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龍將他不在時發生的事全跟他講了,他越聽越氣憤,忍不住發怒的說:“防汛指揮委員會的人都是怎麼做事的,他們出了錯,卻讓我們承擔損失。僅僅讓出錯的人停職記大過有屁用,應該讓他們傾家蕩產的賠償我們損失,有這樣做事的嗎竟然把五年前的圖紙和現行的搞混了,今年夏天防洪時難道也是用的五年前的圖紙,當時怎麼沒人發現,要是早發現我們損失也會減少好多。”

    “根本不是搞混了,而是故意的,他們只是被人利用的馬前卒,應該幕後還有更大的勢力在操控,能讓這些人冒着丟工作失前途的風險做這種事,後面的人肯定不簡單。”秦少龍冷靜的說,“要不是我們和一些掌權者關係還比牢固,這次怎麼死得都不知道。如今也只有先把這損失認了,想怎麼改下設計,讓損失降到最低。我們在明處,敵人在暗處,以後一定要萬事特別的謹慎心,不能再出任何紕漏了,否則我們搞不好會死這上面的。”

    張振春明白過來,原來這不是行政部門的工作人員出錯這麼簡單的事,是有人在故意陷害他們,這人出手實在是狠。

    想想從他們按照這張五年前的佈局圖開始設計時,就已經掉進了陷進裏,就算他們有通天的本領,要了結這件事至少也得掉塊肉。

    經濟損失是一定要承擔的,因爲從設計方案開始就是在往裏投錢,如果不是方市長從中幫忙,何止是經濟損失這麼簡單,那結論一旦報道最上面,他們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就會被封殺。

    他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說:“暗處的敵人會是誰看樣子不光是衝着夢島項目來的,是要置我們公司於死地啊。”

    秦少龍擰着眉,他何嘗不知道對手的狠毒。

    一想到嚴洛寒,又覺得他還不至於丟個標,就恨他到了這個地步,如果是因爲在夢島項目上沒沾到任何的好處,就這樣對付他,他覺得可以分給嚴洛寒一些好處,化敵爲友纔是上策,畢竟在商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大家都是因爲利益分分合合,再說只要能建成夢島上的度假村,對他來說賺多少錢並不重要。

    他可以講利潤分些出去,應該還有商量的餘地。

    但如果是易建軍搞出來的事,那就很棘手了,和他根本就沒有什麼可談的,一是爲了唐馨,二是如果易建軍已知道了當年的真相,也是不可能會放過他的。

    但是憑他一個副市長僅僅只是廳級幹部,哪來的這麼大的權利和能耐。

    莫非嚴洛寒仍然和易建軍在聯手,可上次因爲唐馨的事他們不是已經鬧翻了嗎

    難道那一次在記者招待會上,嚴洛寒除了說唐馨跳江是真的,對易建軍的憤怒、不屑、鄙視都是在演給他看嗎

    現在不管怎麼樣,先要約嚴洛寒見個面,試探下他再說。

    “張哥,聽說嚴洛寒昨天回h市了,你讓祕書幫我訂個最好的餐廳裏最好的包房,我要約他見面談一談。”

    張振春也覺得嚴洛寒的嫌疑最大,氣不過的說:“還跟他喫個鬼的飯,不如直接讓李多康找道上的人把他做掉算了,媽的,一個億啊,請個殺手殺他一千次都夠了。”

    秦少龍淡定的笑了說:“以前我在黑道上混的時候,是誰整天勸我洗白。做掉他容易,但做掉他後一個億的損失就能挽回嗎說不定還會惹來更大的麻煩,我看還是尋求正常途徑解決更穩妥。”

    “這不像你的作風,以前你可是不怕死的比誰都狠。”其實張振春也只是說得氣話,他一直都不贊同秦少龍將黑道上的那一套用在商場上,不過今天確實是又氣又憋屈,他們闖蕩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喫過這種虧。

    是啊,秦少龍也發現自己少了以前那種不怕死的硬拼精神,他現在真有點怕死了,怕自己死了後誰來照顧唐馨和她的孩子,誰會像他一樣疼惜她珍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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