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馨,和我一樣都有個馨字,你有點創意行不行”

    少龍深情的望着她說:“和你的名字一樣有個馨字不好嗎,將來也和你一樣美麗善良,我覺得挺好聽的。”

    唐馨想伸手摸一摸他的臉,手卻只能觸到冰冷的玻璃,他們還是咫尺相隔,說:“董逸君、董婉馨,是挺好的,就叫婉馨。”

    獄警提醒他們還有五分鐘,唐馨立刻抱好孩子,指着對面的少龍,不停的和孩子說:“婉馨,婉馨,你快看,這是你爸爸,他就是你爸爸,你一定要記住”

    少龍指了指被她擱下的話筒,讓她拿起,說:“馨,別這樣,她才那麼那記得住,你這樣我以後我都不敢見你和孩子了,相見歡別離苦。我不想我們每次見面到最後分別時都要哭着說再見,傷心好一陣。我倒無所謂可以直接回牢房,可你還要抱着孩子坐好長時間的車回去,會受不了的。”

    唐馨對他露出明媚的笑容說:“嗯,我知道了,以後我們每次笑着見面笑着離別。”

    獄警說時間到了,她一直笑着看着他被帶了進去,消失在她模糊的視線裏。

    從關押少龍的監獄抱着女兒回到鳳南鎮,她想好以後每年都會去看望少龍三次,雖然八年的時間很漫長,可只要堅持他們總有重聚的一天。

    在張振春的幫助下,她和母親在鎮上開了家專營十字繡的店面,生意還不錯,又可以兼顧照看兩個孩,除了經常想念少龍,生活過得平淡安寧。

    這天她正在店裏和顧客聊些十字繡的技巧,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唐馨姐,我是靈珊,你能來北戴河看看我哥嗎”

    唐馨第一反應拒絕的說:“不行,我很忙,沒時間。”

    “我求你了”

    “真得沒時間,我現在開了家店,要忙店裏的事還要看孩子,抽不出身。”

    靈珊在電話裏哭着說:“醫生說你要是能見見他,對他的治療也許會有幫助,你就再幫他最後一次,求你了。”

    唐馨糾結的問:“你哥出什麼事了”

    “其實一年多以前他的精神就出問題了,我媽幫他辦了病休,把他送到了北戴河這邊的療養院治療。可是一直沒有好轉,我媽死後,他的病情就更嚴重了。他雖然還活着,但好像已經不是這世界上的人,每天癡癡傻傻的發呆,不和任何人說話交流,就算我主動不停的跟他說話,他也不會理我,他眼裏什麼也看不見,空洞的讓人害怕絕望。”

    唐馨正聽靈珊說着時,逸君蹦蹦跳跳的跑到店裏來,叫着:“媽媽,阿布是種對外婆的暱稱和我來給你送飯了。”

    她忙跟靈珊說等一等,看着逸君捧着飯盒稚氣的笑臉,不由想起建軍時候也是常對她這樣的笑,對建軍怎麼也憎恨不起來。

    接過飯盒,她摸了摸逸君的頭說:“君君,你現在好能幹。”

    逸君受到誇獎,驕傲的說:“等我再長大點,我要幫媽媽做好多事,然後賺很多錢,早點讓阿布和媽媽享福。”

    母親跟在他身後,抱着婉馨,笑說:“這傢伙現在嘴邊就這麼甜,以後連天上的鳥都能被他哄下來。”

    “媽,你幫我看一下,我講會電話。”唐馨心中感觸的拿起手機走到店外。

    靈珊繼續接着說:“我哥偶爾會自語幾句,我好不容易聽懂了,原來是在念你的名字。醫生說他是因爲遭受了無法承受的打擊,把自己封閉了起來,不願再面對現實。而他還唯一記掛的人或事也許是他封閉世界和現實之間的紐帶,如果這些人或事還能刺激到他,也許他還有救。你就來面他一面吧,看到他後,你就會知道他現在有多可憐。”

    “好吧,告訴我那裏的地址。”這一年來發生了太多的事,潘紅梅自殺,少龍坐牢,建軍真得精神出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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