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左羅還說對了一點,她真的配不上他,他乾淨高貴得如同天上最璀璨的那顆星星,而她早已經步入了單親媽媽的行列。他們之前,簡直是雲泥之別。
雖然她並不拘泥於這種俗氣的什麼身份地位之分,可是,髒了就是髒了,即便她有勇氣踏出這一步,阿澤能接受她和他大哥早就牽扯不清的關係嗎她從小就缺乏安全感,只要阿澤一日沒有說出那句保證的話來,她就一日彷徨不安,躊躇不前。
就像現在這樣,想到這些的她立刻後退了一步,想要適當的拉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卻沒想到阿澤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又氣又惱地苦笑道:“安丫頭,你還是不相信我對你的感情嗎你還是想撇開我”
“”這讓她該說什麼好呢實在無話可說。
可是,沒有等到她答覆的阿澤卻望着她的雙眼無比堅定地繼續說道:“安丫頭,你給我好好記着,今天我夜諾澤發誓,你休想有一天能撇開我,就算是死,你也別想扔下我一個人”
是了,那次她生寶寶難產,九死一生昏迷不醒的時候,他就深刻體會到了那種永遠失去她的恐懼感。那種感覺,他再也不想經歷一次了。
安如雪安靜而沉痛地看着眼前的少年,他將她的手握得那樣緊,似乎將全身的力氣都傳遞了過來,想要讓她感受到他的那份堅定。
他說得那麼認真,不由得她不信,彷彿再動搖一分或懷疑他的動機一分都是一種殘忍。
原來,這個俊美得如同最精美無琢藝術品的男子竟然真的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她。
不是不感動的,甚至,已經超過了感動吧。安如雪內心很複雜,如果如果他能早一步,早一步出現在她的世界裏,那該有多好。
那樣,即使永遠再也見不到她最深最愛最敬重的說過要娶她的冰之城大哥,至少,她也能擁有一份這樣簡單幹淨的感情。他不會是冰之城哥哥的替身,而是她所一生追求的溫暖平靜,那是另外的一種騙不了人的感情,所有想要安定下來的女子所夢寐以求的愛情。
阿澤眼神漸漸又堅定變得溫柔起來,他看着她卻對一旁的左羅說道:
“你別以爲我那麼膚淺,只看中了安丫頭的容貌。就像你說的,這世間美女何其多,我又何必單戀一隻花呢更何況我還要跟我大哥搶。
只是,沒有辦法,我完全做不到淡定地接受失去她的事實。
我可以毫不介意安丫頭的過去,甚至真心喜愛她的孩子。
似乎,從第一眼起,我就命中註定要喜歡上這個女子。
安丫頭可以爲了毫不相干的鬼婆婆捨身赴死,連夜揹着一個老人累贅逃命,遇到小黑襲擊也沒有拿對方當擋箭牌,而是獨自面對危機,這讓我十分敬佩,所以後來我纔會不顧我哥的意願直接收留了鬼婆婆。
安丫頭有着一身才華,會畫畫,會設計服裝,會組裝頂級的械,可是我不知道她究竟爲了什麼理由一直留在這裏。
我猜她和我哥之前一定有什麼協議,她放着滿身的才華被埋沒,什麼苦活累活都幹,像她這樣年輕美貌的女子卻一身傲骨,沒有卑微屈膝,也沒有趨炎附勢,將一身普通的女傭服穿得那樣乾淨好看,任勞任怨的做一些擦桌拖地的事情,
阿澤略微激動地說着,安如雪錯愕地擡頭看他,原來在他心裏,她竟然如此美好。
見她看他,他也微笑着看過來,陽光照射在他英俊的臉上,像籠罩着一輪金色的光環,高大欣長的身形散發出一種安定人心的力量。
安如雪忍不住心想,這就是明日霸主的氣勢。
從這一刻起,她決定拋棄昨日種種,認真嘗試着愛眼前這個男子。
但是,現在她還不能說出來,至少在她擺脫與他大哥之間曖昧不清的關係之前。
於是,她努力壓抑着複雜的心情,狠心朝他暫時揮手告別,向他保證,如果他去美國,那天她一定會早早去送他。但,希望他一定回來。
就因爲她這句話,阿澤歡天喜地的走了。
等到安如雪也轉身朝回去的方向走時,她發現簡心丫頭竟然還在原地一臉愁容滿面地等着她。
當看到她終於捨得回來的時候,簡心丫頭忍不住擔憂地說:“唉,如雪姐姐,你就等着大少主怎麼罰你吧。”
“唉,如雪姐姐,你就等着大少主怎麼罰你吧。”
安如雪的手中握着一支金色的鋼筆,這是阿澤在臨走之前,從貼身的口袋裏拿出來的。
他說,這支金筆陪伴了他很多年,爲了祝願她以後夢想成功,成爲出色的設計師,現在送給她。
這隻筆上有一個澤字,雖比不上鑽石珠寶貴重,但一看也是價值不菲,最關鍵的是它所代表的意義讓安如雪滿心歡喜,她慎重地收下了這份禮物。
她想,也許等到送阿澤去美國複查身體那天,她也要好好準備一件禮物回贈給他。生日那天送的自然不算了,那是生日禮物。
有了阿澤對她的祝福和關心,安如雪又重新對生活充滿了希望,她覺得她的夢想總有一天一定能成功的。
現在,即使知道回去要繼續面對喜怒無常的夜千絕大惡魔,但是,一想起阿澤,她心中的恐懼竟然煙消雲散。
她笑着對簡心丫頭說道:“呵呵,你如果怕我回去受罰,不告訴你們家大少主我見過阿澤,不就得了麼。他那麼忙,今天又不在別墅裏面,你不說,誰知道。”
夜千絕一定是算準阿澤不在才讓她去的,所以,他一定不知道會如此巧合,讓她在回去的路上又碰上了一路趕過來的阿澤。
要見到的人,終於還是見到了。那些曾經想要問的疑問,全部被信任取代,她相信阿澤,所以再也不用多問一句廢話。
簡心丫頭對她的提議撇了撇嘴,似乎內心正在天人交戰地掙扎,畢竟,她可是一向站在她家大少主那邊的啊。
“好吧,僅此一次。嗚,就讓我對不起一次大少主吧。不對不對,我只是不想大少主知道你和二少爺的姦情之後不開心而已。恩,對,就是這樣。”簡心丫頭自我安慰。
安如雪紅了臉,幾乎有些咬牙切齒地笑罵道:“什麼姦情,你這個滿嘴胡言亂語的壞丫頭,那是友誼,純潔的友誼懂不懂。”
被這樣一鬧,簡心也笑了起來,心情輕鬆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