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冷寒,姚琪也似乎不再像前幾日那般熱情,她緩慢地走了過來,言語中也透着幾分不滿與輕蔑:新八一中文網首發 ....
“你來了,大家都等你很久了。”
冷寒看了看姚琪,鼻子突然好酸。
如果不是爲了姚琪,她不會再來這裏,不必忍受這些人嘲弄的目光,可姚琪現在也與那些人一樣,誤解着她,對她冷淡疏遠。
“琪琪,你在這裏工作得開心嗎”
冷寒的聲音有些嘶啞,虛弱得沒了底氣。
“嗯,開心。”
姚琪看了看夜楚,能與夜楚一起工作,是她最大的願望,她怎麼會不開心。
“你開心就好。”
冷寒笑得很牽強,如果這是姚琪想要的,她的付出便是值得的。
夜楚站了起來,走到排練室的中央宣佈着:
“開始吧。”
冷寒沒有看他,對於與他發生的事,她也不打算再追究下去了。
心傷如此,多說何用
冷寒走到了姜志煥身邊,她感覺今天的體重似乎一下增加好多,兩隻腳已經不夠用了。
聽力也在下降着,她努力地聽着姜志煥的話,卻總是錯誤百出,搞得姜志煥與演員們總是合不上拍,姜志煥發脾氣,演員們也埋怨着她。
“冷寒,你怎麼了,快醒醒啊”
姚琪這才發覺了冷寒的不對勁,她臉色慘白,額頭滾燙,兩片紅脣早已沒了血色,乾燥地裂了口子。
大家忽啦一下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卻沒有人肯上前扶她。
這時,夜楚走了過來,人羣自動讓出一條路。
他俯身看着倒在地上的冷寒,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她很輕,身體像棉花一樣柔軟。
夜楚抱着她,往排練室外走去。
“楚,她可是個拜金女,你”
“是啊,楚,她還纏着你要名牌,你不是很討厭這種女人的嗎”
“”
夜楚二話不說,狠狠地瞪了她們一眼,女人們便都閉了口。
對姚琪,夜楚尤其嚴厲地看了她,他的眼光裏分明充滿了怒意。
姚琪渾身一震,連忙倒退一步,爲什麼夜楚會這樣看她,她做錯什麼了嗎
他是在跟誰生氣跟冷寒,還是跟她們,還是跟她
姚琪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只好目送着夜楚抱着冷寒走出了排練室。
吉姆一直跟在夜楚的身邊,嘴裏不停地囉嗦着:
“楚,你要帶她去哪你想做的也都做了,想要的效果也得到了,何必再去管她呢”
吉姆對夜楚的所作所爲一直都知道,因爲記者是他安排的,可是現在夜楚管得似乎太多了,已經超出他的想象,更不是他能管控的。
“開門。”
走到保姆車前,夜楚冷冷地命令着吉姆。
“楚”
吉姆語重心長的一聲,夜楚卻充耳不聞,吉姆只好打開了車門,夜楚抱着冷寒上了車,把吉姆關在了車門外。
車子一路飛馳,在夜楚下榻的酒店停了下來。
司機忙殷勤地打開了車門,夜楚抱着暈倒的冷寒下了車,走入了酒店
“冷,好冷”
冷寒兩道彎眉擰在了一起,口中喃喃着。
夜楚皺着眉頭站在牀邊,他從來沒有照顧過病人,也不懂得如何照顧,聽她說冷,那就幫她蓋被子吧。
冷寒在被子裏還是像只剛淋過雨的小雞一樣,冷得瑟瑟發抖。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當再次醒來時,已日近黃昏。
“啊”
冷寒大叫着坐了起來,
“醒了”
這聲音是夜楚
“啊”
“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我們會這樣爲什麼”
喊聲已經帶着哭腔,冷寒這才睜大了眼睛看着周圍的一切,這個場景那麼熟悉,到底發生了什麼是她不知道的
被子被冷寒拿走,夜楚身上一冷,無奈地坐了起來,他揉了揉太陽穴,懶散地道:
“怎麼回事問你自己。”
冷寒見夜楚沒穿衣服,忙羞得捂住了雙眼。
“問我自己夜楚,你不是人”
夜楚站了起來,輕蔑地看了冷寒一眼,然後走進了浴室,接下來冷寒聽到了嘩嘩的水聲。
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那麼做,哪有人把自己兩次推進同一個火坑的道理
冷寒頹然地坐在了地上,蜷縮在角落裏,頭痛欲裂。
她努力地回憶着,自己似乎暈倒在了排練室,接下來發生的事她完全不記得。
冷寒使勁捶着頭,怪不得渾身痠痛,難道剛纔的夢是真的
冷寒狠狠地將水潑了出去,那杯水在夜楚的臉上炸開了花。
“爲什麼這樣對我”
冷寒的眼睛裏閃動着淚花,卻忍着不讓它們流出來。
夜楚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輕輕擦了擦臉上的水,冷冷一笑:
夜楚站了起來,拍了拍手,
“恭喜你,你成功了在演唱會結束之前,我的牀都願意收留你,只因爲你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哈哈”
冷寒忽然大笑了起來,真是太諷刺了
她爲了避開他,做了各種努力,到頭來卻都被他解讀成別有用心。
她還能說什麼呢
“我今天才知道,齷齪的人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冷寒瞪着夜楚,眼淚終於不爭氣地流下來。
夜楚笑了,好看的脣彎成了月牙:
“你知道爲什麼你與衆不同嗎”
夜楚再次蹲下身,挑起了冷寒尖小的下巴,
“因爲你特別善於否認,明明早已被人看穿,卻總是倔強地反抗,這種遊戲玩多了,也就不新鮮了。”
夜楚甩開了她的下巴,冷冷地看着她,
“說吧,還想要什麼”
擦乾了眼淚,冷寒倔強地站了起來,面對這樣的男人,眼淚只會讓他覺得她軟弱可欺,甚至會讓他以爲是她的另一種手段。
她還想要什麼她只想眼前這個男人永遠消失
“我想殺了你”
如果能用眼睛殺死人,那麼冷寒的目光已經將夜楚碎屍萬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