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門又被十月鎖住了,“你不要命了嗎”十月低吼。

    “反正要與不要,我說了都不算的,不是嗎”門的另一邊,那個聲音這樣說道。

    冷野宇看清了,房間裏的確只有冷野純一個人而已。而且,這樣的溫度,沒有誰可以呆的下去。

    再說

    那種不能見日光不能流汗的體質,那種單薄的好像一陣風都可能將他吹散架的體質

    這虛弱的好像比空氣還要稀薄的聲音

    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但如果不是他,又會是誰

    十月一臉漠然地看着冷野宇,他幾乎沒有絲毫的情緒變化,宛若生死都與之無關。

    “救他。”冷野宇的口吐出單薄的字眼。

    “誰”

    客房。

    零織暢的眉心、額頭全都是細密的汗珠。他的胸口,黑色的血液依舊沒有凝固

    縱使是十月這樣從沒有情緒波動的醫生,看慣了生死的人,都忍不住皺了皺眉。

    “他怎麼樣了”冷野宇被十月那個表情所震,聲音變得有些沙啞。

    十月依舊沒有說話,這讓冷野宇覺得更加不能安心。

    短短几分鐘,丟了他的妹妹,卻莫名身受重傷

    太多的事情困擾着他,讓他不能冷靜。

    “他到底怎麼了爲什麼會突然流黑血突然暈過去”

    不記得冷野宇問了多少遍。

    十月看向冷野宇,問他:“宇少爺是否還記得夫人之死。”

    不說還好,這句話讓冷野宇突然從着急墜落到了仇恨的深淵,他的雙拳死死地握緊,眼底也跟着佈滿了血絲。

    怎麼會忘絕對不會忘記的

    那一年

    他親眼看見

    那個人,拿着刀柄

    看見母親的胸口正被那把刀插着

    黑色的血液瘋了一樣地流出來

    流出來

    整個房間都好像開滿了花瓣

    “他的血液,也帶着相同的毒素。”十月這樣說道。

    嘩啦

    冷野宇的瞳孔放大了數倍

    一個字一個字地吸收十月說的話

    他的血液,也帶着相同的毒素

    “所以,會死嗎”冷野宇感覺自己的聲音都不在屬於自己。

    如果輕知道哥哥死掉的話一定會一定會哭一定會痛徹心扉

    十月停頓了三秒,“不絕對。”他說。

    “什麼叫不絕對這種毒很厲害嗎嗯很厲害嗎”

    “對常人來說不算什麼,但對於魔法族,是致命的毒。”

    對於魔法族,是致命的毒

    “我要你救他”

    “我可以救他。”十月這樣說,“這個,請宇少爺去幫我準備。”

    冷野宇接過十月遞來的字條看了一眼,喫驚地撐大了眼睛,但很快又恢復了常態,他走向大牀輕輕握了一下零織暢的手腕,這樣說道:“哥,你放心,我一定會救輕出來的,不管綁架輕的人是誰,出於什麼目的,我都一定會救出輕。所以,請你快點醒過來吧。”

    只要你醒過來

    一切的答案自然都會揭曉

    下毒的人是誰

    綁架輕的人

    會知道的

    他說完,轉身,離開了房間。

    真正的哥哥卻不肯相認,對別人卻是好得出奇。十月這樣想到,無奈做了個搖頭的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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