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過,絕不可能愛你。”飛舞一字一頓地說道,他望着冰魄的眼瞳,好像要將他看穿。

    “計劃已變,無需她愛我。”冰魄淡然應對。

    “那麼,你在做什麼不是愛上她,也不用她愛你。那麼,你是在做什麼呢你是鮫人最強大的幻術師,你是鮫人宮的宮主你該不會是不知道要付出怎樣的代價纔可以破得了咒吧這罪由我來種,也應當由我來撿。你,不許插手”

    “我不插手”冰魄冷漠地看着飛舞蒼白的臉色,極力壓制着內心的憤懣,然而儘管如何壓制,他的語氣也還是顯得非常不冷靜,“你覺得你這副樣還可以撐得了多久你以爲憑你破得了咒嗎你以爲”

    “我不管”飛舞忽而大喊一聲,“我是你的誰,憑什麼要你來插手我的事無論我如何以爲,都只是我的事我不許你爲她變身”

    他這樣說着,連氣息都變得無法平穩。

    會死的啊

    愛上不愛你的人

    爲了她變身卻還是得不到她的愛的話,你會死的啊

    她是人類啊

    不是鮫人

    你,忘記了嗎

    三千年的時光裏,多少凌亂的畫面飛速掠過他的腦海,過往好像被藏在內心最深處的祕密日記,可以找到的,可以翻閱的,只有自己一個人

    冰魄的眼瞳驟然緊縮。

    “既然你非要這樣劃開界限。”他看向飛舞,聲音變得格外刺耳凜冽,“那麼,就當那只是你的事,我要不要變身也只是我一個人的事不要高估了自己,我不是在插手你的事,我只是在做我應該做的事。”

    他這樣說着,忽而轉身,離去。

    “只是這樣嗎”冰魄的背後,飛舞的聲音低低地傳來,帶着凜冽的悲傷,傳入了他的耳膜,“只是因爲我在五年前做了那件事讓你內疚了嗎”

    冰魄的腳步忽而頓住,卻終於還是沒有說話,再次邁開腳步,他將飛舞仍在原地,離開

    飛舞終於還是冷冷的笑出了聲。

    冰魄

    冰魄

    這樣反覆默唸着他的名,爲什麼會讓自己的心痛的無法呼吸呢

    是因爲這名字太過冰冷無情,還是因爲自己的心已經冷卻,再默唸多少次都無法回暖

    冰魄的脊背靠着冰冷的窗櫃,分明已經過去許久,然而他的心情卻一直無法平復。理不清,不知道凌亂爲誰。

    就在這時,房間外面響起了一身嘈雜。他身體一震,又恢復了常態,卻見晚照笑着走來,她挽住他的臂膀讓他陪玩,卻被他不耐煩地推開。

    “冰魄哥哥的心真的變了嗎”晚照有些不快的嘟了嘟嘴巴,“早知道應該跟她來更狠的”

    她下意識的這樣嘀咕的,卻不知剛纔明明還一個字都沒有聽她說話的冰魄卻將剛纔她的嘟囔聽的清清楚楚,他的目光一凜,扣住了她的脖頸,聲音冰冷地說道:“說什麼再說一次”

    “嗚嗚痛冰魄哥哥你怎麼了快點放開我人家快要不能呼吸了啦嗚嗚咳咳咳。”

    “我問你你剛纔在說些什麼”

    “我說你變心了”

    “不是這句”

    “那到底說了什麼,人家不記得了嘛嗚嗚嗚好痛”

    “你剛纔說,應該跟她來更狠的”

    “嗚嗚我有這麼說過嗎”

    冰魄不說話,然後下手的力道卻分明變得更重了,晚照痛的無法呼吸,才大聲喊道:“是啦是啦人家就是不爽她啦憑什麼她跟冰魄哥哥靠那麼近冰魄哥哥你爲什麼要跟她靠的那麼近啦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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