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夜楚爲什麼要買走冷寒仇人的女兒,他想拿她怎麼辦
這是一個令他費解的問題,想起冷寒,他還是不禁爲她動容,也因此更加痛恨夜楚。
小美看半天鍾克然都沒有反應,於是壯着膽子又問了一遍:
“克然,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鍾克然這才反應過來:
“你說什麼”
“我說,既然你已經答應要和我在一起,能不能把婚給離了”
小美怯怯地說着,她怕鍾克然不高興,怕她好不容易等來的愛情就這麼溜走。
鍾克然聽懂了,小美說得沒錯,即使沒有跟小美在一起,他也不會再要冷寒了,鍾家敗了,他從冷寒那裏得不到一分錢,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她都在做夜楚的女人,他不能再執着於這個女人了。
“我答應你,一定會跟冷寒離婚。”
鍾克然斬釘截鐵地說着,小美感動得緊緊地抱住了他。
“克然,我愛你。”
鍾克然的目光看向了窗外,現在離婚正是時候。
過些天就是夜楚的訂婚典禮,他不會讓夜楚好受的,他已經跟安娜商量好了,要給夜楚的訂婚典禮添點彩。
既然冷寒在夜楚的手裏,那麼他去訂婚典禮上,即使看不到冷寒,也可以把離婚協議交給夜楚,順便告訴他,他只是撿了鍾克然不要的一隻破鞋而已。
其實他對冷寒,除了渴望,還充滿了歉疚。
刺傷了她以後,他一直想去看看她,只是從安娜那裏聽說她沒事,沒有死,可是他卻再也沒有機會見她。
深深的自責與愧疚一直在他的心中揮之不去,他那個時候真的被嫉妒衝昏了頭腦,不得到冷寒他似乎永遠無法滿足。
然而現在,擁着小美,似乎比得到冷寒還要讓他滿足,他知道,自己該放了她了,也許那份真愛早已不再,只是他一直無法釋懷,寧願被憤怒與嫉妒牽着走,讓自己去做一些瘋狂的事情,也不願面對現實。名灣
冷寒在自己的房間裏,這些天一直沒有夜楚的消息,艾麗莎也走了,聽說她是爲了準備訂婚典禮才走的。
夜楚與艾麗莎要訂婚的消息已經成了近期最大的新聞,冷寒的人被禁錮,但是她仍然耳聰目明,這麼大的新聞滿世界飛,她怎麼會不知道。
夜楚要與別的女人訂婚了,冷寒的心臟一陣陣的抽搐,莫大的委屈隨着淚水一同傾泄,除了哭泣,她不知道要如何釋放這種悲哀的感情,但每次哭泣過後,迎來的卻只是更大的悲傷。
夜楚還是做了他想做的事,沒有因爲她而有任何改變。
她告訴了他一切,可他根本不在乎,也不願意相信。
他讓鍾家一敗塗地,永遠無法翻身,雖然她不喜歡那個家,不喜歡那裏的人,但鍾偉業畢竟是她的親生父親,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還有鍾浩然,他又如何
她就像一隻與世隔絕的小鳥,被囚禁在牢籠裏,只能在有限的空間裏飛翔,卻無法飛向更高更遠的天空。
面對鍾家的鉅變,她束手無策,什麼也做不了。
可她真的努力過,夜楚的決絕讓她無力改變這一切。
然而曾經的恨早已變成了愛,她只能望着他,埋藏心裏的痛苦,期待着有一楚,他能放了她。
冷寒默然看了一眼窗外,是他回來了嗎
應該是吧,他成功地報復了鍾家,現在應該凱旋了。
整個名灣自從夜楚與艾麗莎走後,一直很安靜,別墅裏只有一些專門打理名灣各項工作的下人,還有冷寒。
每天只有大海與向日葵陪着她,海浪聲日夜不斷,已經成了她唯一的音樂。
她收回了目光,夜楚回來了吧,她就要見到他了嗎她的心又開始不聽話地悸動起來。
飛機上,夜小婉看着下面的別墅越來越近,不由得擔憂。
“楚,快點把冷寒送走吧,我不想看到她。”
夜小婉看着夜楚,她不希望兒子再留着這個女孩,曾經傷害過她的人都已經有了應得的下場,她也不需要兒子再對這個女孩做什麼。
其實她更怕的,是兒子對她產生感情。
夜楚稍稍偏頭,看了一眼三樓的陽臺,窗簾舞動着,他看不到冷寒,心臟卻偷停了幾秒。
母親的話他不想違背,但是從開始到現在,他似乎已經習慣了身邊有她,想到要送走她,他突然覺得心裏空蕩蕩的。
“嗯。”
他沒有信心按照母親說的去做,所以只好弱弱地答應了一聲。
“還有,記得幫我查詢鍾克然的下落,最好在第一時間讓他來見我,我有好多話要跟他說。”
夜小婉又叮囑道。
夜楚舌尖輕舔牙齒,然後長長地吁了口氣,他要如何告訴母親真相,讓她受到最小的傷害呢
也許必要的時候,他可以先找一個替身,或是編個其他的理由,只要能讓母親高興。
“我知道,媽。”
夜楚下了飛機,飛機又載着夜小婉飛走了。
螺旋槳帶動周圍的空氣,形成強大的氣流,夜楚卡其色的風衣飛舞起來,他向別墅走去。
在門口停頓了一下,他用力撐了下風衣,濃眉漸漸擰了起來,一種期盼又害怕的感覺從心底滋生出來,這都是因爲樓上那個女人。
她爲什麼要出現在他的面前,更該死的,她總是不經意地吸引他的目光,讓他沒有辦法不去在意她,不去想她,不去管她。
可是耳邊又迴響起母親的話,快點將她送走,不想看到她,腦海中卻浮現出冷寒那張梨花帶雨、楚楚動人的臉,還有那句最關鍵的話,她自始至終只有他一個男人,他的心又要爲這句話停跳了。
矛盾感充斥着他的大腦,他到底應該怎麼做
這時,電話響了,看着閃動的屏幕,他的眉頭鎖得更緊了。
不情願地接起電話,語氣甚至有些煩躁:
“喂。”
電話那頭傳來嬌滴滴的聲音,是艾麗莎,自從夜楚主動要求訂婚以來,她的心情好得不得了,就像吃了蜂蜜一樣,甜得膩人。
“楚,我是麗莎,聽說你回名灣了”
夜楚只是聽着,像艾麗莎這樣主動送上門的女人他見得多了,這種膩歪的聲音讓他渾身發麻,懶得理她。。
艾麗莎見夜楚不出聲,心底一股火又拱了上來,她根本無法確定夜楚到底愛不愛她,但是名灣那個女人卻一直讓她放不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