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還有,如果當事人瞞天過海,後續換了孩子,你們不得而知,事情,就會這麼一直髮展下去。”
“所以你的意思是……”
陸靳城嗓音極淡的輕“嗯”了一聲。
“去比對一下蘇苕和林曉媃的dna,一切就都水落石出了!”
——姜小姐嫁到分割線——
等陸靳城再回到臥室,姜珂沒有在房間裏。
看了眼還在亮着燈的衛浴間,陸靳城邁步,走了過去。
擰開門把,一層霧氣籠罩的衛浴間裏,散射縹緲的水汽。
望向浴缸時,陸靳城看到了躺在浴缸裏面,頭枕着浴缸邊沿,這會兒正閉目休息的姜珂。
光線打在姜珂瓷白的小臉上,襯的她肌膚,近乎透明,絲毫不着血色。
兩排濃密纖長的眼睫,微微抖動,在眼簾下放,留下扇形的影子。
陸靳城走過去,試了下水溫,見水已經涼了,怕姜珂感冒,他輕聲喚她。
當姜珂睜開惺忪的眼睛,視線漸漸聚焦,她邊揉着眼睛,邊用囈語般的嗓音問。
“現在幾點了?”
陸靳城失笑。
本來很心疼這個小丫頭,卻因爲小迷糊一樣問了這樣一句話,他莫名覺得好笑又可愛。
“十點多。”
伸手去水裏抱姜珂,“我抱你回牀上睡。”
姜珂沒用陸靳城抱自己,“我自己來就行,你把浴巾遞我一下!”
陸靳城把潔白的浴巾遞給姜珂。
倒也沒有規避男人看自己的目光,姜珂用浴巾,包裹自己的身體,末了,出浴缸。
等再回到牀上,姜珂坐在牀邊拿毛巾擦溼漉漉的頭髮,和陸靳城說:“你去沖澡吧。”
“要是困了,就先睡!”
姜珂搖頭,“我不困,我等你出來,一起睡!”
——姜小姐嫁到分割線——
等陸靳城衝好澡再出來,姜珂正一手環膝,將下巴枕在雙膝上,另一隻手,拿着手機,查東西。
“在看什麼?”
陸靳城丟下手裏的毛巾,走過去。
“沒看什麼,隨便瀏覽一下網頁。”
雖然姜珂沒有說,但陸靳城掃了一眼,發現姜珂這會兒在查關於涉嫌刑事犯罪,故意殺人罪的相關法律條文。
依照對姜珂的瞭解,不需要多想就知道,她打算就她哥哥車禍案一事兒,起訴蘇苕。
等姜珂再放下手機,她看向陸靳城,問他說:“我今天……是不是又讓你擔心了?”
本來,他應該留在宴會場,以州長的身份,主持大局。
卻因爲自己知道了陷害自己哥哥的罪魁禍首是蘇苕,心情不好,情緒不穩,他顧不上再管宴會廳現場的事情,送自己回家,並陪護自己。
陸靳城嗓音很淡道:“擔心是有,碰上這樣的事兒,我對你,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姜珂嘴角漾開苦澀的笑。
“或許蘇苕說得對,我們姜家造孽,所以有今天的一切,都是我們家自己作出來的!”
當她提及林曉媃時,蘇苕那種近乎震驚的表情,不住在她腦海中迴盪。
她當時的表情,就像是什麼祕密被人挖出來、曝光出來了一樣。
姜珂至今想來,都覺得沒有那麼簡單。
所以,她猜想林曉媃和蘇苕之間,可能有什麼不可言說的祕密,以至於她會有那樣的表情。
而這個不可言說的祕密,有極大可能和自己父親有關。
很多事情,她不敢臆斷,準確的說,是不敢深想,生怕事實真相殘忍至極,讓她無法接受。
但她不得不認定一個註定存在的事實,蘇苕有林曉媃公寓的鑰匙,自己父親有林曉媃公寓的鑰匙,他們兩個人都有林曉媃公寓的鑰匙,可以說,蘇苕恨自己,恨姜家,近乎百分之百可以肯定,和林曉媃有關。
而林曉媃的存在,無疑是自己父親的孽債。
自己家會有今天的一切,都是因果報應。
自己父親當初若是沒有和林曉媃扯上什麼不該有的關係,或許,今天的一切,可能就不會發生。
再平復心緒,姜珂去看陸靳城,淺淺一笑。
“你別擔心我了,也不用心疼我,我沒事,什麼大風大浪的事兒都經歷過了,這點小事兒,影響不到我。”
陸靳城微抿嘴角。
俄而,說:“如果想起訴,我這邊,會讓王崢準備相關證據,交給你。”
雖然姜律沒有死,但蘇苕涉嫌故意謀殺罪,還是蓄意謀殺,其行徑,及其惡劣,對社會也有極大的影響。
姜珂一旦掌握相關的證據起訴她,不管法院方面怎麼判,蘇怡註定敗訴,這個牢,她蹲定了!
姜珂是想起訴蘇苕,但如果說,蘇苕不是她舅舅和她舅媽的孩子,而是林曉媃的孩子,還和自己父親能扯上關係,這讓她如何能狠下心,去起訴她啊?
把自己同父異母的親姐姐,送上法庭嗎?
斂眸沉思,再開口,她說。
“明天去墓園看完我哥,我想去見我爸一面,有些話,我想當面向他問清楚!”
——姜小姐嫁到分割線——
趙明恆被人抓包,嚇得躲在房間裏不敢出來,生怕自己因爲這件事兒,惹禍上身,丟了他現有的一切。
於是,就讓蘇苕,出門去查看情況。
不想,他這麼一等不要緊,根本就沒有等到蘇苕回來。
後來,還是祕書親自過來告訴他說蘇苕出事兒了,他才知道蘇苕跌下樓梯,傷了頭,昏迷不醒,這會兒正在醫院裏急救。
知道自己的寶貝疙瘩進了醫院,趙明恆雖然有意去探望,卻礙於自己的身份在那兒擺着,免得旁人說三道四,他再如何想要去看蘇苕,都無法親自現身。
索性,他託祕書過去醫院,探望蘇苕,看她情況如何。
雖然趙明恆沒有親自過去醫院,不過他聽說樓梯安全通道那裏,還發現了昏迷不醒程雯靜,並發現程雯靜的手機攝像頭開着。
他當即,便將所有的矛頭,都指向程雯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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