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臉邪魅地笑着走向了冷寒,向她伸出了手:

    “冷小姐不,應該是鍾小姐纔對,很高興與你合作。”

    冷寒就知道會遇見夜楚,他還是一臉的壞笑,怎麼看都像個流氓。

    “爲什麼不是你受傷”

    冷寒瞥了一眼夜楚伸過來的手,冷冷地說道。

    夜楚面上一凜,這個女人還是那麼倔強,她的意思是希望他受傷了

    “導演,我們開始吧,不要因爲某個無聊的人浪費時間。”

    冷寒對傑克說着,轉而瞪視着夜楚,那個無聊的人顯然指的是他。

    傑克似乎感受到一股劍拔弩張的味道,他看了看兩個人,早前聽說過他們的緋聞,可是現在看來倒不像是鬧出緋聞的男女,因爲他們之間一點都不曖昧,倒像是仇人。

    “好了好了,我們開始吧,時間緊迫”

    傑克馬上張羅起來,冷寒轉身跟着傑克走了。

    夜楚看着冷寒的背影,這個小女人,搖身一變成了鍾家的大小姐,眼裏更沒有他了

    以爲當上了鍾家的小姐就比別人高貴了嗎可惜在他的眼裏,那是最讓人唾棄的位置。

    看來當初他不想讓她嫁入鍾家,以至於後來她懷了鍾克然的孩子必須嫁入鍾家,都是命中註定,因爲她本就是鍾家的人。

    夜楚的目光漸漸陰鬱了起來,他倒要看看,這個只會做翻譯的女人,到時要如何在舞臺上出醜

    從來沒有做過模特的冷寒,必須從最基礎的步伐開始學起,如何在t臺上走位、佔位,如何展現一件衣服的特別之處一切的一切,她都必須在一天之內學會,不僅要學會,還要做到最好。

    夜楚坐在角落裏一直看着冷寒,她學得很認真,完全沒有千金小姐的架子,他有點不理解了,不管是未婚先孕、嫁入鍾家,不都是爲了滿足她貪婪的目的嗎

    現在已經成了鍾家的小姐,爲什麼還要這麼賣力氣

    一個上午,冷寒都沒有休息,她纔剛剛出院,用老人的話講,她還在坐流產後的小月子,身體沒有完全恢復,不應該這麼勞累的。

    她不想讓人看扁,她現在是鍾家的小姐沒錯,可她仍然是從前的冷寒,事事努力,處處用心的冷寒。

    中午放飯的時間了,模特們每人手裏都發了一個快餐盒,唯獨沒有冷寒的。

    正當冷寒想詢問的時候,李嫂出現在了門口,她拿着一個提籃,樂呵呵地向冷寒走來。

    冷寒對李嫂的感情有些特殊,當初在醫院的時候,是她救了冷寒,冷寒一直對李嫂心存感激。

    “李嫂,你怎麼來了”

    冷寒笑着迎了上去,接過了李嫂手中的提籃。

    提籃有些重,不知道里面裝了些什麼東西,李嫂擦着額頭的汗珠:

    “別別,小姐,我來就好,挺重的,別累壞了您。”

    李嫂搶回了提籃,對冷寒很尊敬,

    “這是老爺讓我給您送來的午飯,您趁熱喫吧。”

    說着,李嫂打開了提籃,把裏面的東西一樣一樣地拿了出來。

    模特們都驚訝得張大了嘴巴,紅燒海螺,烤大蝦,清湯燕窩,乾燒魚翅足足有八樣菜。

    冷寒也很喫驚,原來當鍾家的小姐和鍾家的兒媳婦竟然有這麼大的區別,待遇也差太多了,這讓她很不習慣,看着其他模特們驚訝的目光,她覺得很尷尬。

    於是把菜一樣一樣地又放回了提籃裏,小聲地對李嫂說着:

    “李嫂,你拿回去吧,我不想搞得太特殊,我跟他們喫一樣的就好。”

    李嫂也很驚訝,這樣的小姐可真少見,她從蘇麗娟嫁入鍾家開始就一直跟在她的身邊,蘇麗娟的生活有多奢侈、多浪費,她是親眼所見。

    可如今冷寒也是豪門小姐了,卻與蘇麗娟有着太多的不同。

    “小姐,這怎麼行呢您纔剛剛出院,身體還沒有恢復,需要好好補一補的。”

    李嫂規勸着,可冷寒還是把東西放回去,然後將李嫂推出了排練場,囑咐着:

    “李嫂,謝謝你,快回去吧,對了,晚上也不要再來了。”

    李嫂只好無奈地離開了,冷寒回到了排練場,拿過了一個盒飯,坐下吃了起來。

    只是這一個情節,就讓其他模特對冷寒的看法有了改觀,她似乎不像其他小姐那樣嬌縱,也沒有那麼不可一世。

    夜楚一直冷眼旁觀,直到李嫂走後,他走到冷寒的旁邊,坐了下來,看着她喫得津津有味,他不覺冷笑:

    “鍾小姐,你想讓大家覺得你跟他們一樣麼”

    見到夜楚,冷寒頓時覺得沒了食慾,她放下筷子,不悅地說: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不管你再怎麼做,都無法改變你骨子裏的東西,與生俱來的,因爲你的身體裏流着鍾家的血。”

    夜楚拉起了冷寒的手腕,目光狠戾地看着她,似乎流着鍾家的血是她不可饒恕的錯誤。

    他在手上用了勁,冷寒喫痛叫了出來:

    “好痛,放手”

    冷寒用力甩着手腕,都無法從夜楚的手中掙脫,她憤怒地瞪視着他,可從他的眼睛裏,她似乎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與之前的他不同,除了挑釁,還帶着憎恨,深惡痛絕。

    冷寒被看得渾身發冷,這樣的目光應該出現在她的眼睛裏纔對,是他弄掉了她的孩子,毀壞了她原本美好的人生,他還振振有詞他憑什麼憎恨她只因爲她成了鍾家的小姐嗎

    “夜楚,你放開我”

    冷寒大叫着站了起來,飯菜灑了一地,

    “夜楚,你沒有權利這樣對我”

    “是嗎沒有嗎用不了多久,我會有這種權利的”

    夜楚冷笑着,突然鬆開了冷寒的手腕,然後決然地走開。

    冷寒盯着他的背影,他是什麼意思什麼叫用不了多久,他會有這種權利的什麼權利隨便對待她的權利嗎

    冷寒想起了剛剛夜楚看她的眼神,那種冰冷與憎恨讓她脊背發涼,這個男人似乎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午飯時間一過,馬上又開始了緊張的排練,下午的時間需要夜楚上場了,他和冷寒需要磨合,因爲明天在臺上,他們多數時候都要一起出場,如果沒有較好的配合是不行的。。

    這個時候,安娜從外面進來了,她去了醫院,處理了傷口,沒有縫針,但是卻不得不包紮,一塊白色的紗布貼在了她的臉上,樣子很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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