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君澈不知要說點什麼,或者說,他想要說點什麼,就在這個時候,冷野宇離開她肩膀的手突然抓住零羽輕的手腕。
“零羽輕,你跟我過來”冷野宇一邊說着,一邊拽着她想着廳堂的方向走去。
“喂,你去哪裏”零羽輕微微掙扎着,目光卻一直看向宮君澈,彷彿還在說點什麼。
“我累了,借你家用一下。”冷野宇的這句話顯然是跟還愣在原地的宮君澈說的,根本就沒有要經過他同意的意思。
直到他和她即將要消失在他的視線範圍內,他才這樣淺淺地說了一句。“嗯,等到了。”很久,不知道過了多久
好像並沒有聽見他在說些什麼。
他有些自嘲的笑了一下。
姍姍來遲的園丁不斷地道歉,臉上爬滿了虛汗:“對不起,殿下,對不起,我只是去一下洗手間而已,不知道會這樣對不起對不起請殿下千萬不要解僱我請”
“沒事。”宮君澈看着已經消失的沒有蹤影的兩個人剛纔離去的方向,這樣淡淡地說道:“你下去吧。”
“可是”
“去吧。”
園丁哭喪着臉,但卻依舊不敢惹怒他,連忙退開,園丁的額頭的汗液比珍珠還大還多。他的心跳還不能平復。
殿下太奇怪了
不會是真的要解僱他了吧
以往只是靠近那些藍色薔薇而已,就會被殿下狠狠教訓,甚至解僱
可是那整片的薔薇幾乎都被壓爛了,他居然可以淡淡說一句沒關係。
如果不是殿下受到重創失憶了,就是自己在做夢,做夢做夢做夢
我以爲我早已痊癒。
在感受着你徹底忘記了我的這種心痛時
清楚地知道那是不可觸碰的記憶,你是不可觸及的祕密的我
居然,又開始了
開始後悔。
被那強大的震撼籠罩着
爲什麼呢
忘記我的人那麼多那麼,那麼多
我以爲我習慣了
爲什麼卻還是不想你忘記我呢
居然會覺得
你也許還記得我
是我,親手消除了你的記憶。全部的我的關於。
怎麼還有這種不切實際的期許
不要記在腦海裏,要記在心裏。
這也許就是唯一的奇蹟。
但是,它不會出現。
他一直都比任何人都還要清晰地知道。
它,不會出現。
所以,才叫奇蹟。
大廳裏只有宮君澈和零羽輕兩個人。
她顯得有些無措。而他則一直恍惚着,宛若在回憶什麼。
“那個實在太不好意思了”她的雙手攪在一起,臉色蒼白帶着泄露她不安的粉嫩。
宮君澈回過神來,淡淡說:“沒有關係。”
“那個你好我叫零羽輕。”
“嗯,我知道。”還是那樣淡淡的聲音。
“你你知道”她不可置信地停下話,看向他。
“嗯。”
“哦對你是那傢伙的表弟。”她做出恍然大悟的樣,衝他笑了笑。
他的笑容卻有些僵硬。
有什麼關係呢,反正不都還是笑嗎
“花,很漂亮”她侷促地說,“我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