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龍輕撫她烏黑順直的秀髮,說:“陪我一輩子,給我機會彌補所有欠你的。”

    唐馨潸然淚下的將臉埋在他的胸前,除非她的父親能活過來,要不然母親的心結如何能解開,有些已成的事實是永遠無法彌補的。

    秦少龍以爲這次不會再失去她了,摟着她疲倦的沉沉睡去。

    嚴洛寒獨自回到北京,沒有回家,把行李丟在公司裏,就去酒吧買醉。

    他一個人喝着酒,直到天黑,已有些微醉,酒入愁腸愁更愁,心越來越痛。

    放在吧檯上的手機又在震動,調酒師看了他一眼,以爲他喝醉了沒發覺,好心提醒他說:“先生,你的手機在震動。”

    嚴洛寒早就發現有電話,只是不想接,現在他誰得電話也不想聽,眼前揮之不去的是唐馨在機場見到秦少龍時那魂都飛了的神情。

    他的那些付出根本都抵不過秦少龍的苦情戲,他就知道她不會跟他來北京,不會來

    秦少龍的出現就像打在他心裏的一記重錘,粉碎了他的夢。

    他的心被唐馨填得滿滿的,她卻那麼愛秦少龍,不能分給他一絲一毫的愛。

    手機還在堅持不懈的震動,已經影響到了旁邊喝酒的客人,嚴洛寒煩亂的接了,大聲問:“誰啊,有事快說。”

    “洛寒哥,是我,你在北京嗎和唐馨一起”

    嚴洛寒聽出是靈珊的聲音,打斷她說:“沒有,我一個人在酒吧。”

    靈珊不由有點開心的問:“你在哪個酒吧我來找你。”

    “三里屯。”嚴洛寒不耐煩的掛了,也沒提具體哪家,直接把手機給關了。

    他愛的人偏偏不愛他,愛他的人,他又偏偏不愛,命運在故意跟他開玩笑嗎

    靈珊只好跑到三里屯一家一家的酒吧找他,找到他時他已經醉得有點失控的左擁右抱的和兩個穿着性感的女郎在調情。

    “他是我男朋友,請你們自重點。”靈珊直接擠到他身邊,對那兩個女郎充滿敵視的說。

    兩個女郎看了看她,訕訕的走開了。

    洛寒看到是靈珊,帶着醉意將手搭在她的肩上,說:“你來了,陪我繼續喝。”

    又向調酒師要一個杯子,拿起吧檯上沒喝完的一瓶酒要倒。

    靈珊搶過他手裏的酒瓶,不讓他再喝,“你醉了,別喝了,我送你回去。”

    “我沒醉。”建軍想奪回酒瓶,站着晃悠悠的說。

    靈珊扶住他,哄他說:“我們換個地方再喝。”

    “沒問題,換個地方繼續喝。”洛寒這才聽話的願意跟她走。

    她喊了一個服務員,幫她一起扶着洛寒,到他停在外面的車前,問:“你的車鑰匙”

    洛寒掏出車鑰匙,還認爲自己沒醉,說:“你要去哪裏,我送你。”

    靈珊拿過他的車鑰匙,打開車門將他扶進後座,說:“爲了安全,還是我來開車送你回家。”

    “我不回家,我要繼續喝。”

    靈珊開着車,想就這樣把他送回去,嚴家的人還以爲是她把他灌醉了,說不定會對她有成見。

    洛寒在後座上一時哭一時笑的自言自語,“她爲什麼要拋下我,我對她那麼好。我那點不如秦少龍,爲什麼選他不選我”

    靈珊從後視鏡裏看到嚴洛寒傷心的眼淚一滴一滴的全都滴在了她的心上。

    聽着他那癡心的言語,雖然是對別的女人的癡情,但卻讓她更喜歡他,並堅信他是個值得她愛的男人。

    她將車開到了一家五星的酒店,決定在酒店裏陪他一晚,等他明天酒醒了再說。

    扶他一到房間,他就在洗手間裏吐了,吐完後似乎清醒了些,關上洗手間的門自己還能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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