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纔不老呢!”
姜珂受不了陸景鳴話匣子一打開,就像洪水開了閘似的,叭叭起來,沒完沒了,還句句吐槽陸靳城的不是,嫌棄的駁斥他。
“你個小混球懂個屁,你小叔那叫魅力。”
“……”
“叫魅力,動不動?”
“……”
“你別再給我嘟嘟囔囔說一些廢話,再絮叨,我告訴你小叔,說你說他老,讓他往死裏揍你!”
陸景鳴大聲“哎呀”了一聲。
“小姜,我說你腦子是不是秀逗了啊?我給你打電話,和你說這些貼心的話,是爲了你好,可你倒好,不領情不算,還要告我的狀,你怎麼這麼沒有良心啊?”
“……”
“都說愛情容易讓人矇蔽雙眼,你看你,都他妹的快要被我小叔搞瞎了,你真是氣死我了,根本就分不清好壞!”
“……”
“你說,我這麼正義耿直的陽光少年,能坑你嗎?能陷害你嗎?會給你打這通電話,完全就是爲了你好啊!”
“……”
“可你怎麼就看不到我的好,念不到我的好啊?”
陸景鳴都要被姜珂氣哭了。
論顏值,他不輸他小叔。
論年紀,他英雄年少,意氣風發,妥妥的一枚小鮮肉,他小叔那種老臘肉,壓根望塵莫及。
論身高,他……好像差了那麼一點兒。
論能力,他……好像又差了那麼一點兒。
不過,現代人都喜歡帥的人,喜歡看賞心悅目的人。
這麼看,自己不知道比自己小叔,優秀了多少倍。
姜珂用手撐額,眉骨一陣接着一陣的跳動。
“和念緊箍咒似的,我被你念叨的心煩!陸景鳴,給我閉上你聒噪的嘴巴!”
姜珂真的懷疑,這個陸景鳴到底是不是陸靳城的親侄兒,竟然這麼拆他這個做叔叔的臺!
這是自己和陸靳城在一起的時間長了,知道陸靳城是什麼樣的人。
這要是自己剛和陸靳城在一起,保不齊就被這個混小子給攪合黃了!
“我是爲了你好,你居然還說我煩?小姜,我告訴你,你後悔的日子,在後面呢!”
“我現在後悔的是,我怎麼就接了你的電話?聽你像個話癆似的,叭叭起來,沒完沒了!”
“小姜!”陸景鳴氣急敗壞叫了一聲。
“叫小嬸!”
姜珂不緊不慢道:“怎麼也念了快十年書了,不知道晚輩要尊重長輩嗎?”
陸景鳴本就生氣姜珂不聽勸,還要把自己和她說的話,告訴他小叔。
現在,她又拿她是他小嬸的架子,唬他,他自是氣得不打一處來!
“你真是要氣死我了!”
“……”
陸景鳴哼唧一聲。
“算了,我不管你了,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不聽老人言,喫虧在眼前!”
“你算哪門子老人啊?”
毛還沒有長全的混小子,還自稱自己是老人,姜珂就沒有見過這麼中二的小混球!
“陸景鳴,把‘元寶’還我,不借了!”
想當初,姜律說陸靳城一句不是,姜珂都臉不是臉,嘴不是嘴,鼻子不是鼻子的“回敬”她哥哥。
和這個小混球,她更是不會吝嗇於撂臉子!
陸景鳴一下子就急了。
“不行。”
“……”
“說好的借我一週,這才三天,我不能還給你。”
“藉着你小叔的狗玩,還說你小叔的不是,陸景鳴,有你這麼以德報怨的嗎?”
陸景鳴替自己辯解:“我是爲了你好。”
“……”
“我同學大龍他爸,就因爲年紀大,和他媽差了十一歲,滿足不了他媽,搞得他媽才四十幾歲,每天就像是守活寡一樣!”
“……”
“小姜,我真不想你到了四十幾歲時,和大龍他媽一樣,整日慾求不滿!”
“陸景鳴!”
姜珂大聲叫陸景鳴的名字。
“你信不信你現在在我面前,我能把你舌頭割下來,讓你這輩子都不能開口說話?”
還“慾求不滿”?
虧得這個小混球什麼都敢說!
陸景鳴挖了挖自己被姜珂震得發麻的耳朵。
“你怎麼脾氣這麼大?還不讓我實話實說了嗎?”
“別廢話,我現在就給你小叔打電話,你等你小叔收拾你吧!”
姜珂準備掛電話,想到自己還差點事兒,又頓住。
“把狗還我!”
陸景鳴:“……”
——姜小姐嫁到分割線——
陸景鳴最終以姜珂要打電話給他小叔,又和他要狗,他認慫而告終。
再把手機放下,想到陸景鳴剛剛叭叭的那一套話,姜珂被逗笑了。
長這麼大,她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事兒都遇到過,碰到過。
但像陸景鳴這種拆他小叔臺的小混球,倒是第一次見。
這得是多大仇、多大怨啊,竟然要壞他小叔的姻緣!
姜珂真的很想知道,陸靳城一旦知道他的侄兒給他添堵,說他老,又說他到五十歲以後,硬不起來,會不會把臉氣綠!
鬆緩了一下神經,姜珂再把手機放到牀頭櫃上,準備上牀,補個覺,手機裏,又進來電話。
打電話過來的人是夏沅。
姜珂看了眼來電顯示後,接了電話。
電話剛接通,不等姜珂先和夏沅打招呼,夏沅哭喊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
“珂總,我家出事兒了!”
“……”
——姜小姐嫁到分割線——
夏沅說她家出事兒了,是這幾日一直憂心忡忡的父親,被紀檢調查組那邊叫去問話了,說她父親,涉及貪污贓款,紀檢已經立案展開調查了。
因爲有過自己父親曾經出事兒的過往,姜珂很能理解夏沅此刻的心情。
不做多想,她沒有再休息,下牀,去衣櫥裏找衣服,然後換上。
在她曾經很黑暗的時期,特別是陸靳城外派到雲南那段時間裏,夏沅一直都陪在她的身邊。
不管是她哥哥的事兒,還是她懷孕,亦或者她父親那邊的事兒,夏沅都一直替她留心、照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