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有幾不可見的血痕,被日光暈染的,像一朵美麗的曼珠沙華。
和你,再去看一眼,有過的幸福吧
“我回來啦我回來啦我回來啦”
還沒有推開家門,蕭以沫就已經像個孩子一樣飛奔起來。
幸福洋溢在她的臉上。
美麗的好像一朵不會凋零的花。
他緊跟在後面,汗液明顯,蒼白可見,腹的血液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暈溼了衣裳。外套有少許的痕跡,他開始皺起眉來。
一切看起來都那麼熟悉,彷彿從來都沒有離開過。
她依舊做着平日愛做的事情。
他又拿紗布包了包傷口。
在她敲門進來之前,他穿好了寬大的衣裳。
天氣分明在轉暖,傷口依然沒有癒合的跡象,開始有難聞的味道,從傷口處飄逸出來。
他用了各種方法去除異味,總算壓下了那些味道,可是
天氣終歸是越來越暖啊。
“以沫想要把孩子生下來嗎”
他和她並肩坐在公園的長椅。
他突然這樣問她。
她的手指伸向自己的腹,幾乎沒有猶豫地嗯了一聲。只是,眼神有一些迷離。然後,她看向他,微笑:“祭北哥哥幫寶寶取名字好不好”
“名字還是要自己取吧。”
“幫我取嘛~”她扯了扯他的衣角,像個孩子一樣地搖晃。
“你也太偷工減料了吧。”
“嗯還是祭北哥哥最好了”
“那麼”他突然看向她,“去找他看看嗎我再帶你去去找他看看。”
她的笑容突然僵硬了一下
他微微皺着眉。
看她。
“以沫。”他叫住她。
“是啊是啊,讓你取名字太爲難你了,反正他自己會有手有腳,等生出來之後讓他自己翻字典就好了。”她嘟着嘴巴自顧自地說道。
她以爲他會就此打住。
他本該就此打住。
可是
“如果你敢生下他的孩子,也就該勇敢面對他。”
又變成了嚴肅的讓人忍不住發抖的樣子了。
“有祭北哥哥不就可以了嗎有祭北哥哥和我,不就可以了嗎”
他緩緩從長椅上起來,手掌搭在她的肩膀上,他看着她,神情認真極了。
她突然有些害怕。害怕他會生氣。
因爲她完全看不出他的表情。或者說,她已經嚇得不敢再去看他。
因爲,自己說錯了嗎
“樹”
“啊”
“再去看一次我們種過的樹吧。”他突然這樣說。
她失神了片刻,隨即用力點頭,“嗯。”
不知道怎麼,她彷彿看見他笑了。
雖然很淺很淺,幾乎無法察覺,可是,她真的感覺到他在笑
很奇怪吧
不知道和燁一起種的樹會不會開出花來
不
她拼命地搖了搖頭,天哪她究竟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手機,好像還是沒有響過吧
其實她應該要死心了的。
可是爲什麼祭北哥哥這樣說的時候,她又開始有點動搖了嗎
會是誤會嗎
沒有
她才懶得去考慮這些事情,跟她完全沒有任何關係的事情
“以沫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