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來了,請恕屬下不能起身相迎”
見到血狼眼中的火熱,那名守衛在銅棺旁邊的血王,微微一笑道。
只不過他的面部皮膚乾煸,雖然看上去在笑,但卻顯得陰森恐怖,帶着幾分猙獰之意。
對於這般虛僞至極的話語,血狼頓時冷哼一聲,他盯着那座青銅古棺,寒聲道:“是那個老東西讓你製造的死靈皇吧”
“呵呵”血王笑了笑,卻是沒有任何回答的意思。
血狼面色陰沉,他冷然道:“今日有我在,那個老東西別想得到死靈皇。”
“這麼說族長可不太好”
血王微微一笑,他血石般的眼珠轉向血狼,道:“可以你來晚了,想要阻止死靈皇的成型,已是成了笑談。”
嗡嗡
就在他這句話落下的一瞬間。銅棺周圍突然有着無數的血光浮現,這些血光彼此勾勒鏈接,竟是迅速的形成一座血色陣法,將銅棺籠罩於其中。
砰
一道巨響傳開,銅棺突然炸裂開來,無數碎屑激射向四周,在白骨祭壇之上劃出一道道深痕。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將所有人的視線都是吸引了過來。
只見得無數血徒,血將面色狂熱的跪伏而下,高喝道:“恭迎吾皇”
這其中,即便是那名正與楚狂生二人糾纏的血王,也是放棄了進攻,轉而面朝祭壇,單膝跪地。
一時間,玄門和天刀山的人都是愕然不已。有些弄不清楚,爲何自己的對手會突然間放棄了攻擊。
不過下一刻,所有人便是神情一變,瞬間明白過來。
因爲在那座炸裂的銅棺之內,一具白骨緩緩站起,它立於血色陣法的中心,一雙凹陷的眼睛中閃爍着灼灼血光,顯得極端詭異。
“這是死靈皇”
楚狂生神情一震,他盯着那具白骨,眼中有着濃濃的驚駭之色流露。
一具連血肉都沒有的東西,怎麼可能具備生機
咔嚓
就在他驚異間,那具白骨似是轉了轉腦袋,頓時發出清脆的聲響。
緊接着,濃郁的血光從其骨頭之內爆發開來,轉瞬之間,便是將瑩瑩白骨化爲血玉之色,看上去晶瑩剔透,猶如巧奪天工的奇物。
譁
那座位於血骨腳下的陣法也是劇烈的翻騰起來,隨後竟是有着灰白色的光芒從中涌出,融入了血骨之內。
嗡嗡
白骨祭壇顫抖,竟是一點點的消融下去。那般模樣,彷彿其中的力量被抽取一般。
“那具血骨在吸收白骨祭壇中的死氣”楚狂生臉色震動。
到得此刻,他方纔有些明白,血王之上爲何會被稱之爲死靈皇,原來其想要成型,竟是需要吸收大量的死氣。
“阻止他”楚狂生對着血狼大喝道。
不過出乎衆人意料的是,面對着他的大喝,血狼卻是沒有半點反應。
“嘿嘿現在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吾皇的成型”那名先前與楚狂生交手的血王,咧嘴冷笑道。
“現在怎麼辦”
天刀走了過來,面色凝重的道。若是死靈皇成型,他們這些人都得葬身在這裏。
現在冷靜下來,他可是清楚的記得,在來到這座祭壇之前,血狼曾經說過只要讓他得到死靈皇,便能夠重新掌控血家。
而既然是得到,那麼勢必要讓死靈皇成型。否則的話,又能有什麼用
“希望我的猜測沒錯吧”
想到這裏,楚狂生忍不住緊握拳頭,掌心一片冷汗。
畢竟這些,只是他的推測而已,一旦有着意外發生,以他們現在的陣容,根本無法阻止死靈皇的殺戮。
而就在衆人提心吊膽間,血狼卻是面色火熱的盯着那具血骨。可能是因爲激動,他渾身都在顫抖。
“呵呵沒想到見證吾皇的成型,竟然讓你如此的激動。”那名守衛在銅棺旁的血王,淡笑道。
聞言,血狼眼中頓時掠過一抹嘲弄之色,他盯着那具血骨,喃喃般的說道:“現在這樣說,可是有點早了”
“呵呵”
血王淡淡一笑,並未將血狼這句話放在心上。隨後他轉頭看向另外一名血王,兩人對視一眼,皆是點了點頭。
“恭迎吾皇凝聚肉身”
下一刻,兩名血王與那些血徒,血將齊齊舉起雙手,恭聲道。
呼
濃郁的血光從這些人體內射出,衝入了那座血色陣法之內。
霎時間,血色陣法頓時沸騰起來,無數灰白色的光芒從中噴薄而出,融入了血骨之內。
而隨着大量濃郁死氣的灌入,血骨表面頓時有着血肉凝聚,這些血肉呈現詭異的灰白色,看上去死氣騰騰,冰寒無比。
“快了,快了”血狼盯着那具血骨,神情間滿是激動之色。
楚狂生也是目泛驚色,這所謂的死靈皇竟然要以死氣凝聚肉身,方纔能夠成型。
“不知道血狼能不能掌控死靈皇”他看向渾身顫抖的血狼,面色凝重的道。
有着那座血色陣法的庇護,即便是他們全力出手,也不可能干擾到死靈皇的成型。
轟隆
而就在此時,已是被抽取盡死氣的白骨祭壇,竟是轟然一聲倒塌,化爲漫天白色粉末,飄散於空氣中。
“哈哈,吾皇成型。”兩名血王面色瘋狂的大笑道。
“恭迎吾皇”那些血徒血將也是面色激動,狂熱的大喝道。
“少主,能夠見證死靈皇的成型,你就算死了,也足以瞑目了”一名血王怪笑道。
“是嗎”
血狼面露譏諷,他冷冷道:“你別忘了,那本死靈血典乃是我父親帶來的。”
“什麼意思”血王面色一緊,問道。
聽到這話,血狼冷冷一笑,並未答話。他擡頭看向已是完全凝聚出血肉,猶如活人一般的死靈皇。
“你現在歸我了”
他嘴角掀起,一道血光從其眉心處射出,直接衝入了死靈皇的體內。
“你幹了什麼”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令得那名血王面色一變,驚喝道。
不僅是他,衆多血徒血將也是渾身一震,他們心中隱隱有着不祥的預感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