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分鐘。

    記者會現場的側門打開

    無數的記者頓時瘋狂地向前涌動而鎂光燈更是閃個不停,保安連忙拉起黃線將記者推到黃線外。

    在幾個保安的護送下,程明谷和權御天一齊進入,同時牽着一個小男孩入場,而那個小男孩

    正是最近熱火朝天的程權含

    望着他那張簡直和權御天一模一樣的俊臉,所有的記者都驚愕了。

    鎂光燈瘋狂的閃爍讓三個人不得不眯起眼睛,而小權含的表情十分僵硬,他早晨起牀看新聞時,竟看到了報道里對媽媽的污衊,這讓他不得不憤怒。

    街道上,所有的人都頓住腳步,擡起頭好奇的看向大屏幕,而電腦前,無數的人更是定定的盯着記者會現場。

    與此同時。

    這一家人坐在了發言席上,權御天輕輕地握住了程明谷的手,勾起一抹慵懶的笑意,說道:“不要怕。”

    “有你在,我不會怕。”程明谷露出微笑,那種笑容就好似冬日的陽光,總能讓人感到溫暖舒心。

    記者會正式開始。

    主持人按照慣例的感謝各界媒體記者的到來,介紹了出席記者會的人員後,將話筒遞給了特地爲此事前來的凡森金牌製作人顧彥池。

    他手拿着話筒,面對鏡頭,沉聲道:

    “此次記者會便是要澄清近日鬧得沸沸揚揚的傳言,請記者們”

    “傳言不是吧”

    話未完,一名坐在座位席上的女記者站了起來,她笑得十分詭異,接着從資料袋中拿出一疊照片,轉過身,一一給大家欣賞。

    記者單刀直入:“近日鬧得沸沸揚揚的傳言就是程小姐是殺人犯,可是這應該不是傳言纔對啊這些監獄裏服刑的照片怎麼解釋呢程小姐七年前,參加的一場記者會難道忘了嗎”

    驚訝之中,所有的記者都情緒激動的幾乎全部站了起來,他們爭先恐後的不斷髮出提問,不斷提高嗓門

    “難道你不怕你的身份將給權家帶來不良印象嗎還是說,你本就是爲了攀上權家才和權二少在一起,甚至生下一個孩子”

    “殺人這件事情麻煩程小姐詳細說明解釋下,好嗎”

    “據我所知,程小姐當年您是因爲妒忌姐姐程月馨是明星,所有才會惡意打傷其老闆,打傷老闆之後卻又匆匆離去,讓其失血過多死亡,此事屬實嗎”

    “外界都說您麻雀變鳳凰,這件事您怎麼看待呢”

    “七年前您澄清過與權家的關係,如今您帶上自己的孩子,又是想證明些什麼嗎”

    “你不覺di在你身上是種笑話嗎”

    場面顯然有些失控,而權尉遲與冰玖澤等人站在現場邊的角落,暗自有些擔心現場的情況會達不到預想的效果。

    顧彥池拿上話筒,喊說:“請各位麻煩靜一靜我知道你們對於這些新聞有多看中,不過,麻煩一個個提問,好嗎”

    記者人羣稍微安靜了些,然而鎂光燈卻不斷閃爍。

    坐在發言席上的程明谷,她的表情十分淡然,她至始至終盯着攝影機沒有絲毫的畏懼,白衣黑褲,捲髮披肩,一點都不像當年那麼懦弱想要逃避的模樣。

    記者們還未全部安靜下來,一直表現得十分平靜的她開口了:

    “七年前和七年後,你們的問題永遠只是這些嗎”

    記者們愣了片刻,還未開口說出問題,坐在發言席處臉色憤憤不平的程權含突然站了起來,他面對鏡頭也毫不畏懼,張口就喊道:

    “你們憑什麼說是我媽咪攀權家憑什麼說我媽咪是麻雀變鳳凰憑什麼就一口咬定是我媽咪勾引權家二少還有我就是一個父不詳的小孩,你要怎樣”

    幾天來的怨氣程權含幾乎是一口全部說出

    這樣一個小個子的小朋友的語氣,讓全場的記者驚愕不已。

    一旁坐着的權御天怔了怔,看向坐在中間的小權含後,不知是自己眼花了還是燈光的問題,竟然發現這小傢伙的眼睛起了一層霧。

    程明谷心疼的趕緊讓程權含坐下,後者的小拳頭握起,接着憤憤的蹭了下臉頰,擦過險些溢出的眼淚。

    一名反映過來的記者站了起來,他冷笑道:“一個不過七歲而且還是父不詳的孩子,竟然那麼大的口氣”

    “父不詳”從進場到現在,一直平靜的程明谷終於有些怒了,她嗤笑,“父不詳難道會斷了一條腿少了一個胳膊嗎就算是父不詳,我的孩子不也一樣了不起嗎何況,他的爸爸就坐在旁邊,難道是你眼睛出了問題嗎”

    “媽咪”程權含終於忍受不住的哭了出來,他縮到程明谷的權裏痛哭,不斷的抽噎。

    記者羣裏有些,那個站着的記者尷尬的坐下,接着,另一名伶牙俐齒的女記者便站了起來,她微笑:

    “我們還是不要傷及孩子好了,不過,既然這樣,程明谷小姐難道你沒有話來說嗎”

    “就是啊,前面問你的問題難道都拒絕回答嗎”

    “難道你還有臉di”

    “真是可笑,一個殺人犯的語氣也敢那麼大,就連孩子的語氣也不小,纔在娛樂圈沒混多久,怎麼就敢對外耍大牌”

    場面再度有些,權御天蹩眉,他剛要開口,一旁的程明谷便站了起來,他看向她,眸中充滿錯愕。

    七年後的她,似乎,果真強了不少。

    程明谷深深地吸了口氣,接着將一直放在膝蓋上的手伸了出來,她微笑,“是在說我手中一直帶着di”

    纖長的無名指上,那顆高貴復古的寶石正張揚的發着光芒,將她整個人襯托得無比華貴,絲毫不像報道上所寫的那副模樣。

    她顯得高貴、優雅、淡然、純潔得仿若還是一張白紙。

    記者們譁然。

    “我想你們都應該是有腦子的人把那位所謂程月馨的老闆發生事故時,我只有十四歲,一個十四歲懵懵懂懂的女孩,你怎麼證明我殺過人”

    這話一出,所有的記者交頭接耳,甚至有人開始半信半疑。

    接着,一名記者問道:“您的意思是,你坐牢是”

    那名記者有意的停頓,將話拋給了程明谷。

    “我不想再把一些事情一些人牽扯進來,但我想說的是當時我確確實實只有十四歲。你們如果有空去翻舊報紙的話,爲什麼不幫幫我,找一找那個酒店當時的監控錄像呢”程明谷微微一笑,平靜的開口,“我的確是坐過牢,我的確有過前科,可我”

    她的胸口起伏了一下,接着說:“沒有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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