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是瘋了爲我這種女人浪費時間、浪費金錢,根本就不值得你別忘了,我在你的眼裏,只是個一文不值的女人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大廈的清潔工恐怕還沒有把垃圾倒掉,你可以去撿回來”
冷寒說完立刻轉身,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噼裏啪啦地往下掉,她真是傻瓜,爲什麼要在這被他數落,爲什麼要跟他爭論毫無意義的事情,他們之間根本沒有關係,什麼都不是。
她傷心地奔跑起來,趕快離開這裏,一分鐘也不要待下去、面對他了
背影,又是她的背影,他無法忍受,她的話像一把利劍,他的心臟就要被她割開了。
不要,不要走,不要離開他,他再也承受不住她的離開。
就像5年前,當他躺在病牀上,睜開眼睛,知道冷寒失蹤的消息後,那種心被抽空的感覺,天空變成了灰色,所有的事物都變成了黑白,沒有她的日子,他的生活暗無天日。
他追了上去,從背後死死地抱住了她,粗重的呼吸吹拂着冷寒的髮絲,他有多緊張、多害怕:
“對不起對不起,冷寒,不要走我不要再看到你的背影,永遠都不要。”
冷寒抽泣着,掙扎着:
“放開我”
他扣住了她的雙臂,動情地:
“我不會再放開你,絕不”
冷寒的心狂跳起來,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爲什麼不要放開她,爲什麼他的話要變得這麼曖昧,讓她一顆心又禁不住地爲他而悸動。
她扭動着身子,頭也向一側偏着,努力地想避開他的臉頰:
“放開,大家都在看。”
“夜楚,你真的瘋了。”
夜楚沒有生氣,卻不禁爲此動容:
“是,我是瘋了,我怎麼會對你說出那樣的話,一文不值我遭到報應了,現在在你的眼裏,我是不是一文不值”
“我”
聽到夜楚這樣問她,她反倒說不出話了。他竟然爲此而貶低自己,她不禁對他另眼相看了。
她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在她的眼裏,他的價值到底是什麼,她自己也說不清。
她只知道,在沒有他的5年裏,她的心是靜的,是死的,是無法被別的男人撼動的。
可卻也是空的,是寂的,是無法被別的男人填滿的。
直到他的出現,她的心似乎又重新跳動起來,有了新的色彩。
她不再掙扎,心也漸漸平靜下來。
夜楚慢慢地放鬆了手臂,握住她的雙肩,將她轉過來。
他俯下身,深情地凝望着她的眼睛:
“你知道嗎卡片上的話,每一句都出自於我的真心,都是我親手寫上去的。我真該死,曾經那樣對你。但那是因爲我嫉妒,嫉妒出現在你身邊的每一個男人。我討厭他們看你的眼神,討厭你對他們微笑,討厭你對我的冷漠、無情、忽略因爲,你是我的,自始至終都是我的”
說着,夜楚再一次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
可是現在,爲了這個女人,他又要破紀錄了。
幾百場演出,他從來沒有這樣緊張過,現在,面對這個把他折磨得快要瘋掉的小女人,他竟然手心出汗,咽喉乾啞。
他努力地嚥着口水,喘息着:
“因爲,我”
冷寒期待地看着他的眼睛,她看到了他的緊張,而她,甚至比他還緊張。
他就要說了嗎是她期待的那句話嗎
可是,就在這時,一個不速之客如約而至,屬於兩個人的安靜的世界,立刻變得咶噪起來。
“嗨,楚,好巧,沒想到在這碰到你”
一個女人熱情的聲音,邁着妖嬈的步子,向夜楚走過來。
夜楚的話被打斷,他有些錯愕,上下打量着女人,遲疑地問:
“你是”
女人走到了夜楚與冷寒的身邊,看了看兩人,隨即向夜楚拋了個媚眼:
“我是妮亞,你忘了嗎”
妮亞夜楚在記憶中搜索着,也許是母親給他安排的相親對象中的一個,但是印象中,他不曾見過她。
夜楚冷冷地回道:
“你認錯人了。”
妮亞卻一努嘴,走過去直接挽住了夜楚的手臂,親密的樣子就像是一對情侶:
“楚,你怎麼這樣,喜歡人家的時候就熱情得不行,有了新歡就把老朋友忘得一乾二淨”
說着,妮亞把身體向夜楚的身體上貼着,用力地蹭了幾下,那樣子就像是他們之間曾經有過不一般的關係。
夜楚厭煩地甩開了她,整理着襯衫,瞪着她:
“你這個女人是不是有病”
如果是平時,他可能不會這麼生氣,可這個叫妮亞的女人破壞了他與冷寒最關鍵的時刻,他恨不得一拳打飛她。
妮亞卻完全不在乎夜楚的態度,她又走上去,撫摸着夜楚的胸膛,嬌嗔着:
“楚,別這樣嘛,我不會耽誤你泡妞的,我只想告訴你,上次你去我家的時候,手錶忘記戴走了,改天我們約個時間,你來我家取吧人家真的很想念你的,尤其是你在牀上的表現”
“你馬上給我滾開”
妮亞被推倒在了地上,小臉氣得煞白,她真想衝上去打這個帥男人一巴掌,可是不行,她答應了艾迪,要給他們之間製造誤會。
她看了看冷寒,她果然上當了,冷寒的臉色已經不能用氣憤來形容,簡直就是痛恨。
她成功了,怎麼能在這個時候露餡
於是,妮亞站了起來,十分輕鬆地拍了拍手掌,彈了彈裙子上的土,嗔怪着:
“瞧瞧他,這脾氣還是跟以前一樣,誰要是影響了他,他就會大發雷霆,還想要打人呢你可要小心這個男人哦”
妮亞故意對冷寒說着,然後又向夜楚飛吻,
“拜拜,別忘了來取手錶哦”
冷寒看着夜楚,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她只能是他的女人,只是這個膚淺、簡單的意思。
她卻還在夢想着他對她說出那句話,瘋的人不是他,而是她
“冷寒,不要聽那個女人的話,她是個瘋子,我根本不認識她”
夜楚看着冷寒越變越冷的小臉,很明顯那個女人影響到她了,他急忙解釋,不想讓冷寒誤會。
可是已經晚了,當女人越是深陷感情漩渦的時候,智商是越低的,這種有意的刺激絕對奏效。
冷寒氣得臉色發白,嘴脣也顫抖起來:
“夜楚,你剛纔問我,在我的眼裏,你是不是一文不值我現在告訴你,是”
說完,冷寒頭也不回地走了。
夜楚一秒也不敢耽擱,馬上追了上去,拉住了冷寒的手臂:。
“冷寒,你聽我解釋,剛纔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