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爲啥大哥卻孤身一人。”宮雪疑問道。
“大哥是上古雪蛟龍化身,驍勇善戰,魔界之中,無一敵手。”宮純笑道,“大嫂是冰蛟龍,與大哥是世仇,水火不容,這也是他們父輩遺留的下來的。”
“然後呢,他們怎麼走到一起又爲什麼只有剩下大哥了。”宮雪疑問道。
宮純道:“大嫂已經去世十多年了,也不能說去世,而是歸位了,返回魔界。”
“聽得不太明白,她們既然是世仇爲何又在一起。”宮雪疑問道。
“簡單啊,我讓兩個人都降生人間,再把他們湊一起,成了一對,他們又不知道彼此是誰”宮純道,“十多年前,大嫂就難產而亡,大哥呢從此念念不忘,自從大嫂去世,他再也沒有笑容過,而大哥在人間的一切表現,都被大嫂盯着。”
“你是要大哥去感動她”宮雪問道。
宮純點點頭,柔聲道:“冤家宜解不宜結,用感情去化解兩家的仇怨,難道不好嘛”
“這招真的不錯,”宮雪笑道,“用愛去化解仇怨,比什麼都強。”
忘憂酒家。
只因爲他家有一種酒,一種讓人喝過之後,可以飄飄然,忘記一切煩惱與痛苦,得以得短暫的歡樂。
大千世界,芸芸衆生,痛苦的人總是很多,所以酒家的生意極好,哪怕一日只賣百壇,一罈十兩。
沒有預約,先到先得,所以每當晨時,便有很多的人在排隊等候。
這是個狂風暴雨大作的夏日清晨。
天氣異常沉悶,不同往日酒家的那份熱鬧與匆忙,今天卻沒有客人來買酒。
或許是雨太大了。
在那質樸而又簡潔的櫃檯上,一個花甲之年的老人,正在低頭認真地算着賬,左手飛快地敲打着算盤,右手不時地在賬本上記着什麼。
他就是這忘憂酒家的掌櫃,寶爺,他具體叫什麼,誰也不知道,認識的人都這麼稱呼,夥計們管他叫寶爺爺,除了一人以外,他的大夥計,王四。
他管他叫老頭,但掌櫃的欣然接受。
此刻王四就在酒家門口侯着,等待着客人的上門。
他一臉素白,淡眉丹鳳雙眸,五官分明,算是俊秀,這樣的臉,在人羣中卻很難讓人能記得。
其他的小二都百無聊賴坐在一起閒聊,整個氛圍和諧之至。
雨慢慢地變小了,可天地依舊肅殺,暗雲沉沉疊疊,壓得很低,沉悶之至。
酒樓之外,霧氣極重,十丈之外,便完全瞅不清了。
第一客人來了,熟客。
他是這附近莊上的虎爺,虎背熊腰,人如其名,他幾乎每天都來喝一壺。
王四一見到他,連忙迎上去,微笑道:“虎爺,你要酒菜,讓下人吩咐一聲就行,我給你送過去就是,這麼糟糕的天氣,怎麼還親自來呢”
王四道:“哈哈,好,那老規矩”
“老規矩。”虎爺笑道。
王四連忙向後喊道:“小五,快,領虎爺去包廂。”
“好嘞。”小五連忙起身,帶着虎爺往後走去。
王四拿着毛巾爲自己擦了擦,又繼續盯着。
迷霧中,又走來一夥人,四個人,似乎是一家子,一對中年夫妻,還有一雙兒女。
待他們走近。
王四的臉上突然現出異樣的目光,連忙退回屋內,向後面的一個小二道:“六兒,有客人來了,招呼去。”
說罷,徑直向後院而去。
掌櫃的擡一擡頭,感覺他的異樣,但什麼都沒問,又低頭做自己的事。
那一家是遠途的客人,他們匆忙進來,未等小六開口,那個中年男人便道:“給我們開兩間上房,備些熱水。”
“好。”小六兒連忙把他們引到櫃檯邊道:“寶爺爺,他們住店。”
“嗯。”寶爺擡頭,拿過筆道,“這位爺,不知如何稱呼。”
中年男子道:“酆樓,酆都城的酆,不要寫錯了。”
“酆樓”寶爺詫異道,“這個姓氏倒是少見呢,不知客官要住幾天”
“不知道,想走再說,這是銀兩。”酆樓連忙遞過銀子。
寶爺接過銀兩,對着小六兒道:“帶這幾位去客房吧,按照他們吩咐做。”
“好嘞。”小六兒正準備帶他們離開,那中年婦人卻道:“慢,等一下。”
她一身勁裝,卻不改溫婉氣質,雖上年歲,卻依然柔美。
她從身上取出一副畫,將畫軸打開,遞給寶爺道:“掌櫃的久在店中,人來人往的,卻不知可有見過畫中的人。”
“畫中的人”寶爺滿臉疑惑,接過畫一看,突然一驚,但又很快鎮定下來,而且掩飾的極好,並沒有讓人發現,這才微笑道:“沒有見過,不知夫人找的是何人”
“這是”婦人嘆息道,“我兒子,離家出走多年,找不着了。”
“這樣。”寶爺微笑道,“夫人萬福,這孩子啊,相信很快就能找到。”
說罷,將畫像還給她。
“多謝。”夫人道,“有人告訴我們,他幾天前在這兒出現,所以來看看,找找。”
酆樓道:“我們先走吧。”
寶爺道:“你們的衣服都淋溼了,趕緊去換吧,等天好了,再去找。”
“嗯。”婦人連忙施禮。
他們剛走,又來四個人,四個捕快模樣的人來到櫃檯前,爲首的捕快道:“掌櫃的,來間房,夠四個人住的,有沒有”
“嗯,有。”寶爺道,“不知尊客姓名”
“東門聞一。”爲首的捕快道。
寶爺道:“原來是東門神捕,失敬失敬。”
“客氣。”東門聞一回道。
寶爺連忙施禮道:“幾位來此,怕是有公幹,這樣吧,我給你們開四間房。”
本章完