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回想起來,印象裏面只有冰之城習慣在身上帶很多小刀,遇到敵人的時候,他經常一邊用右手開射擊,左手卻出其不意的準確用飛刀射進敵人的胸膛
所有這一些是否都表明
有一個不可思議的答案正在呼之欲出
蘇漠被自己瘋狂的想法嚇了一跳,但越是開始那樣想,她就越是心跳得厲害,越堅定不移的不受控制的繼續往那個似乎不太可能的方向想
她整個人也彷彿重新活過來了一樣,又一次充滿了希望,就連那張呆板扭曲醜陋的臉也因爲那雙充滿活力的眼睛而變得異常光亮,不再那麼死灰一片。
“是的,冷墨寒,當年,當年冰之城那麼優秀,他不可能就那樣死了
我曾經看到過好幾次醫學報道,有些人死後捐獻了心臟,那些接受死者心臟移植手術的患者最後雖然健康的活了過來,卻經常能感覺到心臟奇特的跳動,經常會身不由己想起一些陌生的人和事
他一定能像那些死者換了心臟之後一樣保留自己的思想意識,重新在別人的身體裏甦醒過來”
蘇漠是那樣的激動,她呼吸急促腳步凌亂地朝外走去,邊走變對冷墨寒說道:“冷墨寒,這次謝謝你,但,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
從此以後,這個世界上將不再有鬼婆婆這個人,而你以前見到的那個蘇漠,你也就當她已經死了吧
蘇漠死了,死於身體裏的毒素太多,這個世界上將再也沒有這個人,再見”
說完,也不再回頭看一眼,匆忙的走了出去,飛快地離開了冷墨寒的視線。新八一中文網首發 ....
冷墨寒看着她倉皇離開的背影,再低頭看了看口袋裏的光盤,這個世界上會不會有一個女人,也這樣爲了他不顧千里奔赴而來
當然,他沒有太多的時間去考慮這些風花雪月的事情,他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比如,以前沒有看到這碟光盤之前,他一直認定安家那一個叫安如雪的絕色女子在皇家酒店與他有了一夜、情,
並且在他當初派人監視的過程中,跟蹤到這個叫安如雪的陌生女子進了醫院,檢查出懷了身孕,
兩年多前,他真的篤定的以爲他要做爸爸了。
現在,他發現他和顧非凡、凌邪風一樣不過是被人操控了意識,愚弄了一場。或者,也該加上夜千絕,因爲這兩年並沒有聽到夜大少主與任何女人傳出生有私生子的傳言,只怕夜千絕也不知道那一晚的真相,被徹底的蒙在在骨裏。
到底是怎樣奇怪的一股力量、能夠同時將他們三個人短時間內操控,讓他們忘了那一晚身、下的女子是誰,卻一直以爲是安如雪呢
這中間,到底有什麼陰謀
他、顧非凡、凌邪風同時將身、下的女子想成了素未謀面的安如雪,那麼,夜千絕呢他又想成了是誰
而冷墨寒更不知道,其實在冥冥之中,他們這幾個人真的有莫大的關聯,曾經都不屬於這個世界,前世的糾葛變成了今生的糾纏與愚弄。
蘇漠走了,他大概能猜到她會去哪裏,也許今生真的再也不會相見,但是,緣分這事,往往誰又說得準呢就比如,冷墨寒無論如何也無法猜到前世他曾經爲安如雪付出過怎樣的生與死,血與淚,以至於這一世纔會如此冷漠寡言。
彷彿隨時都有可能無法呼吸一樣,冰冷的海水將她吞噬,她看不見安天影的身影,她像岸上垂死的魚一樣漸漸呼吸困難,甚至,她慢慢再也睜不開眼睛
是誰呢
會是誰呢她已經死了嗎是地獄的死者來了嗎
爲什麼她什麼也聽不見,看不見,大腦先是一片空白,緊接着又似乎陷入了另一片遙遠的奇怪夢境
夢裏,朝陽絢麗的掛在天際上,幽幽的凝練着晨光,
雪白的天地裏有雪白的蓮花,一朵一朵綻放,
那皎潔的芬芳,在浩瀚的蒼穹下,似乎光芒萬丈,
有金色的鯉魚趟過並沒有結冰的清澈溪流,穿過幽幽翠綠的河塘,
有歌聲伴隨着笛曲悠揚,相依相伴,在朝霞裏徜徉,一路縈繞在一個非常美麗乾淨的地方,
夢裏的她竟然覺得不再冰冷,竟然覺得那裏非常親切,如同她最初的故鄉
而她,半蹲在蓮花池邊,長長的白色裙襬乾淨的拖延到很遠的地方,她手裏拿着花瓣兒,正在喂那些金色的鯉魚喫早餐,
很快,她聽到身後有堅定的腳步聲傳來,
呵,是誰呢她心裏突然幻化出冰之城的模樣來,
在虛無縹緲的夢境中,一切又似乎那麼的真實,
彷彿所有的事情都是曾經真正發生過的,是真實存在的,就發生在她自己的身上。
她好像被賦予了另一個身份,另一個名字,光明女神雪凝月。
月上中天,銀光似水,月光傾灑在乾淨的河面上,粼粼的波紋折射出清冷的銀輝,一派詳和景象。
夢境中的她聽到腳步聲,以爲是她從小的未婚夫婿、冰國之王、冰之城來了,她轉過頭來,淡笑着看向來人,卻發現對方根本就不是她所期盼的冰之城哥哥,而是一個一臉邪氣、穿着一身銀裝長袍的陌生男子
最讓夢境中的她感到驚奇的是那邪氣男子分明擁有一張與凌邪風一模一樣的臉
夢境裏的她身爲光明女神並不慌亂,只是柳眉輕蹙,輕聲質問道:“來者何人”
邪氣英俊酷似凌邪風的男子就這樣在蓮花池邊負手而立,銀色的高貴玉袍衣衫因爲他無上的法力而獵獵作響,如起風般飄飄蕩蕩。
那人不答反問:“雪姑娘,你身爲光明女神難道不應該歡迎外來賓客麼
呵,這雪國邊界的風光如此之好,不如你與本座同遊一番如何”
真是夠邪魅不羈的聲音啊
最令陷入奇怪夢境的安如雪感到喫驚的是這傢伙不僅長相與現代21世紀的凌邪風相似,就連聲音也一樣
夢裏面身爲光明女神的她站立着巍然不動,身姿亭亭玉立,皎潔卓然,絲毫不爲對方的話所動。
“整個神錕大陸尊貴的光明女神,本座現已親自開口相約,你不過來,難道還要我親自走過去請麼”邪氣男子的聲音再度傳來。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一身玄衣黑袍,體格修長,一身邪惡的氣勢在漫天雪花之中顯露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