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寒流產住院,最需要人照顧、安慰的時候這讓向來沉着冷靜的鐘浩然怒不可遏。

    “鍾克然,馬上穿好衣服,我找你有事,我們去外面談。”

    鍾克然仰面躺在牀上,他根本不在乎,不耐煩地說:

    “什麼事就在這說吧”

    可這個房間充滿了一種難聞的氣味,他半步都不想踏入。

    “鍾克然,你現在這樣做算什麼她是你的妻子,一個剛剛流了產,一個需要照顧、需要安慰、需要你的愛的女人你怎麼對得起她”

    鍾浩然剋制不住憤怒,連番的質問起來。

    鍾克然拿起旁邊的浴巾,圍在了腰間,向鍾浩然走了過來,毫不示弱:

    “鍾浩然,你算什麼東西別以爲我叫你幾聲大哥,你就敢來教訓我冷寒是我老婆,我想怎麼對她就怎麼對她。只要我想,我可以隨時上她。你憑什麼對我們夫妻的事指手劃腳你他媽算老幾”

    鍾克然怒目相向,

    “剛纔在醫院,我是不想把事情鬧大,也給足了你面子。現在,請你滾出去,這是我的房間,天王老子也管不了我”

    鍾浩然看着鍾克然那囂張的樣子,滿口的污言穢語,胸中的怒火如果再不發泄出來,他就快憋瘋了。

    於是他握緊了拳頭,毫不留情地揮了出去,鍾克然由於喝了酒,反應遲鈍,來不及躲避,被打了個正着,剛剛纔被艾迪打破的嘴角,再一次裂開了,鮮血頓時流了出來。

    鍾浩然的拳頭比艾迪的拳頭還要硬,因爲現在的他,比那時的艾迪還要憤怒。

    鍾克然被打得暈頭轉向,他倒在地上,使勁地晃着腦袋,想要自己清醒一些。

    眼前的鐘浩然已經變得模糊起來,他只聽到鍾浩然說了一句話,隨後就聽到了重重的關門聲:

    “鍾克然,你給我記住,以後如果你再敢對冷寒不敬,我不會放過你”

    鍾浩然沒有再與鍾克然理論,便離開了鍾克然的房間,因爲他知道,與鍾克然這樣的人理論下去,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他真的想不明白,爲什麼鍾克然與以前大不相同,以前他就算再嫉妒、再無知,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胡攪蠻纏,不講道理,現在的他跟一個流氓根本沒有區別。

    難道僅僅因爲冷寒沒能給鍾家生下孫子嗎

    鍾浩然越發地疼惜冷寒,女人的命運難道就只是爲一個男人生孩子嗎她也需要愛,也應該得到愛,鍾克然卻給不了她這些了。

    想到這,鍾浩然又一陣心疼,如果他與冷寒沒有任何血緣關係,那麼等她出院後,他一定會爭取她。

    又一次捱打的鐘克然,掙扎着站了起來,走進了洗手間。

    打開水龍頭,他喝了一口水漱口,吐出來的都是血水。

    “媽的”

    他狠狠地咒罵着,那個醫生打了他,回到家,鍾浩然又打了他,真是裏外受氣。

    他咽不下這口氣,卻無法報仇,擡起頭,從鏡子裏看到了小美。

    這個女人,從很早以前就開始勾引他了,她喜歡他,他看得出來。

    可是以前的他,只鍾情於冷寒,對她視而不見。

    現在,他爲什麼還要爲冷寒而捨棄其他女人

    他需要放縱,急切地需要證明,他還是一個被人重視的男人。

    鍾浩然從鍾克然的房間出來,剛一轉身差點撞在了夜楚的身上,他的臉上一緊,剛剛他與鍾克然的爭吵,夜楚是否都聽到了

    夜楚雙手插在牛仔褲兜裏,細碎的頭髮被劃過的空氣輕輕吹了起來,他微微皺眉,側身躲避着,然後站定了,看着鍾浩然,故做輕鬆地道:

    “我剛從外面回來,什麼事讓鍾大少爺這麼着急”

    鍾浩然稍稍審視了一下夜楚,他的身後跟着肖何,兩人看起來似乎真的是剛剛從外面回來,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於是放低了戒備,淡淡地說:

    “沒事。”

    鍾浩然擦過夜楚的身體,向樓下走去。

    身後卻傳來夜楚的聲音:

    “鍾先生,下個星期發佈會就要開始了,不知道您準備得怎麼樣了,我可是爲了發佈會忙得很呢。”

    鍾浩然停下了腳步,卻沒有轉身,因爲這個夜楚,他實在不喜歡。

    自從冷寒嫁入鍾家,他也平白無故地來鍾家湊熱鬧,不知道他到底安的什麼心。

    “夜先生辛苦了,發佈會一定準時開始,不會讓你白忙的。”

    說完,鍾浩然頭也不回地走了。

    夜楚臉上的笑容馬上消失了,他兇狠的目光射向了鍾克然的房門。

    剛纔鍾浩然與鍾克然在房間裏面爭吵,根本沒有關門,剛剛從外面回來的他聽得一清二楚。

    鍾克然做了什麼,讓鍾浩然爲冷寒打抱不平

    看來,鍾浩然和冷寒之間的關係,真的不簡單。

    大步地邁進了自己的房間,夜楚莫名的憤怒起來,那個女人真是個禍水,能讓兄弟二人爲她大打出手,花樣還真是多。

    他最近很煩躁,自從安娜當上了妙婷的女裝代言人,他每天都必須和她接觸,一起拍宣傳照,一起拍廣告,一起爲發佈會排練走秀

    面對安娜,除了沒感覺,他已經開始厭惡她了。

    這些楚,每當安娜問起他是不是愛上了別人,他都會不由自主地想到冷寒,想到那個夜晚,他與她緊密的切合在一起,他不能否認,冷寒的確帶給他不一樣的感覺,但他知道,那不會是愛,他絕不會愛上一個貪婪的女人。

    然而剛剛又聽到冷寒的名字,他渾身的細胞似乎又被調動起來了,這個女人總是能輕而易舉地激怒他,爲什麼她就不能踏實一點,生了病還不老實,僅僅聽了她的名字就能令他煩躁不安,真是要讓他刮目相看。

    “楚哥,要不要我去醫院打聽一下,聽鍾浩然的意思,好像鍾克然做了什麼不好的事。”

    肖何分明看出了夜楚的煩躁,以往對待女人,夜楚總是一笑置之,可這個冷寒似乎有些不同。

    “不用,幫我約艾迪。”

    夜楚拒絕了肖何,卻約了艾迪。

    “是,楚哥。”

    肖何點頭稱是,轉身打起了電話。

    夜幕中,華麗的燈光將這座城市裝點得很迷幻。

    夜楚與艾迪約在了艾氏的一傢俬人會所見面,叫做eddieclub。

    艾迪早早地等在了會所,這是他的私人地盤,雖然沒有打算接手父親的生意,可他作爲世界旅遊大王的兒子,還是享受着無盡的奢華。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