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精神命象自帶的祕技”
刀客擡頭看向那道猶如大日般奪目的紫金印記,瞳孔微微一縮,驚駭的道。
據他所知,唯有在地靈榜上排名前三十的精神命象,方纔能夠自帶祕技。
他與一旁的馨雅對視一眼,神情間流露出一抹震撼之色。
若是他們沒記錯,此刻楚狂生施展的精神命象,應該來自於幾個月前的北域拍賣場。
“真是沒想到,那般殘缺的精神命象修煉之法, 竟然是這般奇物。”馨雅驚歎道。
當日她雖然感覺到其中的不凡,但也沒有想到,這門在別人眼中猶如廢品般的東西,到了楚狂生的手中,居然發揮出如此巨大的威力。
“與這門精神命象相比,元靈石倒是不值一提了。”刀客也是滿臉的驚歎。
地靈榜排名前三十的精神命象,其價值之高,即便他們北靈城傾盡家財,也難以買到。
與他們的驚訝相比,此刻的星辰老人則是一臉的難看之色。
“此等奇物,怎麼會落在這個小混蛋的手中。”他咬牙道。
一旁屍寒的目光也是驚疑不定,此刻他的心中產生了濃濃的後悔之意。
自己就不該搭上這條船,被星辰老人以利益誘惑,前來截殺這個傢伙。
而在衆人震驚不已間,楚狂生虛握住紫金印的手掌,陡然握攏。
砰
整個天地彷彿都是安靜了一瞬,緊接着,似是有着一道輕微的破碎聲響起。
譁
下一刻,無法形容的紫金色洪流,猶如開閘的洪水一般,鋪天蓋地的從紫金印中涌出。
“去”
楚狂生眼中凌厲陡現,他伸手一點屍寒二人,冷喝道。
呼
紫金色的洪流呼嘯而出,光芒席捲之處,就連空氣都是發出吱呀難聽的聲響,彷彿不堪重負。
嘭
戰靈戟一接觸到紫金色洪流,僅僅發出了一道沉悶的聲響,便是沒入其中,迅速的消失不見。
噗嗤
星辰老人張嘴吐出一口鮮血,臉色駭然的看向楚狂生。因爲他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命象,已是被硬生生的絞碎。
“啊”
就在此時,屍寒突然抱頭痛呼起來。他操控的那具屍骨,也是被紫金洪流所淹沒,化爲一團霧氣消散於空氣中。
“想殺我,今日你們都給我留在這裏。”楚狂生眼中厲色一閃爍。
譁
金色洪流猶如來自上古的神獸,攜帶着無法言喻的威嚴氣息,轟隆隆的碾壓向屍寒二人。
見狀,屍寒兩人心神俱顫,急忙催動體內殘存的力量,在身前化爲重重屏障。
砰砰
不過令得他們絕望的是,他們全力催動的防禦屏障,在紫金洪流席捲而下的一瞬間,便是猶如薄紙一般,當場破碎。
轟
楚狂生沒有任何留情,他手掌向下狠狠一拍。紫金洪流便是將屍寒二人淹沒。
見此一幕,正與馨雅兩人激烈交手的魂無殺等人,頓時面露驚駭之色。
在這之前,他們如何能夠想到,即便是星辰老人和屍寒聯手,也依然落得慘敗的下場。
轟轟
紫金洪流不斷的衝擊而下,將大地撕裂出一道道巨大的縫隙,而沒入其中的屍寒二人,連半點慘叫聲都未發出。
不久後,紫金洪流緩緩消散,留下了一片狼藉不堪的大地。
魂無殺急忙擡頭看去,臉色當即變得慘白無比。此刻的星辰老人和屍寒,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尤其是後者,因爲自身修煉的屍氣被楚狂生施展的精神命象剋制,所以渾身的血肉都是被消減了大半,露出森森白骨。
“這小子是個狠角色,我喜歡。”刀客咧了咧嘴,笑道。
聞言,一旁的馨雅頓時紅脣一撇。她這個不着調的哥哥,怎麼就喜歡這些暴力的東西。
楚狂生面色漠然,他自紫金神座上緩緩落下,其手掌一招,便是有着兩道銀芒從屍寒二人身上飛出。落入了他的手中。
“兩位,現在該你們了”他擡頭看向魂無殺等人,淡漠的道。
聽到這句話,魂無殺等人頓時渾身一顫。緊接着,他們便是察覺到,兩道冰冷的目光,將他們死死的鎖定。
“馨雅,刀客,你們若是太過分,我們魂宗不會放過你們的。”魂無殺強自鎮定的冷笑道。
聞言,刀客頓時譏誚的一笑:“失去了你們這幾人,區區一個魂宗,還能被我放在眼裏。”
話落,他轉頭看向楚狂生,咧嘴道:“楚兄弟,可以嗎”
先前後者剛剛將屍寒二人重創,他擔心其損耗太大,不宜動手。
聞言,楚狂生點了點頭,他手掌一揮,那座位於空中的紫金神座便是飛來,懸浮在其頭頂。
見狀,刀客咧嘴一笑,森然道:“動手,一個不留”
唰唰
一道道身影掠出,衝向了魂宗的二人。
霎時間,狂暴的衝擊波肆虐而出,將這片大地破壞的狼藉不堪。
而有了楚狂生的加入,原本只能與北靈城打個平手的魂宗,頓時落入了下風,只能選擇狼狽的抵禦。
半個時辰後。
刀客咧了咧嘴,有些遺憾的道:“可惜了,讓魂無殺那個老東西跑了。”
聞言,楚狂生笑了笑,只不過配合此地的血腥氣氛,卻是顯得有些邪異。
“那傢伙施展了祕法,措不及防之下,我們很難將其留下。”他說道。
刀客聳了聳肩,嘿嘿笑道:“此番魂宗折損了魂裂天這個副殿主以及一干九鼎境精英,定然是力量大減。”
“等到我回去整頓一下,便前往魂宗,將其一鍋端了。”
聽到這句話,那幾名北靈城的強者也是振奮不已。這個該死的魂宗,他們總算可以將其收拾了。
“不知這兩個傢伙,楚兄弟打算如何處理”刀客看向還存有一絲生機的屍寒二人,問道。
聞言,楚狂生神色一閃,目光不着痕跡的掃了一眼遠處,淡淡一笑道:“不用管他們。”
不管他們
刀客一愣,眼中滿是疑惑之色。他沒有修煉精神力,感知自然不如楚狂生敏銳。
不過對於他的疑惑,楚狂生卻是並未解釋,他笑了笑,擡腳對着前方走去。
“故作高深的傢伙。”馨雅撇了撇紅脣,旋即跟了上去。
見狀,刀客等人隨之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