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電話響了,權御天接起,沒有說一句話,另一頭的是arl,他的聲音充滿了喜慶一般,“&bss,喫飯了嗎?”

    “還沒。.biqugev”

    “我幫你帶了,麻煩……開下門把?”arl是權御天的得力助手,當然,也是一名男性,非常忠誠,也十分樂意待在權御天的身邊,在米蘭的時候簡直是他的全職保姆。

    權御天開起了門,arl手上拿着兩袋購物袋,裏面裝滿了很多東西。

    “&bss,我們已經參加完了影展,可以考慮回米蘭了。”arl將東西一個個的拿起,有序的擺在冰箱裏。

    權御天雙腿隨意的交疊的桌上,看着arl的背影有些愣神。

    七年前,這個屋子裏有她,所以稱之爲家,即便東西做的再不好喫,他也從不會不滿足,從不會胃痛;可七年後,這個僅有空殼外表的房子已經沒有了她的身影,他會胃痛,會難受,會發脾氣,會懶得喫飯。

    “&bss,想吃麪條還是喫米飯呢?還是想喫西餐?arl我是全能的。”arl打斷了他的回憶,在廚房裏鼓搗。

    “你隨意。”權御天木然的說道,眉頭緊鎖,也不知道arl有沒有聽到。

    過了一會兒,arl端着一份意大利麪條,放在餐桌上,朝權御天說“好了。”

    權御天走上前,拉開椅子開始吃麪條。

    很好喫,arl做的飯菜很有水平。

    可不知不覺,他卻想到程明谷做的飯菜,她做的麪條很樸素,有時候就加了幾片青菜,根本比不上他現在口中喫的意大利麪,可他卻異常想念。

    arl望着權御天,有些驚訝,七年以來,權御天的笑容可謂是屈指可數。

    權御天想到她做的飯菜,嘴角邊不自覺泛起了一抹笑容。

    程明谷做的菜,有時候不是鹽放多了就是太淡了,有時候甚至還會放錯原料,難喫到極點,可她每道菜都是用心去做,所以他喫得很開心,也從不會去計較她做得有多難喫,因爲那些都是她爲他做的。

    可如今呢?她又在爲誰做飯?

    arl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糟了,&bss的心情不好了。

    權御天的眸光黯淡下去,面色暗沉,意大利麪還沒喫上幾口就被他推開了,arl見狀,上前把餐具收了收,走進廚房。

    “&bss,我們什麼時候回米蘭?”arl走出大廳,問道。

    權御天面無表情的看着財經頻道,好像沒聽到他說的話,arl咳了咳,重複道“權總,攝影展參加完了,我們可以考慮回米蘭了。”

    權御天略怔,反映了過來,朝他木然的說道“過幾天。”

    arl點點頭,朝權御天嬉皮笑臉,“那我先走了。”

    權御天從鼻子裏哼出一個單音,arl臨走前把客廳的燈多開了一個,囑咐道“&bss啊,一個人在家也得開燈,你那麼有錢,用不着省電。”

    權御天似是沒有聽到,手握着遙控器,木然的盯着寬大的顯示屏。

    天知道里面的內容他一個都沒聽進去,權御天垂下眼簾,不自在的拿過桌上的手機,猶豫許久纔在按鍵上按了一連串的號碼。

    她的一切早在七年前被他刪得一乾二淨,令他費解的是他竟然還能記得。

    “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動聽的機械女聲從話筒裏發出,權御天自嘲一笑,將手機扔到一邊,果然,不用他刪,她也會換號碼。

    權御天站在窗邊,襯衫的袖子高挽,面對城市的燈火闌珊,他卻是一臉冷漠淡然,那一身的冷寂令人有說不出的心疼。

    你在哪?和那個攝影師在一起嗎?像從前爲我一般爲他做飯嗎?

    權御天的嘴角遷出一絲嘲笑,眼前浮上了今晚的情景。

    你有多想逃避我?寧願奮不顧身的跳車,也不願意見到我?你有多愛那個&billy?他能像我當年一樣給予你那麼多嗎?他能比我當年更愛你嗎?

    權御天不知不覺想到那個被程明谷抱起的孩子,他沒有看到孩子的正臉,只憑背影看出大概六七歲,可笑,自己七年來時不時的想起她,她卻在和他分開後和別人在一起。

    果然是利用。

    權御天不再想,轉身回了臥室。

    第二天,片場。

    “媽咪,你真不喫啊?”權含坐在程明谷的腿上,拿着一個未拆的棒棒糖,嘴裏還含着一個。

    程明谷瞪他一眼,“喫你個頭,你給我心一點,你要是再敢喝酒我跟你沒完。”

    權含哎呀一聲,一臉嫌棄的看着程明谷,“那些哥哥姐姐都朝我敬酒,我能不尊重一下嗎?”

    程明谷氣結,就要揪權含耳朵的時候,他一下就跳了下來,跑到顧彥池的身後,“阿谷又要打我了。”

    顧彥池笑了幾聲,摸了摸他的腦袋,對程明谷說道“今天權含沒有什麼戲份,這個是湯昕讓我給你的行程。”

    “行程?”程明谷嘀咕一聲,接過翻開文件,“寶寶大賽?晚上七點?開什麼玩笑?”

    顧彥池把權含抱了起來,說道“沒有錯啊,是今天晚上七點。”

    “可是,寶寶大賽要幹嘛?讓權含跟人家比背唐詩啊?”

    “這個我真的會!”權含積極的舉起手,程明谷白他一眼。

    章騰正好也在片場,手上拿着一個果凍,丟給了權含,對程明谷說道“湯昕姐的意思就是要讓權含提高名氣,寶寶大賽也不會很無聊的,有時候還要親子互動呢。”

    “互動?我跟他互動?”

    “父母和兒子女兒一起互動啊。”章騰漫不經心的說,絲毫沒注意到自己說錯了,顧彥池錘了他一下,朝有些愣神的程明谷解釋道“母子兩個就可以了。”

    程明谷唯唯諾諾的說道“能不能,不要參加啊……”

    兩個大男人和一個男孩異口同聲“不能!”

    “爲什麼……”程明谷頓時覺得自己好可憐。

    顧彥池和章騰一同開口“已經報名了。”

    程明谷淚牛滿面。

    晚上七點,寶寶大賽的後臺。

    “阿谷,你怎麼穿得那麼土啊,”程權含穿着淡藍色的襯衫,黑色的揹帶褲,他拉了拉帶子,不屑的掃了自家親媽一眼,“我都不想叫你媽了。”

    程明谷一把揪過他的耳朵,低聲吼了一句“少囉嗦!”

    的確,程明谷今天特意“打扮”了,戴着一副無框眼鏡,嘴角邊還粘上去了一塊黑痣,一身老氣橫秋的職業套裝,無疑就像一個鄉下來的職業村姑,一下子把她5歲的年齡提到了45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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