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儘管鮫人再完美,也只能墮落到人羣最低等,成爲任人魚肉的對象。於是,他們當有一些鮫人便開始學習幻術。保護他們的族人,也保護他們自己。果然,幻術讓他們獲得了自己的地位。不再被販賣,被凌>辱。”

    “鮫人幻術師就數冰魄靈力最高,是鮫人的佼佼者。”塔羅塔繼續說道:“五年前,噬爵提出,讓身爲鮫人幻術師的冰魄詛咒一個人。”

    “詛咒他,一旦與異性>接觸就會變身白鼠,十七歲那年會遇到雙瞳的少女,在他與那少女眼神交匯的瞬間,至此後千年,他將永不再呼吸。冰魄推算過那人的命格,那人的生命關乎着他們整個國家命脈,他的壽命是一千年。詛咒他一千年不再醒來,就等於毀滅了那個國家。”

    “那時,他已經十七歲。但噬爵卻讓冰魄回到他出生之時,詛咒他一生”

    “那,有辦法解除咒語嗎”

    “知道爲什麼說是逆天嗎因爲這詛咒不僅對被詛咒的人傷害極大,還對施行詛咒者有十倍以上的反噬作用。如果找不到第十三塊水晶骨頭,冰魄萬年的壽命就會迅速老去。因爲找不到水晶骨頭,末日之時大家也都是會毀滅的,而因磁場南北極倒轉引起的鮫人大批量死亡讓他痛心疾首,所以,冰魄同意鋌而走險。”

    “那後來呢”

    “結果,那天,是另一名幻術師飛舞下了這個詛咒,飛舞與冰魄相伴千年,是他唯一的摯友,但能力卻不及冰魄。沒有想到詛咒的反噬比想象更加厲害,他當即吐血,將死之時,姍姍來遲的冰魄爲飛舞續命,並帶着他,不知所蹤。”

    塔羅塔至今還記得當時的情景,鮫人淚落滿地,一顆又一顆珍珠之間,冰魄抱着飛舞仰天長嘯。那震撼的畫面,就算再過千年她都不會忘記。

    “不知所蹤”

    “也許是爲飛舞尋找續命的辦法吧。他們兩個人一起生活了一千年,雖然都沒有爲彼此變身,但是情義卻是不容忽視的。在冰魄離開之前曾見過噬爵,卻不知道他們究竟說了些什麼。”

    “也就是說,輕的詛咒鮫人幻術師可能會有辦法解開,但現在卻又無法找到那些鮫人嗎”剛剛燃起的希望又一次被澆熄了,零織暢的眼底落滿了失落。

    “不要擔心。”塔羅塔說:“天亮之後,我們想辦法走出這裏,我帶你去找鮫人幻術師,或許會有些收穫。”

    “嗯,謝謝你。”他真切地感激道。

    塔羅塔只是淡淡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放在心上。

    零織暢是那種沒有十成的把握絕對不會輕舉妄動的人,從他近日所做的每一件事裏都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然而,他卻爲了妹妹,在沒有任何線索的情況下隻身來到這裏。可見那個妹妹在他心的地位如何不可撼動。

    也正是這樣,塔羅塔對零織暢的好感更多了一些。這樣重情重義的人,對萍水相逢的人都能施以恩德的人,第一個,讓她相信絕對不會棄她而去的人。

    “阿嚏”塔羅塔想着想着,突然打了個噴嚏。

    “你着涼了。”零織暢一邊說着,一邊起身走到塔羅塔的身邊。她本能地躲開,但他的手背依然溫柔地落在了她光潔的額頭。“你等一下,我去找些乾草來。”他這樣說道。

    好聞的清香飄進她的鼻翼,感覺他要離開,她本能地伸手,抓住了他修長的大手,“別丟下我一個人。”她這樣說,聲音卻輕得無法分辨。只覺得一股溫熱的感覺從他的手心傳進了她的。彷彿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她又像是個做錯事的孩急忙放開了他。

    “哪裏不舒服嗎”他俯身,這樣問她。

    他似乎真的沒有聽到她說了什麼,她侷促地低下頭,臉頰瞬間紅透。

    居然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更嚴重些。零織暢連忙將自己的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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