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二少自認不是什麼好人。恩,由此可見,他有時候也是有着三分人品不做壞蛋的麼。
說完,頭也不回的急匆匆撇下她走了。
安天影匆匆離開安如雪的房間之後,正準備打電話讓家庭醫生過來幫她檢查一下傷勢如何,卻碰巧遇到了一臉疲憊剛從外面回來的大哥安東方。
“大哥,現在纔回來昨晚”安天影邪氣地挑了挑眉。
“雪兒回來沒有”安東方不答反問,英俊的臉上浮現一抹擔憂,皺着眉頭急切地問道。
“她一直在家啊。等等大哥的意思是說那丫頭昨晚也出去鬼混了”安天影一想到昨晚皇家酒店的混亂以及自己喝醉酒後在酒店荒唐的一夜,他的眉頭就越皺越深,一臉隱怒。
“天影,別說那麼難聽。我只是和雪兒在宴會上不小心走散了,找了她很久沒找到,後來我那裏發生了一些意外狀況走不開,現在知道她回來了就好。”
“該死,我昨天怎麼沒在宴會上看到她她不是從不出席這樣的宴會嗎害我以爲昨晚她在家很早就休息了。嘖嘖,凌晨兩點我從酒店回來的時候也沒注意她到底回來沒啊,哼,壞丫頭要去酒店不告訴我,居然讓大哥帶不要我帶”安天影心裏不平衡了。
“天影你在嘀嘀咕咕說些什麼”安東方一臉莫名地看着弟弟在一邊小聲的咬牙切齒。
“哦,沒什麼,我是說你昨晚發生了什麼意外走不開別告訴我你又做成了幾樁大生意。”安天影顧左右而言他。
貴族之間一直流傳着一種傳說,如果安家兩位少爺同時參加宴會,二少安天影一定是去花天酒地的,大少安東方一定是去運用金牌頭腦談生意的。
所以,但凡他二人蔘加宴會,都會很忙。
所以,安天影此刻理所當然的以爲他大哥所說的意外就是又被幾樁大生意纏住了。
所以,他不知道其實昨晚他大哥和他一樣。
只是事態發生得太過突然,他們都沒來得及去細思。否則,以兄弟二人聰明的頭腦就會很快發現這其中有諸多的巧合,是那麼的可疑。
不可能。
雪兒一直那樣安靜,那樣乾淨,更何況,在她的印象裏,他一直是她的親大哥。
“哦,大哥,啞奴摔倒受傷了,你還是別去看她了,她需要休息。我正打算去請醫生。”安天影邊說邊往樓下走。
安東方卻伸手攔住了他。
早在他說第一句話,說啞奴摔倒受傷了,後面說的什麼他都沒有去聽。
“你說什麼雪兒受傷了傷哪了嚴重嗎”安東方皺眉問道,聲音裏的關切顯而易見。
“大哥,你好像特別關心她”
安天影眯着眼睛,雙手交疊斜靠在樓梯口,看上去還是以往一派悠閒灑脫的樣子,但不知爲何,問這句話的時候,他心裏不快極了。
見弟弟直接問了出來,安東方先是怔了怔,但很快就恢復了他招牌式的笑容,高深莫測、模菱兩可地說道:
“連你也看出來了也許等她成年之後,有可能會成爲我的女伴,又或者會成爲你的大嫂也不無可能,誰知道呢,以後的事情以後再告訴你。”
“大哥這麼說是明確對啞奴有興趣了”
安天影慢慢站直了身體,痞子一般玩世不恭的笑容消失在脣邊,他的心情比之前更糟糕了,爲什麼他會有一種自己心愛玩具即將被搶走的感覺
因爲擔心如雪的傷勢,他並沒有過多留意安天影微妙的表情變化。
“沒錯,我是對她有興趣。反正她又不是我親妹妹。好了,天影,改日再聊,我先去看看她。”
安東方承認自己對如雪有興趣,只是還沒有定位好她在自己心目中的準確位置。
將來她會是他單純的情婦還是妻子他還沒想好,或者說他還不清楚自閉內向話很少的安如雪能否擔當得起安氏家族女主人的重任。
他自己這樣思考着,卻從未想過先去問問安如雪的意願。
“等等大哥,既然你從一開始就對她懷有不單純的目的,那爲什麼這兩年來,你給她請了老師卻對她不聞不問,甚至任由她做你的女傭,爲你做那麼多事,你根本沒把她當女人看,而是當下人使喚”
安二少咆哮了,他很生氣,生氣大哥沒有一早表明態度和立場,如今讓他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
他想起有潔癖的大哥每天連洗澡水都要啞奴按時放好就惱怒不已。
“呵呵,天影,你今天是怎麼了你是在質問我嗎你不也每天都在欺負她怎麼,現在倒替她打起抱不平來了”
安東方始終那副風淡雲輕不急不緩、從容不迫的樣子,他很鎮定,連聲音的起伏和表情都沒有變一下。
可是他的話卻讓安二少愕然了,完全啞口無言。
是啊,他安天影有什麼資格說大哥呢平時大哥那麼忙,其實欺負戲弄啞奴最多的就是他自己了。
見他這樣陰沉着臉,安東方低沉地笑了,難得好心情的繼續說道:
“雪兒與其他女孩子不一樣,我總覺得她在進安家之前經歷過什麼事情,她不會是一般的孩子,但是無論她是一隻暫時被囚禁的飛鳥還是鳳凰,既然進了安家,既然我已經習慣了她的存在,那麼就註定她要跟隨我一輩子,至少遊戲規則的時間該由我來定。你不用去請醫生,別忘了,我就是醫生。”
說完,安東方淡笑着轉身離開,直接朝安如雪的房間走去。
留在原地的安二少則破天荒的發了好一會兒呆。
他喜歡的,就算對手是大哥又如何他絕不退讓
“雪兒啞奴”
安天影輕輕念着這兩個名字,這個在安家逆來順受、裝呆賣傻這麼多年,他以爲會成爲他私有物品的女孩子,大哥剛纔卻說有可能將來成爲他的嫂子
只是,一切還未成定局,他不認爲自己會輸。
安二少又恢復了他玩世不恭的樣子,邪肆地笑了笑,決定先去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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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如雪的房間。
安東方蹲下身子一邊察看她的傷勢,一邊關切地問道:“雪兒,你昨天什麼時候回來的”
“很早就回來了。”安如雪很鎮定,回答很簡潔。
“也對,你一直不習慣那樣的場合。只是丫頭,下次回來之前先跟我說一下,我會擔心。”皺眉說道。
“好。”我給你打過電話,但是你沒接。安如雪在心裏添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