時,面色頓時一驚。
因爲佛陀山和黑魔域的人已是消失不見,現場除了他之外,就只有着他姐姐一人。
“那些人應該進去了。”
楚柳兒伸手指向前方,只見得一灘幽黑的池水前方,有着一扇佈滿着苔蘚的青銅大門。
楚狂生點了點頭,他看向那些幽黑色的池水,目光閃爍着。
憑藉着感知,他能夠察覺到這裏面隱藏着不知名的兇險。
“我們不知道方法,若是貿然闖過池水,恐怕會有危險。”楚柳兒也是俏臉凝重的道。
“先試試”
楚狂生手掌一翻,玄鐵重劍被他握在手中。旋即他向着左側的巖壁一揮,切下了一塊巨石。
譁
他袖袍一揮,勁風裹挾着巨石,對着那扇青銅大門衝去。
砰
在巨石經過池水上方時,原本速度驚人的巨石,竟是瞬間停了下來,一頭栽進了池水之中。
撲通
看似不深的池水,竟是令得落入其中的巨石,連半點蹤影都看不見。
“這池水果真有古怪。”
楚狂生面色一驚。這些黑色的池水似乎具備極強的吸力,可以將任何經過其上的東西,硬生生的拽下來。
“現在怎麼辦”
楚柳兒說道。這些池水太過詭異,若是被拖入其中,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聞言,楚狂生剛欲說些什麼,他忽然察覺到位於召喚空間內的金蛇,有些異動傳來。
“這個小傢伙又想幹什麼”
他疑惑的道。但因爲有了上次開鋒玄鐵重劍的前例,他立刻將金蛇召喚出來。
唰
金蛇一出現,便是對着楚狂生吐了吐蛇信,隨後在後者詫異的目光中,直接竄向了那座池子。
“這傢伙做什麼”
楚狂生大驚。但金蛇的動作太快,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後者衝入了池水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