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寶寶拿出了那隻夜千絕送給他的沒有子彈的真模型,上了樘,很是威武嚴肅地將口對準了阿澤,煞有介事地將她護在身後,蓄勢待發的和阿澤對峙。

    那小模樣,簡直就是一個小小的黃金戰鬥士,實在是可愛極了,也帥呆了

    看着已經飛速成長到勉強跟小凳子差不多高的兒子像個小英雄一樣大無畏地擋在她面前,安如雪一時百感交集,她突然覺得,以前爲了孩子所忍受的一切痛苦和委屈,甚至是屈辱,都值了。

    在寶寶臉上親了一口,她很驕傲自豪地覺得,她家兒子以後一定是前途無量的看這拿的架勢,估計以後不是黑社會老大就是一等一的軍官上校啊嘖嘖,她真切地希望是後者。

    “不許你碰我媽咪,否則,小心我用這把打爆你的頭哦。”小痕寶寶眉頭緊鎖,一臉認真防備,聲音卻仍然充滿童真的奶聲奶氣地恐嚇道。

    阿澤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再加上他半邊臉頰有些青腫,一時表情竟然有些滑稽。

    想他堂堂夜家二少爺,身手非凡,什麼時候被人用指着過了今天,算不算他毫無脾氣地認命遇到了一個小克星

    “好,很好,不愧是我要認的乾兒子啊。”阿澤摸了摸小痕寶寶的頭,很是讚歎地說,“果然我要認的乾兒子很有我的作風啊好樣的以後一定大有出息”

    “”安如雪默了,有些無語,從什麼時候起,她家兒子在她還不知道的情況下就多了這麼一票的乾爹乾媽

    倒是小痕寶寶很淡定,在阿澤摸了一下他的頭之後,他也跑去摸了一下阿澤的臉,然後很是嫌棄地說道:“叔叔,你的臉真難看,實在很像簡心阿姨前兩天買給我喫的紫菜肉包啊,而且是很難喫的那一種哦。”

    小痕寶寶在心裏腹謗:哼讓你再摸我頭讓你再像摸小狗狗一樣摸我的頭

    “”這次換阿澤無語了。

    安如雪忍不住在心裏偷笑,她兒子威武,說話實在太腹黑了,就不知是跟誰學的

    這樣想着,她又覺得腫着一張臉又被玩具對準着的阿澤實在有些可憐,於是對小痕寶寶說道:“兒子,把放下吧。”

    小痕寶寶看了看親愛的媽咪,又看了看老老實實沒有再撲上來欺負他媽咪的腫臉叔叔,一邊把收起來,一邊有些失望地想,唉,不好玩,這個叔叔太弱了,就這樣被他的氣勢給嚇住了

    見可憐的阿澤已經毫無反抗的意圖,小痕寶寶收起了手,甜甜地對他媽咪一笑,那笑容啊,絕對是一個一笑傾城的小萌物啊

    安如雪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自己兒子白白嫩嫩的小包子臉,讚許道:“我家兒子果然是好樣的,以後媽咪就不怕再被人欺負啦”

    這時,剛把手收起來的小痕寶寶又從身前的背揹帶牛仔衣大口袋裏掏出了呃,掏出了簡心送的那隻小花貓。

    嘖嘖,看樣子她家兒子是個斂財的娃娃,走哪都把自己感興趣的東西都帶上啊,包括夜大惡魔送的那隻,以及簡心丫頭送的那隻活物小花貓。

    唔,她家兒子要不要這麼可愛,也不知是不是他自己故意要穿這樣一個像袋鼠一樣的大口袋背揹帶衣服,就像穿着一件小旅行袋揹包,走到哪裏就將他的“家當”帶到哪裏

    這是不是意味着,跟着她家兒子混,小小年紀就這樣,以後就有喫有喝不用愁了

    小痕寶寶將小花貓從口袋裏抱出來之後,就安靜地逗貓玩了。

    只見那隻可憐的小貓啊,落在她家兒子的手裏之後,不僅貓咪兩邊的鬍鬚被剪光了,還不斷的被一雙白白嫩嫩的小手搓圓捏扁梳頭

    可能那隻小貓被兒子小小的手“虐待”捏久了有點惱怒,加上被剪了鬍子的憤怒,它開始拼了力氣想要努力扭過頭來舔小痕寶寶的手指以示用口水“報復”。

    她家小痕寶寶卻一點也不慌不忙地繼續捏住小花貓的耳朵將它擰起來,始終不讓貓咪的報復計劃得逞。

    安如雪實在看不下去了,就對她家小痕寶寶說道:“兒子,把這貓咪放了吧,怪可憐的。”

    小痕寶寶一聽這話很顯然很不樂意,但一雙上挑的丹鳳眼瞥了瞥已經關上的房門和四周的牆壁、桌椅,乖乖地聽他家媽咪的話將小貓兒輕輕用雙手放在了地上。

    只見他那小心翼翼放生的動作,和那粉嘟嘟認真抿起的小嘴脣,以及他那表示高度關注的虔誠眼神,無不代表着她家寶寶最善良了啊,加之他長得是那樣白嫩,簡直就是天使啊,真人版的活人小天使啊

    那隻小貓兒一旦離開了她家兒子的小手,立刻嚮往自由一般的朝門口飛奔過去,那速度,可真快啊,絕對是逃命的典範啊

    只是,沒過一秒鐘,可憐的貓叫聲和輕微的撞擊聲傳來,原來是貓咪不小心撞牆上了

    科學家說過,貓咪主要靠自己兩邊的鬍鬚來尋找方向感和平衡感,甚至利用鬍鬚來測量老鼠洞的大小。

    如果沒有了鬍鬚,大概那隻貓就成了不健全的小笨貓了吧。

    而眼前這隻小花貓明顯被她家兒子剪了可愛的鬍鬚

    看到小花貓一個勁的像個傻子一樣在原地不停轉圈,不停迷路,不停撞牆,不停喵喵喵的叫,安如雪瞧着有些不忍,卻又不知該怎麼救它。

    這時,她家小痕寶寶慢慢從牀上爬下來,從他那個萬能大口袋裏又掏出了一塊包裝好的乾魚片,拆開來,放到自己的腳邊,一路又將迷路的小貓兒引了過來。

    小貓大概剛纔迷路撞牆撞傻了,一時又驚喜地從她家兒子手裏喫到了小乾魚片,立刻歡天喜地、不計前嫌蜷縮在她家兒子的腳邊。

    然後,它輕舔了一下她家兒子伸過去的小手指,以示討好和忠心,與之前打算棄主叛逃時的模樣簡直判若兩貓。

    安如雪愕然,這是誰教給她家兒子的招數剪了小貓咪的鬍鬚,又給它乾魚片喫,放了它又讓它自己乖乖地回來,這算不算人類傳說中的腹黑境界:打了一下又給一顆紅棗喫

    安如雪風中凌亂了,她家兒子太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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